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湘江在路上走了这么多天,打猎的本事日日见长,煮饭的能耐也没有落下,每天的伙食虽然简单,但是饿死是绝对不会饿死的。
这不就行了吗,就像他自个说的活着就好了。
除了有点邋遢,别的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而且看样子笑起来挺开心的,说明这些日子心情就愉快。
晚上宿营的时候,陆无双唧唧喳喳的说:“我怎么觉得这个俞师兄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点都不阴沉了,除了一脸胡子,笑起来还挺欢乐的。
你说,他是不是根本不喜欢周南方啊?我早就听说他是被周南方倒追的,也没请媒人也没怎么,硬是缠住了他。家里知道后气得不行了,才让俞师兄的师父先把俞师兄扫地出门的。”
小彩道:“说是那时候很多人都喜欢俞师兄,就她让俞师兄下决心和家里杠上了,俞师兄连亲传弟子的身份都不要了,两人还住进了同一个洞府,后来就变成了这样。”
陆无双:“我猜测,这俞师兄是不是跟家里有积年龌龊,对自家父母有恶感,故意和家里对抗的。或者家里给他找了一个,他更加不满意,两害相权取其轻?”
小彩竟然觉得这个猜测合情合理:“那就是他们现在在一起时间长了厌倦了。哎呀,会不会最后真的两个人分道扬镳啊?”
顾元璐笑道:“分了也不稀奇,仙修本就比凡尘滥情,好多人做了露水夫妻,女的舍了元阴,男的没了元阳。
这归根结底,也就是因为我们这些丹修只要筑基后做这些事情就不会再有伤害。
只要不怀孕生子,许多人都不在乎,另一个就是成就了元婴可以再塑肉身,修复伤痕,这样一来有很多的坏人都不当一回事了。”
“少女再造,等于重生了一回,不过是说的好听,那心里真是那么想的吗?我看未必。”小彩皱眉道。
她是想起来自己上一世和银珍贵的事,倘若那一世有什么不恰当,那么她现在活着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快乐了。
记得有一次在街上被一个男人挤到了前面,她回来在水里泡了十几回,皮都差点搓掉了,心里都发毛都觉得肮脏。
还有一次被一个坏蛋捏了小手,小手青了十几天不说,后面那些日子她一直难过,如果手不是一个人很重要的部分,她可能会把自己的手给宰掉。
幸好银珍贵这人虽然卑鄙无耻,他自己本身有着洁癖,要不是中了他家姜表姐的药,恐怕他这一辈子都很难愿意去碰女人。
真是稀奇古怪,才一次就种下了一个女儿,命中注定的婚姻逃都逃不掉。
小彩心想,银珍贵可真是求锤得锤,人生的真相啊!
有些人就是不经念,等快到天顶山时,他们遇到了银珍贵和杨瑞,黄明,还有吕梁宽他们。
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走在他们前头的,只不过走得比他们还慢,天色黄昏了,正在那里搭帐篷准备宿营。
小彩他们路过的时候几个人抬头看了一眼,银珍贵一眼就看出了灰衫黑裾的小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