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刘铭传假扮海盗劫了奕譞的商船,一众军士将所有船只押往了钓鱼岛。登岛之后,唐景崧主动请缨要去吓唬奕譞的管家!刘铭传答应了。毕竟这是他为数不多纳投名状的机会!
唐景崧戴上了面具,一众军士将管家船老大等人押来受审!唐景崧笑呵呵地说道:“诸位船老大都是我等的衣食父母,都放心啊,本官,呸……啊,本人姓关,都叫我关老大,向来只求财不害命。谁是你们中间的头啊?”
一名船老大出来道:“回官爷的话,小人是船老大,姓乌。因为年长一些,被大家推荐成队长。”
唐景崧道:“嗯。乌老大,别叫什么官爷,吓我一跳,还以为官军来了。叫我关老大就行。你们这些船东家是谁?都运这什么东西啊?”
乌老大道:“回官爷的话,这些船都是朝廷雇来给福建前线运送军需的,我这里还有朝廷的文引,请官爷过目。”
唐景崧都无语了,戴上面具都还一身官味吗?这走江湖的船老大就是厉害,什么底细一眼就看穿了。不过再去纠结这些也没意思。拿过文件看了看,道:“哦,这么说,船上的货物是什么你们也不清楚了?”
乌老大道:“小人真是不敢检查官家的东西。可以问这个管家,他是东家派来的。”
几名士兵把管家、账房几人押了过来。唐景崧使个眼色,士兵上前一把拽掉塞在嘴里的臭抹布。管家活动了一下嘴,一脸不屑道:“你们是什么人?哪家的字号?来之前我们王爷可是打点过这海面上的所有当家的!”
唐景崧道:“这不是巧了,你看,偏偏就把我给忘了,哎吆,弟兄们在海面上多不容易啊,你们这些达官贵人还老忘事。这习惯可不好!”
管家道:“休要多言,当家的报个字号,我等回去后自然将车马费双倍奉上。我家王爷也不是小气之人。”
唐景崧道:“我这还不知道你家主子是谁家的王爷?要是越南那种弹丸小国的王爷,可别怪我不给面子!”
管家大笑道:“说出来能吓死你,我家王爷可是通天的。”
唐景崧道:“说说嘛,我看看能不能被吓死。不说我可是不会放人的。”
管家道:“说出来量你们也招,我家王爷是大清醇亲王,正牌的军机大臣。你趁早把我们放了,货物归还。两家也不伤了和气。”
唐景崧道:“哎吆,这可就失敬了。这样吧,我们是贼啊,贼可是从不走空。你们把货物都留下,人就走吧,也算给大清一个面子!”
士兵推搡着众人,准备让他们集中登船送回大陆。管家回过头来骂道:“你个下三滥的贼。就等着王爷派北洋水师来剿灭你们吧!”
唐景崧闻言大怒,道:“来人,把他们都给我带回来。这老东西出言不逊,给我砍了,就在此地砍!”
士兵作战还真不好找长刀,长官下令也得执行啊。没办法只好拔出匕首,照着喉咙就开始喇。不是要脑袋吗?慢慢割掉就是。
唐景崧只见那管家惊恐的叫喊,渐渐消停下来,脖腔子里的血喷的满地都是,都是打仗的士兵,还真没学过怎么割人脑袋这技术活。管家四肢还在乱蹬,嘴里呜呜地发不出声音。士兵一刀一刀地继续割着。
唐景崧一个文官,看了这场面确实受不了,胃里开始翻江倒海。不得已强忍着要吐的感觉,叫停了士兵。道:“让你们砍个人磨磨唧唧地,别割了,尸体扔到海里喂鱼。”
士兵白了他一眼,你也就是个临时长官,事还挺多。不过这戏还是要演下去。只得遵令。
唐景崧指着剩下的人,道:“你们谁是老二啊?几个护卫快吓尿了,不约而同地指向账房。”
那账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止不住地磕头道:“好汉爷饶命,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两三岁的孩子,好汉需要什么尽管说,只求留小人一命。”
唐景崧道:“行了行了,你要这样我可就容不得你们了。来呀,把这几个卖队友的狗东西拉出去毙了!”
账房长舒了口气,照理说接下来乖乖听话就肯定能保住小命。几名护卫被押到海边,砰砰几枪结束任务。
唐景崧道:“你可听清了,问你什么最好老实点!”
账房不住地点头,道:“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景崧问道:“船上什么货物?运往哪里?收益如何?怎么分钱的?”
账房道:“小人只是知道船上都是些紧俏的物资,茶叶、丝绸、瓷器什么的,运往爪哇国,那里是各国商人的集散地,能很快就被卖出去。这些东西从北京运来,以军需的名义,没有运费和关税。卖出后收益全归皇室的几位王爷,其他的分成小人就不得而知了。”
唐景崧道:“这些东西不要成本吗?”
账房道:“东西都是户部拿来卖钱给前线充做军费,只是主子们想好了主意,就说风浪大,吹翻了几艘,前线战败,被明军劫掠而去。反正是一分钱也不会给户部的。”
唐景崧,抓起茶杯就往地上摔。怒骂道:“狗东西,难怪前线一直打败仗,当王爷的都盼着打败仗可以平账!”
账房吓得赶紧磕头,道:“人说的都是实话,好汉爷开恩啊!”
唐景崧道:“起来吧,这事情自然与你无关。本官,本关老大既然答应放你们那肯定就放你们。全部做船,送你们回家,到了岸边,每人再发十两银子压惊。啊,账房先生,发二十两!”
众船工一直瑟瑟发抖,回程的路上也是担惊受怕,生怕把他们直接扔到海里。还好这帮海盗有信用,安全送达福建的一处海岸。
说回钓鱼岛,唐景崧和刘铭传带着几十艘船回到了台湾,卸货、清除船上标记,粉刷清洗。努力地把自己打扮成好人模样。
进了会议室,士兵便把物资清单拿了过来。经盘点,船队携带黄金两、瓷器203箱、茶叶100万斤,还有纺织品、漆器、苏木、沉香木、貂皮、河南产的自行车、汽车、精密手表、钻石。甚至还有军火、电台等严禁出口的军用品。
巡抚衙门的几个账房一起算账核对,全部换算成银子大约是八百万两。
刘铭传听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次出动就搞到那么多钱,这么高的收益,谁还费劲吧啦的搞建设搞生产,抢钱是真的快啊!
唐景崧却建议尽快向韩大人报告,物品怎么处理给个章程,省得以后有什么麻烦!
刘铭传定了定神,便立即向韩林报告此次行动过程和收获情况,请求处理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