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慈禧安排了三位宫女进去韩府,林凤娇做主留了下来。打发管家阿福和几名小厮去采买布置新房。韩林却在书房里仔细盘问三个宫女。
韩林道:“如今呢,你们既然留了下来,就尽心做好一个妾室的义务。你们都做下自我介绍吧,自己都叫什么,家里什么情况。”
宫女们擦擦眼泪,整理下仪容。开始挨个作答。
宫女甲道:“回老爷,奴婢名叫其其格,来自蒙古乌兰察布盟四子部落。父亲是部落首领,萨木齐,只有一个弟弟巴特尔。”
韩林看了看她的样貌,确实是蒙古特有的大脸盘,进宫多年,面容已经与汉人差别不大。颇有那种国泰民安脸的感觉。身材很丰满,宫里的衣服这么严实都包裹不住。
韩林挺满意,问道:“依你父亲的品级,恐怕不够资格把你送到宫里吧?”
其其格道:“回老爷,我父亲曾跟随僧格林沁打仗,立了些功劳,被恭亲王赏识,因此破例在选秀时加入了奴婢的名字。”
韩林道:“嗯。这就对了。据我所知,蒙古诸部近年来,与新疆建设兵团互通有无,挣了好多钱,但是屡屡被外蒙欺辱,若是不嫌弃,让你兄弟来京一趟,我来给他安排个好差事。”
其其格道:“谢老爷大恩。”
韩林指着第二名宫女,问道:“你呢?”
宫女回答:“回老爷,奴婢名叫扎卡里曦玉,满族镶黄旗,父亲早亡,自幼跟随叔父生活,叔父是瑷珲副都统依克唐阿。”
韩林见其落落大方,眉宇之间还有些英气。以后说不定管家是个好手。
历史上都说宫里的宫女大多奇丑无比,就是为了防止皇帝沉迷女色,如今看来,都是胡扯。有丑的自然就有美的,慈禧倒是一下送三个,果然是想让自己沉迷女色啊!
韩林定了定神,问道“依你叔父的名头、战功,你做一个宫女。确实是委屈了。”
曦玉道:“不委屈,不委屈,奴婢本就是孤儿,蒙叔父悉心照料,还极力推荐进宫,打心里就感激叔父,觉得自己特别有福气,如今跟了老爷,老爷这么大的官,以后自然是生活无忧了。”
韩林不得不在内心里给这姑娘点个赞,这马屁拍的,真舒坦。道:“嗯,想来依克唐阿这么大的一方诸侯,自然不需要我的帮衬,你也回信一封,告知自己的状况,以后都是亲戚了,需要帮忙尽管说话。”
曦玉道:“谢大人!”
韩林望向最后一人,看她一直谨小慎微,躲躲藏藏,刚才吓唬人的时候。就数她哭得最凶。道:“该你了,别藏了。”
曦玉把小姑娘从身后拉了出来,道:“回大人,她年龄还小,有些胆怯,还望大人见谅。”
韩林笑道:“不要怕,我韩林还从来不会难为一个小姑娘,站出来随便讲两句好了。”
小姑娘颤巍巍地走出来,小声道:“奴婢是安徽人,汉族,叫潘永兰,家父潘鼎新。”
韩林一愣,道:“谁?你父亲谁?”
小姑娘稍大声点道:“潘鼎新,跟法国人打仗时候任云南巡抚。后因消极避战,失了城池,被朝廷削职为民。”
韩林道:“哈哈哈,是潘鼎新啊,这不都是老熟人嘛,我跟你父亲还在山东一起剿匪呢。要不是你,我还真差点把他忘了。这样吧,你给家里去封信,他不是没活干嘛,来我这里随便找点事情做做,要不人一闲下来就容易发霉。”
潘永兰道:“那,那我也有俩兄弟……”
韩林道:“哦,哦,一起叫来,都是亲戚,好说好说。”
小姑娘方才露出点笑容,道:“叔叔你人真好!”曦玉赶紧拉了拉她衣袖,道:“叫老爷!”小姑娘撅起嘴,看向一边。
韩林开心极了,这时候还能在京城碰到如此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小姑娘长得瓜子脸,皮肤吹弹可破,脸上甚至都能看到细小的汗毛。真是个美人啊。咽了口唾沫,道:“那个小兰啊,今年多大啊?”
潘永兰道:“十五岁。”
韩林心里直骂自己变态,骨子里的现代人思维不允许她做出禽兽之事。可近代的官老爷思想又在拉扯他。韩林猛的摇摇头,把坏想法摇出去。定了定神道:“啊,那小兰就先跟着夫人做个高级女使,先历练历练吧。”
“哦,差点忘了问问你你们家的年纪了?”
其其格道:“奴婢年岁比妹妹们稍长,今年二十岁。”
曦玉道:“奴婢今年十八岁。”
韩林一拍大腿,暗暗叫好,晚上总算要幸福一次了。管她间不间谍、眼不眼线的,大清也就剩几年了,就凭院子里几个偷鸡摸狗的间谍能翻出什么浪来。
女眷又与前院办公区严格隔离,林凤娇都没管过前院事务。能偷到什么机密。电讯处有李媛把关,自己能省不少事。就算泄密,北京城有谁能干掉他韩林。
想通此关节,韩林便放下心来,叫来老管家,给其其格和曦玉安排住处,再买几个丫鬟。大户人家娶妾一般都不会过于隆重。毕竟在清代,妾不过就是跟物品玩物一样,随时都可抛弃、买卖。
不过毕竟是宫里出来的,韩林还是派人给宫里送去了谢礼。家里摆了小规模宴席,邀请了恭亲王奕?、李鸿章、阎敬铭、包如龙带了些商人,各使馆也来了不少人,简单庆贺一番。
韩林当夜便进了其其格的屋,迫不及待的就钻进了被窝,其其格一脸害羞地让韩林慢点,不要急,衣带都打成死结了。惹得听墙角的王贵一阵哄笑。
次日,京中小报就开始造韩林的黄谣,怒骂韩林禽兽,小姑娘都不放过。毕竟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一夜间迎娶三位佳丽,可不就让人嫉妒得发狂。
韩林实在懒得搭理他们,有种你们去骂慈禧啊,又不是老子主动去要的。韩林还有要事要办。
朝廷办的军需已经沿铁路运送到了安徽安庆,计划是从浙江安徽交接,直接运到衢州新军营地。
可到了安庆的长江边,货物便被分成了两批,十分之二继续过江,按原路送达衢州,十分之八,装船开始沿江而下,准备出海。
韩林接到电报,安排关平各检查点检验文件后放行。到了上海出海口,扣押一天。
货船上居然还用起了电台向奕譞发报。如此国之重器,他们竟然用来走私做生意。阎敬铭要是知道这些,那还不气得骂娘。
奕譞接到消息,也顾不得什么秘密,直接找到韩林,要求放行。韩林道:“那都是海关的时候,我可没有从中作梗。再说只是例行检查而已,不要紧张嘛。”
奕譞道:“那可都是军需物资,要沿海路运到福建的。韩大人尽快催催关平,尽早放行吧。”
韩林道:“不对吧。我记得计划没有海路啊,况且送到福建,支援的绿营早就到了浙江,你还要从后面追。何苦绕那么大的圈子?”
奕譞知道瞒不住,递上了一百万块龙洋的支票,道:“韩大人行个方便。你说这海关就算收了税不还是给朝廷的,咱们个人累死累活的能得几分好处,抬抬手吧?”
韩林接过支票道:“行吧。最近纳了几房妾,花钱地方多,你就等着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