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北洋水师奉命访问日本。在日本长崎停驻。部分中国水兵上岸购物时违反军纪,前往当地妓院并酗酒闹事,因此与日方警察发生冲突,导致一名日本警察被刺成重伤,一名中国水兵轻伤,水兵则被拘捕。
几日后舰队放假当天,数百名水兵上街观光游玩,途中遭到日本警察袭击,数百名警察将各街道两头堵塞,围住手无寸铁的中国水兵挥刀砍杀,当场被打死5名,重伤6名,轻伤38名,失踪5名;日本警察被打死5名,受伤30名,
当日,丁汝昌立即请示朝廷,事情紧急,军机处奕?竟告病请假。宝鋆外出巡视未归,奕譞陪同皇室去了颐和园。
此时军机处余下众人,个个默不作声。韩林催促道:“军情如火,各位有何高见,不妨直说,如今太后皇上不在,军机处自有紧急处置之权。”
李鸿藻早就看李鸿章不顺眼,一直觉得北洋水师是李鸿章的私人部队。此次更是不准备替北洋水师担责任。道:“些许斗殴事件,北洋水师可自行处理。若以朝廷名义处置,于国际上影响不好。”
翁同龢道:“韩大人,此类事件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近期日本国与美利坚来往密切,贷款数额巨大,实力提升很快。我大清受灾严重,户部已经没有多少家底够折腾了。”
韩林道:“如今恭亲王不在,论资排辈也排到李大人这里了,李大人这事该怎么办直接说吧。”
李鸿藻道:“我的意见是控制事态,尽快和解。如果各位同意,那就签上名字,执行好了。”
韩林怒不可遏道:“日本人都群起屠杀我水兵,你们竟然要妥协退让,大清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李鸿藻道:“韩大人,你要是觉得不妥,尽管按你的意思办,出了事,那可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
韩林咬牙点点头,道:“行。你们就都明哲保身吧,书记员,记录我的意见。北洋水师立刻炮击长崎市政府,陆战队登陆日本,缉拿犯罪的日本警察。”
书记员记录好以后,拿到韩林面前,韩林签上自己的大名,递给李鸿藻,李鸿藻又递给景廉,景廉又递给翁同龢,谁也没签字,转了一圈又到了韩林手里。
韩林拿了过来递给书记员,道:“就这么发。”书记员看向李鸿藻,李鸿藻默认地点了下头。
丁汝昌看到电报后,还在犹豫不决,总教习琅威理愤怒道:“上头都下命令了,你还在犹豫?提督大人是要抗命吗?”
众部下义愤填膺,再次请战,丁汝昌终于下令,炮轰长崎市政厅、警察署。
北洋水师新购置的两艘铁甲巨舰,转动着巨大的主炮,对准长崎,随着丁汝昌一声令下,各舰自由射击,将日本市政单位炸成一片废墟。
日本方面为避免事态扩大,严令禁止士兵作战。由日本武士、退伍士兵、警察临时组成的反抗部队当街构筑工事,阻击登陆的陆战队。一群乌合之众挨了两发炮弹后,就开始四散而逃。
陆战队数百人趁势一举攻克市政厅,抓获市长、议员十余人,满城搜捕日本警察,击毙五十余人,俘虏近百人。劫掠长崎府库金银
日本天皇得知此事后大惊,急令熊本、福冈方向军队戒备,调海军护卫东京。派出外交人员与北洋水师协商。
韩林以军机处的名义,向总理衙门下井。严厉申饬日本驻华大使,对于此次事件,日本要负全责,向大清道歉,赔偿损失。否则以北洋水师之实力,全歼日本海军未亦尝不可。
颐和园里,早有军机处急递送来。慈禧看了奏折和韩林的处理意见,总体上还是很满意的,日本这个蕞尔小国最近也是愈发猖狂,屡屡在朝鲜搞事情。韩林下令北洋水师打上一仗也算扬威了。
醇亲王奕譞却在旁边添油加醋道:“太后,这日本近些年倡导脱亚入欧,全盘向欧洲学习,获得了英美等国的大量贷款支援,国力上升势头很猛,此时与其冲突确实对我大清不利啊!”
慈禧道:“这日本如此欺辱我国,难不成还要等他羽翼丰满再去打他,现在给他一巴掌我觉得时机正好。算了,没心情了,不玩了,回宫。”
等慈禧回到宫中,英德法俄大使已对此冲突协助调停,若大清执意继续侵略日本,则各国将予以不同程度的回应。美国军舰已紧急向北洋水师舰队调动。在日本海港修整的英国军舰也在紧急装运燃料,随时准备包围日本政府。
慈禧慌了,一件小事,居然捅了马蜂窝,赶紧给各国道歉,保证朝廷会妥善处理此事。向北洋水师发电,水师停止任何军事行动,释放长崎市政人员,全体水兵退回军舰,离岸30海里停泊。
可怜北洋水师刚刚大胜,如今又回到了大海里忍受颠簸。按照朝廷的谈判节奏,不弄个一年半载肯定谈不下来,丁汝昌来电请示,是否撤回国内。奕?回电,等候会谈结果。
总理各国事务衙门里,日本与大清进行商议,英德法俄代表列席会议。日本如今有了美国军舰的撑腰,又猖狂了起来,会上斥责北洋水师御下无方,军纪废弛,水兵上岸个个携带凶器,意图不轨。
要求追究幕后责任人的责任,赔偿日本军民损失。
宝鋆兼着总理衙门的差事,受慈禧的旨意,尽快达成谅解。因事出有因,双方各有过错,互相赔偿损失即可。
其中日方共付恤款元,中方共付恤款元,此外长崎医院的医疗救护费2700元由日方支付。
日本代表海还想挣扎,宝鋆道:“日方视我军舰如儿戏吗?北洋水师正在海上等待消息,以日本目前的实力。够北洋水师打一仗吗?”
日本代表气势稍减,要求北洋水师归还所劫物资。宝鋆予以拒绝,财物损失无从考究,且日本国内武士浪人横行,治安水平极差,如何确定是我方劫掠?
日本代表道:“不还物资也行,起码要追究主战派大臣的责任,不然各国也不安心同大清来往。”
各国代表纷纷点头。宝鋆道:“此事尚需同皇上太后商议,但朝廷定会给各国一个满意的交代。大家赶紧把处理结果签了吧,省得夜长梦多,那些骄兵悍将缺乏钳制,只恐会继续危害日本。”
日本代表这才不得已签上了字。
此次事件,大清完全是列强待遇。不是几个国家从中作梗,早就打下几个沿海城市,也逼着日本签几个不平等条约。
消息传出来。举国沸腾,北京街道里人人振奋,夜里更是燃放烟火,大清多年来被奴役的屈辱感总算在日本人身上找回了尊严。
然而,慈禧同奕?奕譞等商议过后,还是对丁汝昌、韩林做出处罚。丁汝昌御下不严,军纪松弛,在外国放任士卒喝酒狎妓,不能及时处理矛盾,以致酿成群体事件。着降为总兵,去尚书衔,代行提督事。
韩林枉顾朝廷军机制度,以私人凌驾于集体之上,目无尊长,轻开战端。友邦多有不安,着免去军机大臣之职,充任领班军机章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