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璐冷着脸问:“这意思是互相吓唬过了?你们可真行啊,究竟谁欠了谁的,怎么会闹到这样的地步?”
周南方哭了小半个时辰,后来不敢哭出声音了,就坐在那里抽泣。
搞得大家到了开饭时间没有开饭,等了好一会儿顾元璐问周南方吃饭不。
她声音低哑的道:“吃不起你们的贵饭,我这就回去了,以后看到这座山我绕路走。”
邓琼玉笑道:“如此说来你也不愿意住在长虫山璐姐姐的洞府里了?这就是一别两宽的意思?”
周南方哭道:“如此,这是顾师姐的意思吗?”
顾元璐道:“我没什么意思,你还住在那儿吧。毕竟有个洞府修炼起来安全一点。”
顾元璐瞪了邓琼玉一眼,邓琼玉做了个鬼脸笑了一下。
周南方很快离开,一路走一路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就怕自己会产生恨。
她深谙经营之道,知道产生怨气以后就不会再有作为了,所以哪怕心里有多么的失望伤心,一定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
可她刚才要是不哭的话,没有对比大家都会觉得顾小彩受伤太深,自己真的是进退两难。
说是走了绕道,也不过就是临时的气话。
她以后当然还会回来的,她坚信小彩这些年对待朋友的方式,大概是离不开她们这些朋友的。
一个婚姻不幸福的年少的女子,如果少了闺中密友,那真是没办法过日子了。
她周南方和俞湘江深情至爱,没有了朋友,他们两人也会过得很好,根本就无所谓的。
这样一想她的心里升起一股骄傲,认真说起来,这个顾小彩还不如她呢。
太子殿下有小星,将来还不知道那些小星会不会成串成片再成堆。谁不知道东华有个大后宫,宫婢上万宫妃上百。
“牛什么牛吗,暂时的稀奇有什么稀奇,现在还是少年呢,谁知道前面能走多远。”她自言自语的说过以后觉得好过多了,终于觉得自己和顾小彩扯平了。
然而想起那匹布料来,就觉得自己那个帮工该被活活打死。
好在她心里怎么想,回去以后却没有动手,而是等着把损失降低到最小概率,对那个本来就惊慌的小姑娘说:“你完了,我以后再也不付你工钱,你可以出去问一下那一匹布是多少钱,工钱扣完了再说。
而且我师妹织的布料比街上卖的好一百倍,虽然价格不会翻倍吧,但是一倍半总应该有的。
在商言商,我希望你能认清事实,哪怕是打了牙齿和血吞,也得承认自己错了。”
那小女郎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了,刚刚把衣裳缝起来的时候还不觉得,就像脑门上长了个金刚钻,总觉得不会穿不上,很坚决的说没有错。
现在当然是不成了,只好老老实实的点头。
周南方把衣服给拆了,送到了织补铺子里,让织补匠给想想办法。
织补匠为了表现自己的手艺,硬是想尽办法把那些布料拼接了起来,做成了一个八破裙。
又把穿不上的小袄在胳肢窝底下各拼了一块,后来竟然成了两套衣裳。
本来周南方就长得瘦,最后还攒出了两块做鞋的布料。
织补匠说不要她的钱了,把那两块鞋料子抵工价就行。
这样一来周南方白赚了一个免费工,那姑娘老老实实的在她的小食店里整整干了五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