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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云皱着眉头,越听心情越是沉重,在秦凝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更是直接暴口:“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嘛!”

什么指导,无非就是官府干涉家具生意的借口,到最后,几乎就是坐在衙门里收钱,可真正干事的,却是百姓。

“你这话说的,倒是形象。”秦凝摇头浅笑,难得在白青云的脸上看见多余的表情。

不过这一来二去的,白青云倒是抓住了其中的关键问道:“那工部当权者是何人?”

“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世家之人!”她还在笑,可笑容很浅,甚至在细碎的光点映照下有些渗人。

白青云终于问出了猜测许久的问题:“你是前朝的皇族?卫家夺了秦家的天下,为何你还会选择跟卫家人合作?”

她虽是寻常提问,可心中却不免有些警惕。

若真的秦凝和卫溪反目,她又该如何?

“因为报仇!”秦凝站起身,不顾身上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转身站在山洞处的一处缝隙,那是这里唯一能透进光源的地方。

光影被姣好的身形遮盖,可在场的两人并没有多少心情欣赏这令无数男女皆为疯狂的背影,只因为心思细腻的她们都能那金色的背影中察觉出一抹孤寂的身影。

她双手环胸,只为稳住那些许颤抖地身体:“我本来是前朝皇室中一个郡主,我的父王是秦宣王……”

…………

前朝。

“父王,母妃!”十三岁的秦凝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可她不似寻常女子一般穿金戴银,身上穿着简单的一袭红衣,手中别着一杆红缨枪,身上最简单的装饰就是她头上的一根丝带。

可就是这一根丝带,都是价值千金的绸缎做成。

她骑着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在大大的金扁府门前停住,直接翻身下马。

手中的红缨枪一甩,门前立马出现两三个下人头尾怀抱,郑重的抬着,神情中将这杆枪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都要贵重。

她快步走进府里,院中一位约莫三十多岁的夫人见到来人,温和一笑:“慢点儿,看看你,都快要及笄的人了,怎的如此不知道稳重。”

妇人一边嘴上说着,手上却拿着帕子温柔的替女儿擦拭额头的细汗。

妇人的身旁还站着一位身穿五爪金龙蟒袍的男子,将他整个人都装点的沉稳贵气。

他始终紧锁眉头,身上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某种令人窒息的威压,可若是熟悉他的人会发现,这男人此刻却是用着此生最温柔的目光缱绻的看着他的妻女。

他见两人寒暄的差不多,这才沉声中带着些许温柔开口说道:“流云道长怎么没有一同前来,以往你生日,他向来是不缺席的。”

秦凝窝在宣王妃的怀里,娇声说道:“师父他老人家才舍不得王府的好酒呢,每年必是不会错过的。只是今年山上还有些琐事,他跟师弟们和阿素留下来处理,让我先行回府。”

“等到及笄宴的时候,必是要到的!”

宣王妃挽着女儿往院子里走,院中的太阳这时候毒辣,若是晒伤又要养上许久。

只是她思念女儿的紧,在路上都要跟着说上几句:“流云道长每年离开王府都要用芥子袋装满酒缸才舍得离开,今年照例准备了许多,还有底下进贡的贡酒,你父王在宫中饮了一次,从陛下那里软磨硬泡才得了一壶呢!”

秦凝捂着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幽怨男人笑嘻嘻的问道:“这么好的酒,怎么没被父王偷喝了去?”

“他敢!”宣王妃瞪了一眼走在后面的宣王,眼神中的嗔怪倒有些打情骂俏的意思。

只是碍于女儿今日在场,她并没有看很久就转身牵着秦凝回房:“他之前偷喝被我抓到,如今倒是老实多了。”

“流云道长跟皇室牵扯甚广,你能在她跟前学习是莫大的造化,她就这么点爱好,母妃总要投其所好的,你在山上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秦凝回到自己的闺房,毫无形象地躺在床榻上,懒洋洋地说道:“师父待我们很好的,即便母妃不送酒,也是如此。”

“我知道!”宣王妃坐在床榻的一侧,看着古灵精怪的女儿,掩下心中的落寞。

女儿出生自三岁起便被送到山上拜流云道长为师,她跟女儿每年也只有生日的时候能见一面,流云道长陪伴女儿的时间比自己不知道要长多少。

他们王府被陛下所忌惮,就连子嗣都不敢多要,秦凝是他们唯一的孩子。

她怎能不羡慕呢!

秦凝虽行事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发。

也可能是母女连心,母妃的那些情感,她总是能察觉到。

她趴在母妃的双腿上枕着,如婴孩一般闻着母亲身上特有的温润香气,像是找到家一般:“母妃……要不我回去了吧?”

她翻过身,期盼的看着眼前被夕阳照在脸上发着光芒的脸,心跳都漏了一拍:“我还从来没有亲自给您和父王过过生日,今年……我向师父请命,留在京都城吧?”

“也让我多陪陪您!”

这样的期许,她几乎每年都会说一遍,可每次换来的都是训斥,今年好似也不例外。

“胡闹!”声音从门外传来,秦凝最先看到的是踏进房门的那身特制的蟒袍:“习武可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你师父虽疼爱你,但你也不可恃宠而骄!”

他沉声训斥道,一如往常一般。

只是一向懂得人心的宣王在女儿面前是少了些思考的,他似乎忘记了,人是会成长的,脾气秉性亦是如此。

过去他拿着孝顺压着的人,今日也学着跳起来替自己争辩了。

“为何其他宗室子女都能陪伴在父母膝下,我却要从小被送去山上,就连父王,明明满腹经纶,武艺超群,如今却只能做个大理寺少卿,行事还要看世家颜面。”

“爹,你还要忍到何时?”

她几乎是怒吼着质问自己的父王,夹杂着这些年被迫离家的委屈,眼眶都立马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