支走多托雷给自己倒水之际，程言吃力的套上衣服，推门走到外面。
本来想偷偷溜走的，仔细想想，又担心多托雷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放心不下自己，就只是披着厚实的大氅站在走廊下。
至冬的雪是极美的，皑皑的白雪在人工的干预下，成为人能想象中的美景，相比程言之前去过蒙德的雪山，少了刺骨的寒意，多了些属于雪的光明。
就像至冬女皇那温暖的性子一般，虽象征着白雪，却如太阳一般普照天下。
身上的疼痛缓解，程言也看够了这样一片白的雪景，抬手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转身再回屋。
经过一处拐角时，突然看到一箱晶莹四射的东西，以为是什么奇异的矿石，程言好奇靠近。
看清之后，一时有些讶异。
“这么多神之眼？在哪儿收集来的？”
弯身拿起表层几个看了一眼，从形状、材质到其中蕴含的力量，都与自己的神之眼完全相同。
“在看什么？”
一道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程言偏头正好对上多托雷的脸。
“哦，赞赞，这里怎么这么多神之眼？他们主人不要了吗？”
程言自己是有神之眼的，岩属性的有两颗，一颗是他自己的，一颗是帝君大人放在他身上用来保护他的，还有一颗风属性的，似乎是因为自己多看了温迪他腰间挂着的风神之眼，所以温迪也往自己身上放了一个。
程言从来没使用过神之眼中的力量，只有摩拉克斯的那颗保护过他几次。
但他遇到过其他拥有神之眼的人，仙人和神明不说，那些因为某项特质出众而获得神之眼的人，大多是神之眼不离身的，怎么现在这里会出现这么多？
“这些不是神之眼，不过跟那些所谓的神之眼也并无什么分别，都是以凡人的身体，想短暂获得神明力量的一种媒介罢了。”
“不是……神之眼？那这是什么东西？”
“你可以叫它……邪眼，在某些时刻，这东西会成为对凡人莫大的诱惑，用这些利诱那些凡人，能帮助我们更快达到目的。”
“所有人都能用吗？”
程言握紧一个神之眼凑到眼前看。
多托雷掰开他的手指，把神之眼丢回箱子。
“可以用，但是你别用，邪眼使用后会有副作用，身体内的力量越弱，副作用越大。”
程言忍不住皱紧了眉，“有什么副作用，会死吗？”
“猜对了，”多托雷语气平常，“邪眼的使用会透支人的生命，使用越频繁，副作用越大。”
程言已经被搂着往屋子里走了，一听这话，连忙抱住整个箱子。
“那这东西怎么能散播出去呢？这不是害人吗？”
多托雷语气停滞一瞬，“只有人自己有意愿才能使用邪眼，不愿意的话，没有谁可以逼他。”
似乎是有些失了耐心，多托雷直接把程言抱起来带进屋里。
将将合上的屋门透出他叮嘱的话，“总之你别用就是了，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