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听了大伯母的话脸马上就沉下来了。
他正在转来转去的忙活着,在摆小彩拿出来的青石条。
按照他的想法,摆了三排石桌石凳。凳子全部都是鼓凳,这样子是为了方便好看。
一桌放八个凳子,也是按照八仙桌的排位。
大伯母抖着嘴唇道:“这桌子凳子做的很漂亮哈。地板也搞得好,穹顶也抹得不错。
这里可是大家的地盘,你不提前打招呼就已经把它弄平了,这样不太好吧。”
顾安宁皱了皱眉头但脸上满是嘲笑道:“大伯母,你怕是搞忘了,上面的地都是我家的,那么我家的地下面的地方,当然也就属于我家。
再说隔壁就是我家的桃园,就算没有这个桃园,我家的土地之下,所有的一切难道不都应该是我家的?”
响山上原本只有十几亩地,是作为家产分给二房顾见洪的。
但周边荒凉,顾见洪没什么事干的时候就跑去开荒,开了荒地就报到镇上,办了契书。
有地就要纳税,一亩地每年十斤谷子的税收。
响山上现在有大约有二百七十亩地,剩下的地方都是石头,已经再也开不出什么来了。
石头坷垃里还长了些松树,高高大大的就是不怎么稠密,特别稀拉,十几丈石坷垃也长不了一棵树。
当初山又高地又瘦,没有一个兄弟愿意要这个地方。
顾见洪自从朝庭请辞,回了老家一穷二白,大房无奈,将自己不要的东西都给了二房。
三房是过继给了老祖的小儿子,人家继承的是小爷家的家产,不与大房二房争地争产。
所以顾安宁家的,只和大伯家有关。
三叔三婶是不敢来说的,虽然和大房二房他们是亲兄弟,但做了小叔公的嗣子,理论上这边已经没有他的东西了。
这响山洞窟的事闹的,没过几天大房所有的儿子都回来了。
都是大伯母叫回来的,一则要处理响山的事,再一个就是自家的女儿要嫁了,现在回来准备准备也是应该的。
大伯家的三儿子小三哥过来看了看响山,进去以后就惊叹了起来:“我的天,干黄鳝啊,你这事情干的不错。”
顾安宁心里有气,但他和这小三哥关系一直都不错,所以就算是心里有气也不好说,反而笑嘻嘻地问:“你是不是也动心了?”
小三哥道:“我当然动心,这么好这么宽敞的地方,实在是很适合办酒席,找几个戏班子唱戏,都不太能互相打搅。”
他看了一眼顾安宁顾安静兄弟两性味十足的眼神,才笑道:“我妈的事情么,她就是事儿多。你们不用理她就是了,越理她越得意。
还有你们换茶山的事,老大这个人呢,有时候就糊涂得只听他媳妇的话。
老实说我很看不起他那点修为,他怕是以为他永远不能飞升,所以有一点便宜就要占,本着不占白不占的心。”
顾安宁眯着眼睛笑道:“我把这个拿走,说实话我们一家人还真用不了,以后不是顾家大家族用,你说我一人留下来干什么呢?
是拿出去出租吗?怕是很少有人家能有这么多的亲戚,几十桌那样的人,用这么大一个地方也不合适。
看看现在村里的人,一个个眼红的不得了,就差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