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清俄缔结合约,条件如下:
一、俄军全面退出伊犁。清国支付驻军维持治安费100万两。
二、俄在肃州、吐鲁番二城增设领事;准许俄在伊犁、喀什及天山南北两路各城免税贸易。
三、俄国人民准在中国蒙古地方贸易,照旧不纳税,并准俄民在伊犁、塔尔巴哈台、喀什噶尔,乌鲁木齐及关外之天山南北两路各城贸易,暂不纳税。
四、清军、俄军撤出希瓦汗国、布哈拉汗国、浩罕汗国。
五、清军无条件释放俄国俘虏,并保证安全。
消息由左宗棠传回韩林处。韩林郁闷不已,要来了曾纪泽的频道,亲自发电,问询曾纪泽。道:“家兄深处俄国,别来无恙?弟携妻子向家兄问安。弟今日在布哈拉取得大胜,家兄怎能签订如此条约,若有难处,弟自当率兵攻入俄国纵深。以为家兄后盾。”
曾纪泽回复道:“别鹤立下旷世奇功,我等使臣本应全力争取。可朝廷旨意不敢违逆,况且贤弟兵力孱弱,在外日久,恐军心不定。还是及早回国为重。勿要干预朝廷大事。”
韩林苦笑一声,自己这位大舅哥还是满清的死忠粉啊,行吧,合约签就签了吧,放人你总得跟我接触吧,在大清那里得到的,在我韩林这里必须得还回来。
一个月过去,沙俄使者带着几十车货物来到布哈拉,向韩林行了大礼,拿出中俄伊犁条约,请韩林释放俘虏。这几十车货物是女王大人私人出资,谢谢韩大人。
韩林道:“替我谢谢女王陛下,行了,送完了礼物,贵使就请回吧。”
使者道:“大人,这俘虏按条约规定,我们是要带回去的。”
韩林道:“哦,那是大清国签的,跟我韩林没啥关系。”
使者慌了。道:“大人,您不就是大清国的公爵嘛,理当遵守条约的。”
韩林道:“你看看,你也说我是按理来说要遵守,可我现在有点不想讲理了,贵使打算怎么办呢?”
使者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无赖,本以为都是上流人物,没想到突然给你来个下九流,你还没招了。
只好威胁道:“大人,两国和平来之不易,清军如今不过七八千人,不远万里来此地已有半年。将士个个希望衣锦还乡,大人不顾军心动荡,很危险啊!”
韩林道:“这个就不劳贵使操心了。我可没有七八千人。降千人快把希瓦汗国灭国了,还有三千把浩罕汗国国王撵到北边深山老林里掏鸟蛋了。他们天天打胜仗,据说他们现在抢东西都只抢金银了,多得装不下!”
使者道:“我国可是有数百万大军,真是为韩大人感到忧虑啊。”
韩林道:“你们俄国要想报仇,麻烦快点来,听说女皇的皇冠上的钻石又大又漂亮,我老婆正好缺个首饰。哪天我心情不好了,就去拿过来。”
使者不耐烦了,道:“大人,说这些也没用,你就直说什么条件吧!”
韩林道:“早这么痛快多好!俘虏每人100两,2000多人,也就20多万两白银。另外让我退出三国也可以,给我把军费报销了,200万两。只给你30天时间,决定好了就让曾纪泽大使给我发电报。时间一到,清军就要攻击俄国。”
使者道:“那大人就等写我的消息吧。”
韩林叫来几辆卡车。使团几人带上些物资武器,就送他们一程。
使者回到圣彼得堡,添油加醋地告状。还说韩林要娶叶卡捷琳娜当老婆!给女王气得,让使者去大使馆通报韩林,洗干净脖子等着。
韩林收到电报可不惯着他,当天夜里,开了架轰炸机就去了圣彼得堡,对着首都近卫军军营就开始投弹,炸死炸伤一千多人,随后到了皇宫上空散发传单,上面用汉字写着“陛下要战,明日就轰炸皇宫!”
叶卡捷琳娜大帝穿着睡衣光着脚就被侍卫带到了地道里,好不容易等天空没有了轰鸣声,方才出来。传单的汉字也看不懂,正好传召曾纪泽,商量后续事宜。
曾纪泽匆忙赶到皇宫。向女王问安,叶卡捷琳娜震怒,指着天空道:“这就是你们大清的回应!我不过是说了句气话,就不顾两国兄弟情意?以前英法攻打大清,我俄国可是多次从中调停,如今你们发达了,就开始欺负我这个老妇人了吗?”
曾纪泽不明所以,侍从递上传单。曾纪泽一看就知道是韩林搞得鬼,但还是不能承认。道:“陛下不要惊慌,我大清一向落后,哪里会有如此先进的武器。只是……”
女王道:“只是什么,快说啊!”
曾纪泽道:“只是我那妻弟向来有神明相助,所以几年时间就从一个农家子弟当上一等公爵。不过只是传说,当不得真。这传单恐怕只是恶作剧。”
女王道:“我可不愿意冒险,告诉你亲戚,他的条件我都答应,不许再搞新武器来了。”
曾纪泽高兴道:“女王仁慈,我替万千大清子民谢陛下。”
曾纪泽回到使馆就给韩林发电报,告知女王吓坏了。当天就向大使馆拨付了等价值225万两白银的卢布。
韩林回电:路途遥远,赔款可留使馆自用,弟不日即率军回国,家兄当劝诫俄皇,勿轻言刀兵,否则天神雷霆之怒,玉石俱焚。
韩林传令三军在塔什干集结,准备回国。消息传来,众军士无不欢声雷动。此次远征韩林赏赐丰厚、牺牲也比较小。回家恐怕个个都成了地主老财。
刘锦棠、王贵等将领收拾细软,临走时将王公贵族的家私全部分给贫民。韩林严令各部临走不得骚扰平民,破坏公共设施。违令者斩!
韩林规划的是沿丝绸之路回国。毕竟打完仗一个个大包小包的再翻越昆仑山也不方便。塔什干、阿拉木图、伊犁,同左宗棠会合。
韩林派出卡车将俄军俘虏送到俄国境内,交给边防哨所,并用照相机拍摄照片。防止俄国再纠缠士兵问题。
当韩林一行开始收拾行装离开布哈拉时,布哈拉留守大臣、百姓哭着要跟随韩林去大清。韩林道:“诸位在此传承家业,全部舍弃实在可惜,况且朝廷旨意,将布哈拉归还国王,实在不敢违抗。”
倒不是韩林不想带人走,原因有三。
其一、万一人家只是客套一下,你就带人走,路上不出幺蛾子才怪。
其二、将城市人口打包带走,在国际声誉上不好,以后韩林还要在世界上混呢,可不能干这没脸的事。
其三、若是真是铁了心跟韩林走,尽管打包跟随啊,又不会赶你,干嘛让韩林去做恶人!做人还是要懂点事,有求于别人时,千万不能把责任也给别人留下。
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给亲中派大臣留下一批武器资金。汗王穆扎法尔丁回来,恐怕也只能当个吉祥物,两方平衡才不至于搞清算大屠杀。也算韩林的慈悲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