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树的事情这种这么隐私的事情，只有王骧还有女帝知道。
所以这张涵，不是他爹就是女帝派来的。
“人多眼杂，殿下不如寻个私密之处，在下慢慢与你诉说！”张涵笑道。
话音刚落，许多石子顿时砸到了他的脸上。
“你个叛徒，不得好死！”
周围的谩骂声响起。
陆子昂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没想到自己麾下最器重的谋士，居然就反叛了。
可张涵不辩解，只是默默地用手掌挡了挡投来的石头。
玄龙卫上前阻止降军们的动作。
王玄不可能让他们将张涵给砸死。
即使被玄龙卫阻止了，他们依旧不解气。
相比起王玄这个敌人，叛徒才是他们最痛恨的。
......
府衙后厅。
张涵身上被砸了些伤，于是先送去救治了，然后才来到这里。
“说吧！是不是女帝派你来的！”王玄目光一凝。
张涵笑道：“瞒不过殿下，在下的确是圣上派来的。”
“女帝为何要派你过来？明明是她派人来平叛的......”王玄说着，突然意识到关键：“不对！她不是派人来平叛的，她叫人过来攻打我的原因，是为了派你过来？”
张涵一脸错愕。
王玄能猜出他是女帝派来的，这不奇怪。
不过能猜出这场战争的目的，可以说王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殿下真是聪慧无比啊！这么多年，洛都的人都被骗了。”张涵深深地看了王玄一眼。
被骗？
不！
穿越之前，原身的确就是个纨绔子弟。
不过能被误会成高深莫测，王玄倒是不回去解释。
这样有利于后面的对话。
同时王玄也听出了，张涵这话的意思，已经是承认了，他就是女帝派来的。
而这场战争，就是女帝专门想要给出信息，而打的。
对外自然说是因为王玄要“谋反”。
这样她就能顺理成章地将张涵派遣过来。
不然朝中这么多厉害的将领，或者让杨衡亲自出手，必定能手到擒来。
为何单单要派陆子昂呢？
有人说了，那不能直接派人传信息过来吗？
王玄猜测，按照之前冷月所说的，大乾范围内，被那个不可说名字的人监控了，所以女帝不能明目张胆地传递信息。
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说吧！圣上派你过来，是为了什么？”王玄问道。
张涵先是左右看了一眼。
王玄道：“放心好了，方圆十丈内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我的感知。”
张涵不好意思笑道：“殿下莫要笑话老夫，实在是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
哦？
看来这事情，的确很重要啊！
“圣上想要殿下......”张涵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造反！”
“什么？”
这回轮到王玄懵逼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涵拱手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圣上要殿下造反，将大乾给推翻！”
这......
王玄更加疑惑了。
如果不是他有破妄金眸，能够认出对方并没有撒谎，他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朝中那些大臣，派来离间的。
“这真的是圣上说的？”
“千真万确！”
“为什么？”
“老夫不知！”
“圣上还有别的话吗？”
“没有了。”
......
王玄问了很多问题，张涵只是摇头称不知。
而且看来，也没有撒谎。
也就是说，圣上真的是想让他造反，推翻大乾。
“为什么呢？”
王玄不解。
一开始，他以为女帝跟他不是一路人，因为镇北王功高震主，所以女帝想要铲除他们，维护皇权。
但后面又发现，女帝对他多般维护，甚至不惜得罪戎狄，才发现暗地里，女帝和他爹王骧，居然是一伙儿的，为的就是对抗所谓的那个人。
那个人虽然不能说姓名，但王玄知道，想必十分强大，强大到一国之主和大乾战神，联合起来都难以抵抗。
但为什么最后，女帝居然让他造反呢？
而且还是为了推翻大乾。
这不是自己人跟自己人打吗？
有必要......有必要！
王玄突然间明白了。
之前他下意识忽略了一个点。
以为女帝作为皇帝，大乾就是女帝的。
其实大乾是大乾，女帝是女帝，大乾其实是那个人的势力范围。
整个大乾，都在那个人的监控之下。
所以女帝才想要让他来荆州这边，因为这边有巫的存在。
女帝让他造反，攻打大乾，意思就是不断压缩那个人的势力范围。
“原来如此......”
猜出了女帝的心思后，王玄也明白了女帝不敢说明白的原因。
而且按照女帝的计划，她会为他拖一段时间。
让他先将南边的越州和东边的楚州和吴州收入囊中。
然后凭借着南境四州之实力，与镇北王府一南一北一起发动，趁机灭了大乾。
“真是大手笔啊！”
王玄暗暗赞叹。
女帝这一手，大乾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