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珍贵他们就这么走了。
他是个做表面工作多于实际的人,包了十五架中型仙舟,才把手下的三千来个人带走。
这三千多人也是翠屏山的人,还是比较听银珍贵的话。
因为他是主峰峰主的大弟子,所以行动号召力不错。
路途上他一边抱怨一边在那里数钱玩,吕梁宽怕再坐下去会和他吵起来,便溜出去找别人去玩了。
他一人无聊,竟然一路睡觉,睡到了晚上又开始修炼然后又开始睡又睡到晚上这样的。
白天黑夜一次都不朝窗外看,时间到了自然有人给他送饭来,船上统一开饭,吕梁宽多少带着曾经的习惯,稀里糊涂的服侍着他。
这样一来使得吕梁宽很震惊:“我说,银大,你都不喜欢看风景的么?这船下面可是很壮观,陆地上一片辉煌,林海苍茫,村庄道路逶迤……”
银珍贵不耐烦地冷笑道:“你说到底有什么好看的?树林子到处还不都是一样的,村庄的房子有哪些变化?
没有是不是?
不都是土基上上了瓦,或者木架子上盖了茅草,那有什么好看的?
不学无术的人才到处看风景,才以为到处有了不得的地方,所有的高山湖海不就是那个样子么?”
吕梁宽吃惊的看着他:“自然之美是如何的大气磅礴,你就从来没有想过?
我真是服了你了,那你平时没事干的时候都在干什么?怪不得外面经常看不到你,是不是除了喝酒就没有别的好事情了?”
银珍贵道:“喝酒能使人舒坦,你说何乐而不为呢?
睡觉也能使人舒坦,光这两样还不够?一个人能有酒喝你觉得还不幸福?能够踏踏实实睡个好觉,做个好梦,其实就已经是人间天堂了。”
“呸!这叫什么乐趣,这只能叫活着,不死而已。
世界那么大,繁华如许,不到处走走怎么成呢?
合着你要不是被逼迫的话都不会离开自己的门派了,这样万里迢迢的奔波你觉得辛苦了?”
银珍贵:“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什么风花雪月,流风回雪,都是你们这种成天无聊的人搞出来的事情。
吃好喝好睡好,我觉得人生这三大愿望,就是我的人生目标,其他的都是扯淡。”
吕梁宽道:“怪不得你搞到现在连一个红颜知己都没有。这样的生活有多么枯燥,人家真的愿意跟你才怪了。”
“扯淡!红颜知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女人就是个大麻烦,我女儿一天天长大了也不怎么依赖我了,恐怕她再大一点都不会认我了。
亲生的尚且如此,更别说莫名其妙的自己不认识的人。只有你这种不讲究的,才到处乱认亲戚,竟然毫无顾忌。”
吕梁宽哈哈笑,十分自得十分愉悦:“银老大呀,这些年我以为你是一条没有长大的狗子。
现在才知道非也,你天生就是一个没有情趣的人,换句话说就是现在的小孩们说的没有情商。我也是真服了你了,竟然差点第三次成亲。
那些女人都是被你的外表蒙蔽了,看你长得这么俊,一双眼睛情绪满满,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银老大,哈哈哈哈哈哈哈。”
银珍贵冷笑:“别把矫情当有趣。什么情商,这世上有感情这种东西?
你看那些家人死了哭天抹泪的,转眼间就因为争夺遗产的问题,把人脑子打成了狗脑子。
还有很多的富裕寡妇,丈夫活着的时候千恩万爱,没了丈夫还不是携带着巨额财产,几个月就嫁人了。
尤其是男人们,有几个能守住少年时候的青梅竹马山盟海誓过一生的?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事事休,哪来的情哪来的义?自己骗自己罢了。”
他冷笑一声:“只有你这种沉浸于书本的人,才会觉得人间自有真情在。好笑!人间自有骗钱人。”
他一下子想到了黄胜菊,这个女人竟然是姜美玲,千方百计的想嫁给自己,全然不是因为爱情,而只是想控制自己的钱袋子。
这种女人也真是绝了,要说有钱他银珍贵也不是真的有钱,为什么就会被看上了呢?
别人山盟海誓的时候总会说,我活着爱你,死了我这个死人也爱你。
所以总是说,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听起来多么深情的告白,其实有几个人是认真的?
这黄胜菊还真是个奇葩,就是说她活着爱你的钱,死了仍然爱你的钱,死过去活过来她还是爱你的钱。
现在才知道当初为什么自己想和她结婚的时候她不愿意,那不就是怕一根绳子拴死了,最后脱身困难吗?
银珍贵恨恨地唾骂了一声:“我呸,她女马的,真是个贱人。倘若她不矫情,我还真不能一点一滴的把她看出来。”
吕梁宽问:“看出什么来了?你这是在说谁呢?不会是阿珠她妈吧?
这事情我正奇怪来着,你怎么会和她分开的,看起来还不错呀。长得也干净利落。”
银珍贵睥睨的嘲道:“我记得你媳妇是个小圆脸,黄胜菊那可是个瓜子脸,和你的审美态度南辕北辙。”
吕梁宽一下子就红了脸道:“话不能这么说,女人和女人虽然长相不一样,但总是各有各的美。
不是说万紫千红总是春吗。
再说自己得到的最多的就是自己最不需要的,这话说男人对女人的眼光和态度可能就是这样的了。
什么脸型的女人都有很美的,我只不过纯粹的欣赏而已,不像你心里想的那么龌龊,你可不要随便在我头上扣帽子。
我对我媳妇是真诚的,更何况我老丈人一家对我也不错。你说我何德何能,能遇上这样的好人家,所以话不能乱说,传回去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银珍贵嗤之以鼻:“别说的那么动听?情肯定是有一点,但是如果你媳妇家不是那么家大业大,她也不一定会成为你媳妇。”
银珍贵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很犀利的盯着他。
吕梁宽惶恐:“可不许那么说,家业只占了那么一点点分量。你想想我不是个男人吗?怎么可能依赖于妻子的外家来腾达?
要真的是那样的话我现在也不出来了,去年也不可能出来冒险,因为外面虽然精彩还是很不确定,淘金的不一定所有人都能安全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