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雯可能是刚刚受了新伤,从此以后天天过来,不过一到吃饭的时候就离开了。
她从来不在这边吃饭。
但是谁也忍受不了她这样天天来呀。好在陆无双顾元璐都是安静的性子,啥也没干每天绣花。
杨蓝珊除了嗑瓜子吃点心喝茶,针线活这种东西,她是从来不摸一下的。
看书也不可能。
所以只有她一个人陪着陈秀雯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那里吹牛。
开始大家喜欢出来在洞府里听这个被男人伤害了的女人说闲话,实在是女人都有一颗好奇八卦的心。
每天到了九到十点钟忙不迭地跑出来,一窝人听的兴致勃勃。
陈秀雯还有点奇怪:“你们这么多人住三个洞府,晚上是怎么打坐的?不会相互影响吗?”
杨蓝珊道:“不会,你瞧瞧这个炕床这么大,就是坐上十个人也不会挨起来,各观想各的,没什么不可能。”
“你们的住的太艰苦了,这样实在是不理想。当然帐篷也不太好住,我听说街上都有灵楼了,你们去兑换一个吗,那东西宽大一点的可以住六七个人。”
陈秀雯抬着眼睛四处搜索,想看到这洞府不一样的地方。
看来看去也只有二十来个平方,这么多的人窝在这里,热闹是热闹了,就是想不出他们都是怎么睡的。
不过想想民间北方大炕上的一家人,有时候一眼窑洞睡十几个人也是没什么稀奇,她有点怜悯这伙人了。
因为小彩他们一天吃到晚,动不动就让人做一些新鲜的吃食,陈秀雯偶尔会试吃一块点心,但是绝对不会再拿第二块。
那是真的只尝味道,下次来的时候她一定会带别的东西来。
不过从来不带熟食,总是生的,或是红薯,或是芋头,或一块生肉。
这人做事老是让小彩觉得好笑:“孟佳洛是看到哪里有饭吃,就要想尽一切办法吃了再走,这陈女郎恰恰相反,每次看起来快到吃饭的时间就离开了。
大嫂,你不是说她不爱做饭吗,这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
杨蓝珊道:“她自己买了只小铜炉,就是现在街市上常见的那种小铜炉,三只角,可以烧炭可以烧柴,还有个烟囱可以通到外头,烧火挺方便,她就爱做了。”
陆无双也道:“我也有一个那种炉子,有些东西如果方便好用了,慢慢就会上瘾。”
小彩忙着看书无心做针线,陆无双绣了一身坦领腰裙的春装给小彩穿。
这身衣裳整整花了她一个月的时间,八破大绣,每幅裙面都有盛开着的木香花。
小彩之前还根本不知道这裙子是给自己做的,好多次都讽刺陆无双:“这么费心费力,做如此华丽的裙子,书也不读,天天做这个,何苦来哉?”
陆无双笑道:“你这个人才奇怪呢,我本来就是学这个的。每个人都有必要有一件心爱的消磨时光的东西,用来修身养性,你看书我绣花,这有什么不能想的。”
等到裙子绣起来了,陆无双在七霞境里叫小彩试了试。
穿新裙子是每一个女子都乐意的事情,所以小彩当仁不让的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