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赵承两个师已即将对武汉达成合围之势。城中载漪此时开始慌了,手里只有两千多满城忽悠来的乌合之众,当初又撺掇了几个山头的土匪,加上城市的帮派分子、无业游民、即将饿死的流民。方才到了五千之众,对外诈称十万。
载漪在京被捕,牢里受尽了折磨,幸亏韩林发了慈悲放了出来。可爵位、官职都没了,家中为了救他出来,上下使银子,变卖田产、商铺,自己一出狱就落魄街头,曾经的下人也开始欺负自己,没办法,只好带着老婆孩子投奔武汉的亲戚。
且说韩林拒不承认马关条约,断了向日本赔款的通道。天皇震怒,因为韩林的出现,导致日本开始各种不顺,清日战争政府投入巨大,收获的土地没有收回。赔款也被韩林掠夺一大半,存在中华银行的战争赔款也被韩林扣留。正经运回国内的不过才两千万两。
台湾海战,海军损失巨大,当时已经动员全部海军防备台湾水师,幸亏清国的南洋水师被发现,牵制了台湾水师的注意力。方才没有继续攻击日本本土。
此战吓得日本得了严重的军力不足恐惧症。掏空国库,全力在英法两国购买军舰。等到韩林当了摄政王,撕毁合约,伊藤博文派出外交人员,多方游说,撺掇组成联军侵华。
日本人在背后支持载漪,凭借着大量日本间谍的渗透,秘密走私进来许多枪支弹药。载漪靠着里应外合突袭夺取城门,第一时间控制了巡抚衙门,逮捕巡抚、布政使等一批高官。
叛军大多穷困,进了武汉这个九省通衢的大城,顿时失了本性,到处烧杀抢掠,胡作非为。载漪不能禁止,只得允许劫掠十日。
董昭的第一军,接到兵部命令后,当即切断长江关口,搜查过境船只,果然查到几船军火。董昭忧惧,向朝廷请罪,自己失职才导致军火过境,请求摄政王降罪。
韩林并不怪罪,日本间谍无孔不入,非一日就可清除完毕的。命令董昭带兵进入湖北,占领黄石、咸宁,清剿边境横岗山、大别山、九宫山土匪。堵住叛军向山区逃窜的通道。
董昭接令,当即命令两个师分南北两路进发湖北,鄱阳湖水师,沿长江进军武汉水域,支援第七集团军作战。
次日赵承大军向东进军,占领潜江、仙桃,接收湖北长江水师全部战船,由于缺乏水战经验,特意向东海舰队求援。邓世昌考虑到叛军并无水师,只靠湖北水师足够守护长江,派出一个军官团乘直升飞机赶来接收湖北水师。
赵承的军参谋部经过分析认为,武汉被长江和汉水一分为三,汉口、汉阳、武昌三镇。周围河网密布,大军难以展开,水师整合困难。且董昭的第一集团军封锁山路需要时间,急切间难以攻下。
赵承商议完毕,还是决定示敌以弱。一、在汉江上游打造船只,招募工匠、运送木料,声势要大。各部扎紧口袋,防备叛军逃窜。
二、假意和谈,命人向城中载漪射去信件,要求投降,可保其不失富贵。
三、向上海造船厂求援,征调适合内河作战的小型炮艇、运兵船、登陆艇。
载漪此时也慌得一批,多路的探马来报,武汉此时已经被围,紧急召见日本联络人。日本人安慰道,将军应立即抵抗,若能牵制半月,多国联军就将再次攻击北京,到时韩林自身难保,定然撤回武汉林军,围困自解。
载漪恍然大悟,既然城外林军要求和谈,自己更是欢喜异常,双方约定,和谈期间不得动兵。赵承答应。
双方约定在汉阳外的细石山进行和谈。这天,赵承带着几名参谋,载漪带着几个佐领、漕帮老大欣然赴约。
载漪仍然仗着自己端郡王的身份耀武扬威,进入会议室就直奔主位。赵承厉声斥责道:“滚起来,是你坐的位置吗?”
一名佐领道:“大胆,竟敢对端郡王无礼,你有几个脑袋!”
赵承道:“什么狗屁端盘子的王,摄政王早就把他削爵了,也就你们这些没文化的才把他当回事。”
载漪道:“赵将军,既然是和谈,就该有诚意,何必在乎什么位置?”
赵承哈哈大笑,道:“和谈?我部都已经将你们团团围困,你有什么资本和谈?要你来,不过是给你一个投降的机会!”
载漪道:“赵承,你也太小瞧我了。武汉有十万军队,就凭你这些连仗都没打过的新兵也想进城?”
赵承一拍桌子道:“你也别狂,早上我就命令水师发起进攻,你就等着汉阳被攻破的消息吧!”
载漪道:“赵承,你敢使诈!我就担心,你有那么好的牙口吗?”
赵承道:“那就等着吧。反正咱们两个都在这里,就看手下人能力如何了?”
且说水师派出三艘炮艇,十艘舢板小炮船,向汉阳进发,距离城门不远时,突然撞到什么东西,船底大量进水。水手报告,叛军竟然在此地沉船阻碍通行。
水师无奈,让舢板船探路前进,小心翼翼地到达汉阳城门射程内,就开炮射击。毫无章法可言。些许小炮打在墙上,也就蹭掉一些皮。
城墙上的叛军用重炮还击,当场命中一艘舢板船,其余船只立刻撤退,与炮艇汇合后,两岸突然出现大量叛军,携带小炮,向炮艇开炮。尚在岸边休整的炮艇猝不及防,被伏兵集中火力射击,当场打死数人。水师慌不择路,跳水逃命。其余船只也远离岸边,紧急后撤。
水师战败的消息传到细石山,赵承气愤地拂袖而去,载漪心中大喜,但不能激怒赵承,赶紧回武昌城中。自以为,林军如自己心中所想,河南的林军已多年未经战事,进入湖北以来,顺风顺水,骄横异常。
水师冒进,中了埋伏,损失了一艘炮艇和五艘舢板船,真是鼓舞了弟兄们的斗志。当夜载漪命人大摆宴席,军营里甚至召来歌妓助兴。
赵承这边,命人向载漪传信,明日继续谈判,保证约束部队,谈判期间不动刀兵。载漪本想拒绝,可又怕大军全力攻击,自己这不堪一击的实力实在不够看。就答应下来。
赵承心满意足道:“就让你再高兴几天吧!”原来,水师也是麻痹敌人的一部分,故意送些人头给敌人,这样才能让敌人不至于太小看自己。觉得跟林军有一战之力才能在武汉长期驻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