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行在行军途中就开始对冯良春进行审讯,并成功获取了口供。面对如此恶劣的安徽官场情况。
潘永受提出了一个建议:“大军可以先在南京停留,异地处理这个案子,这样能给安徽的地方势力制造一些困难,从而更容易找到突破口。”
韩勤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决定按照他说的做,率领军队绕路前往江苏,最终抵达了南京。江苏巡抚刘铭传得知后,急忙赶来觐见。
韩勤有言:“嘉兴侯坐镇江苏,百姓安居乐业,商业兴旺发达,父皇也对您称赞有加。
自上次平定石开之乱以来,南京差点被贼人染指,短短几个月时间,便一如从前般兴旺,可见嘉兴侯治理有方啊。”
听到太子对他治理下的安徽省赞誉有加,刘铭传心中也宽慰不少。
其实一开始,他就考虑到太子此次南巡,极有可能就是来找安徽人的麻烦。而自己作为安徽人,肯定会被牵连其中。想到这里,刘铭传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焦虑和担忧之情,难以排解。
不过,既然太子表现出了对他的认可和赞赏,那么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于是,他决定再次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从太子口中探听出更多的信息。
于是,刘铭传道:“太子殿下谬赞了,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实际上,这都得益于陛下的英明决策以及朝廷的大力支持,
我省才能取得如今这样的发展成就。而我本人呢,只是顺着时势而为罢了,并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贡献。
另外,我还听说太子您此番南下,是为了调查冯良春一案吧?如果需要我们江苏省帮忙的话,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协助殿下!”
韩勤没想到,自己刚想跟刘铭传说几句场面话,对方就直接切入主题。他心里不禁感叹,这位刘大人真是个直爽之人啊!这样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烦事。
于是他连忙回应道:“好,果然是朝中良臣。冯良春一案牵扯苏北盐场,必然需要先从这里查起,江苏方面此前调查结果如何?”
听到韩勤提起盐场,刘铭传顿时感到一阵头疼。自从朝廷放宽专卖限制后,苏北盐场的生意变得异常火爆。
不仅吸引了周边省份的众多散户前来购买,甚至还有一些国外商人也慕名而来。面对如此庞大的市场需求,当地官府主动牵头,与各方势力合作成立公司,专门负责民间贸易。而官府作为股东之一,也能从中获取一定的利益分成。
这本是一件好事,既能促进经济发展,又能让官商双方获利,同时也给老百姓带来了便利。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性中的贪婪开始逐渐暴露出来。由于销售额逐年翻倍增长,腐败现象也随之滋生蔓延。江苏政府不断派遣高级别的驻场官员前往盐场,但他们却接二连三地落马。
如今的江苏官场,想要找到一个完全干净的人,恐怕已经成为一种奢望。
刘铭传无奈道:“回禀殿下,此前冯良春案,滁州府、定远县均派人来调查过,那冯良春以村级经销商只可有每月三十斤的份额,不曾想暗中贿赂盐场,私下里却加倍购买。
后公司清查账目,发现产销严重不符,上一任驻场官员便私改账目,这便是安徽方面以此为收税依据,这才间接导致了冯良春家破人亡。”
韩勤道:“你觉得此事的真相便是如此吗?”
刘铭传额头上冒起冷汗,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他心里知道这事确实不好处理,
于是赶忙回答道:“此乃安徽方面的调查结果,江苏对此实在无能为力啊!那盐场上下一心,已经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官府也不敢轻易地强行调查。一旦闹起来,恐怕会有无数家庭失去生计,这个责任谁来承担呢?”
韩勤听了这话,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原来这刘铭传也是个老油条,不愿意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毕竟他年事已高,再加上他是安徽人,自然不会轻易得罪安徽官场的人。
想到这里,韩勤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嘉兴侯辛苦了,本宫并没有想要干涉江苏的事务,这次只是为了解决安徽的事情而来,希望大家不要太过紧张。”
刘铭传听了这话,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又觉得有些憋屈。连连点头称是,并表示会牢记韩勤的教诲。
然而,刘铭传心里却很不满,心想:你们调查安徽的事情就应该去安徽查呀,干嘛一直呆在南京不走呢?搞得我们这些地方官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日子过得真是如坐针毡啊!
等刘铭传离开之后,韩勤便开始安排接下来的行动。他深知这件事情背后肯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必须尽快揭开谜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朱洪带领两百名士兵进驻苏北盐场,查清盐引数据不符的真相。
潘永受以替父亲省亲为名,进入安徽,拉拢潘鼎新的旧部,分化安徽官场。
靖安司马奎秘密提审定远知县。务必挖出他的利益链条。
却说这三人各自行动之后,便开始准备自己的计划,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给盯上了。
朱洪作为太子殿下身边的人,手下可是有着两百名士兵可以调用,而潘永则是受到内阁高官的庇护,自然也是安保力量非常强大。
至于马奎这边,他需要去围堵靖安司提审定远知县这件事,因为不能大张旗鼓地行动,所以只能够秘密执行。
因此,马奎只能派出一小队探员前往一个秘密地点,将定远知县带到办事处来接受询问和调查。
定远知县被塞进一辆特制的马车上,缓缓地行驶在小路上。马车一路驶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这里没有多少行人。
突然间,一群黑衣蒙面人出现在街道两旁。他们手持九五步枪,瞄准马车,毫不犹豫地开火。
“砰砰砰……”密集的枪声响起,一颗颗子弹朝着马车飞去。然而,这些子弹并没有对马车造成任何伤害。因为这辆马车是靖安司特制的防弹车,普通子弹很难穿透。
看到自己的攻击毫无作用,这群黑衣人们有些惊讶。但他们并没有放弃,继续疯狂地朝着马车射击。
在车厢里,定远知县听到外面传来的枪声和子弹撞击车身的声音,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他惊恐地看着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安全感。然而,他发现自己被紧紧地绑在了座位上,无法动弹。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衣人们的攻击变得越来越激烈。他们不断更换弹药,试图寻找能够突破马车防御的方法。而车厢内的定远知县,则被吓破了胆子,甚至尿了裤子。
终于,一名黑衣人的子弹击中了一匹马的屁股。马匹痛苦地嘶鸣一声,挣脱缰绳,拉着马车狂奔而去。
车内的探员们猝不及防,失去了马车作为屏障,被击杀数人。黑衣人的头目见状,大喊道:“没时间了,用火箭弹!”
紧接着,只见两名士兵手持单兵火箭筒,瞄准马车,扣动扳机。火箭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飞向靖安司探员。
“轰!”一声巨响过后,再也听不到任何反击的声音。
黑衣人们涌上前来,他们面无表情,眼神冷漠。手中拿着九五步枪,对着地上的尸体一阵猛射,确保没有一个人活着。做完这一切后,他们迅速撤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