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韩林指使流氓地痞骚扰外国侨民,并且在会谈上强硬表态。英美领事慌了,用来震慑的海军还需要些时间,哪儿知道上海却已经乱了。
早听说韩林这厮,嗜杀成性。刚才还跟他吹了半天牛逼。
现在只能先服软了。英国领事看向恭亲王奕?道:“王爷,大清国与我国一向交好,以往的合约中可是约定了,保障侨民使臣的安全。”
韩林强势插话,道:“你英国不是扬言要攻打我国嘛。战争状态,合约有权解除。”
奕?道:“韩大人,要不让你的人收下手,毕竟闹出人命不好收场。”
韩林道:“他英国人要是怕了,就把新约签了。”
英国领事道:“韩大人,我方答应你方的要求,商议就行,不宜采用过激手段。”
韩林给袁世凯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现在就马上谈细节。中午前签不了字,海关大楼的安保我方不予负责。”
没办法,英美法三国只得就协议细节展开讨论。韩林和恭亲王奕?于隔壁会客厅喝茶聊天。
奕?道:“也不知道英国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果真派了兵舰来吗?”
韩林道:“自苏州府签了协议,距今已有半月。据我所知,美国在日本有五六艘,英国在台湾岛有八九艘。法国在爪哇也有七八艘。倘若全部叫来,二十多艘炮舰,船员近千名。仆从军在殖民地纠集五六千人也是有可能的。”
奕?本来只想着让韩林安慰安慰他,没想到事情严重性这么大。道:“这么多兵,可如何是好,当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总共也才一万多人,六七千人打个上海还不是信手拈来?这怎么办啊?”
韩林道:“王爷要是害怕,再签个《上海条约》,再割地赔款就是!想着朝廷里的清流言官,再据此弹劾王爷,最多也不过辞官回家养老。”
恭亲王奕?道:“韩大人可一定得想个办法啊,朝廷里我的政敌不少,我要是倒了,洋务派恐怕也就完了,到时候曾国藩、李鸿章怕是都得被顽固派挤兑。”
韩林道:“王爷不要惊慌,只是后面的会议,不要轻易答应什么,装聋作哑就是。一切我来搞定。若是出了事需要人背锅,算我的!签了合约挣了钱。功劳算王爷的!如何?”
奕?道:“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本王肯定不会忘了韩大人的功劳。后面的事一切韩大人做主!”
韩林举起茶杯。道:“喝茶,喝茶”
临近中午,二人进入会场。细节基本已敲定。韩林看了看合约,基本如愿,官员和兵丁已足够占据海关的70%,一旦有事,随时可以把洋人全部清理出去。
递给了奕?看后,恭亲王便签了字。法美领事无奈签了字,轮到英国领事。一直望向门外,等待着消息。
只见一人跑来,英国领事急忙扔下笔往外看。竟是韩林的人。跟韩林耳语几句。原来刘封步兵已先期到位,在黄浦江边列阵以待,构筑炮兵阵地。炮兵随后就到。
韩林微微一笑,继续催促着英国领事,道:“领事大人,合约一共就几百个字,要看多长时间!你的翻译要是不行,我给你换一个怎么样?”
英国领事道:“我再看看,再看看。”
终于等了半个小时。一名华勇跑来。向英国领事报告了好消息。
英国领事把笔一扔。合约也扔到天上。哈哈大笑,道:“韩林。我的兵舰到了,识相的就重新拟定条约,这次我大英帝国要全面割取上海全境。不然我把整个江南都打下来。”
韩林道:“领事大人,我劝你还是把合约捡起来,就你那几艘破船,也敢在大清猖狂。我的炮兵也已就位,怎么,想干一仗?”
英国领事同法国美国一商议,硬气了起来。道:“韩林,我三国领事命令你的部队立即退出上海,不然后果自负。”
韩林道:“我命令你,三国联合舰队立刻撤出黄浦江。不然后果自负。”
英国领事,把脸一拉,向那名华勇点了点头。韩林也向秘书长李媛点了点头。
英国兵舰率先将船队一字排开,炮口朝着林军阵地率先开了一炮。刘封随即命令全军反攻。数十门120重炮纷纷开炮。
这个时期的兵舰虽然也用了蒸汽机,但也不是北洋海军那种装甲铁舰。最多就是木板船外面加装了铁片。优势是炮多。但也就只有这一个优势了。
林军的重炮都是现役大杀器,只要命中,一炮就能干沉一艘。射程方面24公里,英军的土炮也就四五英里。就算江面起伏不定,影响准确度,但重炮的专用瞄准镜在十公里开外一打一个准。
其他步兵营里的迫击炮也不能闲着,黄浦江总共也没多宽,完全够射程。
两岸百姓,实在忍不住纷纷前来围观,由于之前洋人进攻大清,雇佣百姓还给钱。民间一直有着洋兵比清兵好多了的传说。
一些穷苦百姓冒着危险,在战场边等待。打完后,洋兵上岸,说不得得收尸、运送物资,还能趁机挣点钱。
韩林的部队同样没有扰民的记录。流传最广的说法就是,当林兵,一个月给个县令都不换。军纪严明,军饷丰厚,林军根本犯不上冒这么大险去找小老百姓的茬。
两岸百姓等待的时候,看了一场现代级别的炮战,若干年后,由于记忆偏差和传说久远。韩林的大炮成了超级巨炮,英美联军的军舰比甲午海战的还大。就这还被韩林一炮一个。
十分钟后,击沉十三艘,投降五艘。最后的法国兵舰来得晚,看情况不对,赶紧退向外海。
大量落水水兵纷纷呼救,林军雇佣岸边百姓船只,通知百姓去打捞战俘,每人三十斤粮食。托回搁浅战船和引导投降战船靠岸的奖励一百两白银。
乖乖,这么丰厚的奖励。百姓纷纷拿起家伙事,有船的开船。没船的划个木盆就上了。绳子,渔网,木棍,一时间江面堵塞,热闹异常。
听到隆隆炮声,大楼外示威的人群纷纷作鸟兽散。英国领事叫嚣道:“等你们的军队都当俘虏的时候。你们才知道我日不落帝国的厉害!”
恭亲王奕?一脸愁容,自己可真不想再签一次卖国条约了,被人骂还不能还嘴的滋味儿太难受了。
一旁家在当地的官员也无心会谈,一心想要告假回家,收拾细软。可赶紧不让,大楼内的苏州兵已全面控制整栋大楼。韩林有令,战果不出,任何人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