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双:“啊呵,你这么说我倒是明白了,别人的因果由他们自己承担,自己的仇可以去报,别人的仇让别人自己完成,不要插手别人的因果对吧?”
小彩道:“大概应该是这个样子吧,我那个大师兄和二师兄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也这么放任,或许,就是为了让她自了。
会上她当的男人都不是东西,多消灭几个这种男人也行呢,省得别的女修遭到祸害。”
陆无双惊诧:“如此说来,搞不好她倒是在替天行道了,我们都要污蔑她这个好人。你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彩无语,她是让此人来说说黄胜菊老顽固的事情,怎么就说到肖明珠去了。
于是她干咳两声道:“黄胜菊怎么办?”
陆无双笑道:“你果然不放心呢,我就让人去给她推销。我有个师姐,最伶俐不过的,手上有不少做坏了的衣裳,拿来给我修补了一下,想要卖出去,说是价钱可以低一点。”
她又皱眉道:“可,我又觉得不能让她占这种便宜,她算个什么玩意儿,要我们处处让着她呢?”
小彩也道:“你修补过的东西当然都变成好的了,没必要让人贱卖。你那师姐也定然是不容易的。
笨蛋本来就难过了,你不能再让人家占她便宜。”
陆无双灿然一笑道:“说的也是。我那个师姐工艺认真,只是干出来的活有些紧,撒花也莫名其妙,师父说她就不该收这个弟子。
但师姐人好,任何时候都愿意帮忙别人,是个热心肠。”
她吃了一口香喷喷的热茶又道:“人无完人吗,有缺陷才会留在人间,都是不完整的天使。”
小彩咕咕笑,忽而想到,能不能在银珍贵身上着力,又想,自己是个正经的有夫之妇,决然不能招惹此人了。
她便央求青华:“那银珍贵养外室,行为不端,不配为人上师,将他的徒弟并给别人吧。”
青华怔住:“从来没有这种事情夺人徒弟的,这个怕是不好吧?
再说人家的弟子心甘情愿,都是当初对过口供愿意的,他们学的好学的坏,门派也不能干涉,除非真的干出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青华看她一脸的不甘心,笑慰道:“找人带那女人逛街,人会激情购物。
她之所以能在家里呆的住,只是因为不爱走动,住在山上孤陋寡闻的,看不见几个美丽的女修,就产生不了羡慕嫉妒。
一旦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就会知道自身的短缺不足。之所以你没办法说动她,是她本来就自卑觉得与你有天壤之别。
如果在大家都很美丽,又穿着华贵的情形下,一个人不想改变都很难。”
小彩道:“这种费力气的事情,真是太把她当回事了。”
青华道:“一个人做什么事都要一鼓作气,你尽了全力去做不成功了,那就是天公不作美。
要是你一点力都不出,又怪老天不给你面子,你的要求还真多。”
小彩派了傀仆不悲去做这事。
像上次不情去做假巫师一样,让不悲冒充路人甲,与黄胜菊不期而遇,再相见恨晚。
银珍贵已经去交了莲花山的差,三年期满不用再去了。
闲下来以后反而觉得身心不自然。
因为与黄胜菊有了夫妻之实,就不再去神舟的翠微居,感觉自己应该避嫌了。
这人其实还真是个纯洁的,任何情况下都不愿意委屈自己和别人,主要是他的洁癖一发作,任何人也近身不得。
他只能相当憋屈的委身于翠屏山和那个小空间之中,日常也不怎么和师弟们来往,因为那些人都被他看不起。
折腾徒弟又是他不太习惯的,此人还要做个慈悲为怀的上师。
只有黄明是他比较钦佩的,他钦佩的人都是那种特守孤独的家伙,觉得人家意志坚定,将来必定有大成就。
所以多数时候都是他自己带酒菜或者直接叫黄明过来喝酒,相比叫黄明过来喝酒,他更喜欢带酒菜过去。
因为叫了黄明过来就必须叫黄胜菊也过来,他现在还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让人觉得他瞧不起这黄胜菊。
实际是已经瞧不起了,他当然没有看出来黄胜菊是姜美玲之二,但他对这种不打扮,不社交的女人,多看一眼就会起鸡皮疙瘩。
“从终点又回到了起点。所以老黄你不娶亲是对的,因为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没有啥区别。
这黄胜菊,真是比菊花还要黄啊,最初的新鲜感没了,人家也不打扮,也不用讨好我了,你看看她的真面目。
除了长得还行,真是一无是处。”
黄明不敢谈论人家的女人,只是闷头吃菜喝酒。
银珍贵一口酒抿在嘴里,愤恨的咽下去,又道:“我究竟是前一辈子做了什么孽,要遇上这么别扭的女人。
之前还想着娶她,给她一个名分,为了这件事情我把脸都丢尽了,到处去说。
她呢,一副高姿态冷冰冰无动于衷,现在她求我娶她我也不娶了,什么玩意儿!
其实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贪新鲜,没完没了的给自己找麻烦了。
黄秀绢的逼迫,姜美玲的古板木纳,这黄胜菊的死人样。
兄弟啊,我对她那么好,当然现在不太好了,我说的是去年。
去年我真的对她好的不得了,我现在只感觉当时是在犯贱。
她就象个尸体似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怎么努力都讨不了她的好,那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
书上说的婉转柔美,茑啼鸳鸣,我就从来没有见过。
我这到底是找了个什么人,半点做人的趣味都没有。”
黄明震惊的看着他,这么隐秘的事情说出来,就不怕他这未婚男笑话,或者难为情?
银珍贵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喝不了多少就已经醉了,完全没有注意对方的眼神,把他与黄胜菊的帏薄之事借着酒劲倒了个干干净净。
一般人在高兴的情况下喝酒不容易醉,一旦你要借酒消愁,那时候醉的厉害不说还很头痛,哪怕是好酒不伤也控制不了你的头痛。
黄明就这样目瞪口呆的听了人家的夜话,觉得不好意思偏又想听下去。
男人之间在这方面有人倒霉了,那就是好事啊。
真是何乐而不为,听一听又没什么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