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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郞子言也很茫然,丫丫是在空中散开的,半空中都未落地,现在去哪里找呢?福宝见他那表情,心底突然生出不满,甚至有些看不上——郞大哥有点弱!

赵志刚自发的挨近福宝,刘飞和莫少连站到雪千仞和雪千言身后,王敏则是四处查看起来。李杰率众人呈弧形散开。野羊肉、野鸡肉味也散开,刘飞手上的鸡肉小块小块但又迅速消失。刘飞嫌弃的看着水莲莲,水莲莲大约被吓到了,“嗝”了一声,喷出一口浊气。

小布在别一边“嘿嘿嘿”,林福宝要是再想不起这二蛇那真是眼瞎了。一手从刘飞胳膊上将水莲莲拉下,另一手将小布从郞子言胳膊上扯下。拿着它们的头硬生生的那种拉扯。

李杰他们惊叹不已,果然人以群分,这个看着秀丽文静的小姑娘,行动间居然如此行云流水的粗鲁!其实是他们来得不巧,福宝一直是斯文的,跟着其他人锻炼也不过是一起跑跑步、做做拉伸、打打沙袋、偶尔对抗一下,体力上也就是能打两三个普通大汉。整体上,她是这群人中弱鸡一样的存在,武力值最弱。

小布和水莲莲蛇头微转,让它们对着福宝的眼睛,它们也是不敢的,小布甚至一直跟福宝求饶:福宝,这么多人呢,留点隐私啊。

福宝这才回神,想到李杰他们还在,落寞道:“是不是真没办法找到丫丫呢?”

没人能回的了她。

当天一行人等到天将黑,在小布和刘飞的劝导下,大家决定先回林家庄。林家庄众人见郞子言回来,而丫丫果然不见踪影,对丫丫的传说更甚,都有说丫丫英才天妒,老天爷要收她当徒弟去了。

这种无稽之谈,雪家人都不屑听,不过有另一种说法出来:郞子言克亲!

你看他,钟灵毓秀之资,偏父母双亡,郞家独苗,流落海外;而丫丫,国家社稷栋梁之材、林家庄发家致富的恩人、铜城教育的启蒙专家(名头没有夸张啊,他们就是这么杰出)等,风华正茂之年,不过是和他(郞子言)结了个婚,去拜了下郞家先祖,人就没了,他郞子言克妻啊!你别说,这种言论一出,就是白秀英和肖美娘看郞子言的时候都存了疙瘩,雪山洪和雪里二看到郞子言则是闷声闷气。

新国那边打过电话,催促郞子言回去 处理公务,但郞子言跟木头人一样,直接像丢了魂魄。他也生了一种自厌情绪,心底蔓延开来。林福宝看着也比较木然,倒是刘飞、小布和水莲莲一一劝慰了,可惜收益甚微。

林福宝将那天他们上山的细节盘了一遍又一遍,小布和水莲莲起先还想声东击西,到后面选择性说出真话,再到后面智商被三个少年天才碾压,潳洞百出,没法子,在三人给予的“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如实交待”的目光下,郞子言讲祖坟那段,二蛇一狐讲进阵那段。一应细节,不分巨细,一一细述。

然后三人颓了,完全非人力所能及。但三人要是那么容易死心,那就不是基地里的四小魔星了!雪千言道:“从哪来到哪去,反正我没感觉到丫丫离开。”

“你是说丫丫还活着?”

郞子言激动起来,上手握着名义上小舅子血缘上亲弟弟的胳膊,雪千言见过他的意气风发和成熟稳重,对此刻狼狈麻木的准哥哥于心不忍,轻拍他肩膀。雪千言想伸手拉开郞子言的钳制,可惜没有成功。他想到小布它们所述,郞子言现在已经步入体修之列,不禁感叹。然后问刘飞:“姐夫,我们没机会修行吗?不能天生成精,至少能像郞大哥这样也不错啊。”

林福宝讶然的看了眼雪千仞,倒是不知道小伙伴生了这种野心,她思虑不重,所求不多:“当前不急着找丫丫了?”

王敏见福宝脸色,心中一动,试探道:“福宝也觉得丫丫没事吗?”

林福宝:“丫丫肯定没事!”

她这话一出,周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福宝不明所心,但看众人不复方才的死气沉沉,回了个微笑。她心中还是急躁的:丫丫肯定没事,可丫丫若是被困在某个地方怎么办?也许丫丫现在正需要他们的帮助呢。医者不自医,丫丫再是强悍,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需要人分担吧?

雪千仞想拍拍福宝肩膀,赵志刚上前隔了开来,二雪互视,一同拍向赵志刚,三人不分轻重缠斗起来。到最后,除了福宝和王敏退后,郞子言也莫名其妙卷入了争斗,刘飞本也做壁上观,莫少连 被雪里二一踹,也搅入战局,刘飞看得一清二楚,不敢再站着,也进去了。

雪里红道:“何苦让他们打做一团?”

都是一家子,伤了谁都心疼啊!

“丫丫不知怎么样了,年轻人得强身健体,不然以后靠谁。”

雪山洪端个矮脚凳,对儿子的那脚相当满意。一直旁听的肖美娘、祁英和白秀英也互相看看,心放一半了。福宝无知无觉诚心的下了订单,那丫丫肯定不会死的(这种对福宝的谜之信任,啧)!

不管这些人表面多平静,内心多焦灼,最多也只能在自身寻求突破。

而被众人牵挂的雪丫丫呢?她又在哪?

天道的亲闺女——林福宝说丫丫不会死,丫丫就真的没死吗?!

丫丫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算死了还是没死。最后一声雷击,她如满天萤火散开,没有疼痛,没有悲喜,感觉自己死一般的寂静,然后是各种声音,有人的话语、鸟的啼鸣、鱼戏水的声音、风吹树动的声音……

她觉得自己被分解的很碎,但又综合的很全。不知时日,不知疲惫,她是风、是雨、是云,是露珠、是湍急的溪流——所有的感受,最终让她归于混沌。再醒来时,她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天是白的,地是白的,周围全是白的。她试图伸手,咦,她的手回来了——白的!

看脚,不知在哪,她试着动了下脚趾,很好,脚知道有脚,大脑也知道,但眼睛不知道!不用再看,她现在全是白的,大约是个雪女一样的存在!大脑尚有为人的意识,是她迄今为止唯一踏实的地方。

试着四肢用力,她期望自己如果还能成型,最好能安静的从束缚中挣脱。然后,如她所愿,她成功了,如流淌在地的雪,有型又非固定形态。

雪丫丫:牛逼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