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南听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心想这郑益之果然有些手段,如此迅速便能平定灾情、惩治贪腐。然而内心深处却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原本他期望借此机会给郑益之一记重击,令其元气大伤;怎料事情竟这般轻易地被解决,与自己原先设想的结局相差甚远。
尽管心中暗自叹息,离南面上却并未流露丝毫不满之色,反而故作欣喜地点点头道:“甚好!爱卿办事得力,朕心甚慰。只是不知接下来对于恢复灾区民生、重建家园等事宜,爱卿可有良策?”
此时此刻,离南其实更想看看郑益之下一步会如何行动,同时也在默默观察着另一个人——离秀宁。他知道这位聪明伶俐的公主定不会袖手旁观,或许她将会成为这场权力游戏中的关键角色……想到此处,离南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光,似乎对接下来的发展充满了期待。
“父皇,据儿臣所知,灾地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得更为严重,而目前传递回来的消息却过于乐观和轻松,其中恐怕存在不实之处。”离秀宁神情凝重地上前一步,向皇帝直言道。
离南微微一笑,但这笑容却并非简单的敷衍或戏谑,而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自信与从容。他深知离秀宁绝非轻率之人,其背后更有智谋过人的刘故渊撑腰。因此,离秀宁绝不会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轻易站出来对郑益之提出质疑。
“长公主殿下,您这般指责未免有些言重了吧!微臣所呈报的消息皆是实情啊!三地的灾情已然得到有效控制,这一点毋庸置疑。”郑益之慌忙辩解,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事实上,对于灾情的掌控程度他心知肚明,然而此刻离秀宁竟公然指责他谎报灾情,显然是有意刁难、不肯善罢甘休。
面对郑益之的辩驳,离秀宁并未退缩,她目光坚定地看着对方,继续说道:“郑大人,空口白话谁都会说。若真如你所言,为何灾民人数不见减少?粮食供应是否充足?重建工作进展如何?这些关键问题你又作何解释呢?”
离秀宁的质问如同连珠炮般袭来,令郑益之一时语塞。他瞪大眼睛,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汗。原本想要借此次机会邀功请赏的他,万万没想到会被离秀宁抓住把柄,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此刻,他心中暗暗咒骂着离秀宁,恨不得立刻将她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面对皇帝那愈发肃穆的神情,郑益之心头虽有万般怒火和惊惧,但也只得强行按捺下来,绞尽脑汁思索着该如何化解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想当年,郑益之身为权臣,位高权重,何曾受过这般窝囊气?此刻的他暗下决心,待此事了结后,定要让那个名不副实的外孙女尝尝苦头。
“秀宁,细细道来。”离南面沉似水,语气凝重地吩咐道。倘若情况果真如离秀宁所言,那么遭殃的必将是自己的百姓。一想到此处,离南心中便不由得焦急万分。
“父皇,这是有关最新灾区的详细情报,请您御览。”离秀宁双手奉上奏折,恭敬地说道。
“呈上来!”闻听此言,一旁的太监急忙上前接过奏折,转呈给离南。
眼见离南开始翻阅奏折,离秀宁亦随之开口解说起来……
“宰相大人的确已经着手安排赈灾事宜,并且三地的灾情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然而,这种所谓的‘控制’仅仅是表面现象罢了。
实际上,后续的灾情并未因宰相的赈灾措施而趋于稳定,反倒愈发混乱不堪。在此期间,甚至还发生了数次规模不小的暴乱事件。若不是恰巧梁峰统领就在附近,及时采取行动予以镇压,恐怕事态将远比现在严重得多,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离秀宁一脸凝重地解释道。
离秀宁所说的灾情千真万确,郑益之运送的赈灾钱粮抵达后,当地局势的确稍有好转,但也仅限于最初的那几日。随着时间的推移,赈灾的粮款日益减少,百姓们终于忍无可忍,纷纷发起暴动。
而梁峰统领其实并非碰巧出现在那里,而是事先受到了刘故渊的特别指派,才前往该地区坐镇指挥的。
“怎么可能!三天前我才收到从灾区传回来的消息,明确表示那里一切都平安无事啊。”郑益之仍然难以置信地说道。“宰相大人,我所获得的消息可是今天最新的。”离秀宁回应道。
正当两人争论不休时,一个身影悄悄走到离南身旁,低声向他禀报着某些事情。“好了,宰相,秀宁所言非虚,现在已有相关消息传入帝都了。”离南用冷冰冰的口吻说道。
“什……什么?”郑益之惊愕得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双眼圆睁,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父皇,儿臣在此有一良策可妥善处理此次灾情。”离秀宁恭敬地拱手说道。
“哦?快说来听听。”离南听闻此言,立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父皇,儿臣的方法便是‘以赈代赊’。此计乃是将赈济与赊借相融合,旨在协助受灾民众顺利渡过难关。具体而言,这种方式可能带来如下几方面的益处:
灾难过后,满目疮痍,灾民们生活困苦,迫切需要各种基础的生存物资与救助支援。此时此刻,“以赈代赊”犹如天降甘霖,能及时而有效地向他们供应那些不可或缺之物,解决燃眉之急,协助其顺利渡过这段艰难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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