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恨得牙痒痒,却知道双拳难敌四手。再说就算她已经脑补了一大堆,事实什么样子还是不清楚,所以心里虽然想却不敢下结论。
小彩最后留她吃饭了,一顿家常火锅。
不能像在别处那样一人一桌,只能围坐在火盆边就着一个半大的三脚白玉鼎吃。
吃完饭周南方也就平静了。
她心里一直不肯定这件事,总觉得俞湘江会回来。
当年在门派,无数的颜色师妹投怀送抱,都没能打动俞湘江,而她周南方要才没才,要貌没貌,完全凭借多话和陪伴以及小意柔软,把这个人哄到了身边。
这是她一生最得意的事情,十几年了。
在小彩到九华门之前,周南方就已经和俞湘江住在同一个洞府两年了。
这样的深情厚意,哪是一个外人能随便打断的?
周南方简直迷之自信的认为俞湘江会回来。
“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在外面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他又总是想吃点好的,一般的饭菜入不了他的贵口,谁能养得住他。”
周南方信心十足的,高高兴兴的从小彩这里离开了。
顾元璐无比诧然:“这哭天抹泪的过来,得意洋洋的离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喜欢的是你呢。
我也没听你怎么说话,她自说自话说了一个下午,自己把自己给安慰好了。我竟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真是奇里怪哉!”
陆无双仰着头笑的打鸣:“其实我们也没见过这样的人,自己明明有三十筐木炭,偏要来骗我们说没有。
肯定不是因为这一桩事情,那人早就厌烦她了,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要不然平时的俞师兄真是三锤打不出一个冷屁来的人,你一辈子不要指望他为谁出头,怎么会可怜我们没有炭呢?
这就是砍竹子遇到节了,只怪咱们这个周师姐运气不好,好不容易得了团聚,欢欢喜喜过了一个中秋,这还没多久呢。
你们还记不记得过中秋的那天她说的那些难听话,狠狠地扎了邓琼玉的心窝子,换做是我我可不管有没有人,她要敢这样扎我的心,我一定要把她的嘴打烂。”
小彩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天俞师兄已经相当不满意了,他忍得脑门上青筋暴跳。
另外就是我们在路上遇到他,那时候他就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打算找到周南方,只怕是已经三心二意了。”
陆无双突然压低声音挑着眉毛神秘兮兮的问:“会不会是真的在外面另外找了,或者被人使迷药欧西了?像银珍贵和他的表姐妻一样。”
小彩一怔,之后猛摇头:“怎么可能呢?你别看这个人不吭声,在自己修为还很低的时候,就画出了高价符咒,分明是一个心思极为缜密之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失了身?”
顾元璐也道:“我听你们说起来他们好了十几年,周南方分明还是个女郎,在一起十几年都未越线,那别人就更不可能了。”
陆无双诡笑:“有的人过了一辈子不如人家的一个时辰,一见钟情没有听说过吗?这词儿能出来,就说明世间有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