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音早就想离近了看一看他们是怎么过的,这会也就是找个借口罢了。
瞧见回风炉与楼板齐平,方圆脸盆大一个炉心,里面的炉火熊熊燃烧,只要这么看过去就热气腾腾。
女子们都穿着米白色软鞋,一副舒适模样。
全不经意朝她看过来。
“住个茅草房有什么稀奇,就这么自以为是啊?”
陆无双上下打量着孟佳音,小声地对小彩道:“让你说着了,这人果然穿了貂。不过这女人真美,就是比你差太多。”
因为她声音特别小,只有她们这一小撮人听见了。
顾元璐不服气:“相由心生,再过几十年,天生的长相就会产生变化,到时候这人的美将荡然无存。”
小彩大声与孟佳音道:“天寒雪大,你还不赶紧回去。是不是因为和你作对的姓孟的姐妹都跑光了,你这是高处不胜寒,寂寞如鸡了。”
孟佳音轻笑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们那是自作孽,和我有什么相干?你是很欣赏孟六娘的那种生活么?是不是将来也想像那样的。”
杨蓝珊喝道:“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对上如此说话。虽是仙凡有别,只是你还没有上天呢,就敢出言不逊,你怕是忘记自己是谁了。”
孟佳音一惊,小心翼翼作礼:“不敢。佳音出言无状,祈望郡主恕罪。”
她私下里撇了撇嘴,郡主又怎么样,还不是嫁了个乡下小子,那山里汉是有些小能耐,也只是小人小气的钻研罢了。
堂堂的宁和郡主,选七选八,选了个脚瘸眼瞎。
听人说顾安宁有个混名叫干黄鳝,又叫干猴子。
两个混名都难听死了,滑溜无肉的黄鳝,没有人样的干猴子,说的都是又瘦又小个的少年。
她不知道这两个绰号的来历。
顾安宁自小对田埂里打洞的黄鳝情有独钟,总觉得捉拿这个东西,让孩童时期的他非常有成就感。
一天晚上可以拿一罐子,这东西还挺好卖的,随便一罐子黄鳝可以卖一两银子,这样零花钱也有了,也成全了自己的爱好,那又是何乐而不为呢?
时间久了常常有人叫他干黄鳝,觉得他就是旱地上的黄鳝,也是那地方捉拿黄鳝的第一人。
起这个绰号并非是嘲笑,只能说明他捉拿黄鳝厉害。
至于干猴子,那是因为他爬树特别凶猛,多高多细的树他都敢爬。
曾经也是一个采药小能手,所有的悬崖峭壁都难不住他,哪怕是光滑如冰面的峭壁,只要有他能看上眼的东西,都不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这就是干猴子那个绰号的由来。
不是因为他瘦得不成样子,而是说他特能爬。
但是这种绰号传出去以后,没有见过真人的人,难免会在心里产生一个不好的印象,就是黏糊糊的脏兮兮的黄鳝或者猴子的形象。
谁知道竟是白衣如雪,精致雅秀的一个倾城美男子。
有时候也穿青衣,不饱和的淡淡天青色,配着他们家天生的粉白的皮肤,真是清新明目,又让人晕眩。
孟佳音那撇嘴的样子逃不过杨蓝珊的眼神,只不过她懒得和这种人打交道,但是人家这样骂她的小姑子,她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
事情过了也就过了,坐下来再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