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对炼器一道可以说是十分的喜欢。把一堆看起来奇形怪状的东西,烧成自己喜欢的玩意儿。
这正是他们一家人的拿手好戏。
小彩她爹顾见洪,几乎都是自己制作农用工具,刀子剪子都从来不上街买。
往往带着鄙视的眼神说:“街上卖的东西能用吗?要慢工才能出细活。行货和自做,完全是两回事啊!”
就是因为大人们都是自己要用什么就自己现做,万事不求人。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放着工具。
小彩自然而然学会了这一招,买东西是不可能买的,花钱的吃亏的事情让别人去干,自己一定要占点便宜,自己做东西。有什么东西是比不要钱的更好呢?
小彩她阿妈头上的首饰都是她爹做的。
虽然有些首饰确实做的朴实无华,古拙难看,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情人眼里也出好货。
情人给的臭狗屎都是闪着金光的,早就闪瞎了情人的眼睛,薰坏了情人的嗅觉,不用昧着良心都能说那是好东西。香喷喷颜色也不错。
小彩从小就学着万事不求人,但凡眼睛能看到的东西,可以自己做的,她就一定要自己做。
自己做不出来的物件,想办法也要学得做得出来。
顾元璐这时候经常搬个小板凳坐在她的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彩干活。
等到完全做起来以后,顾元璐往往惊叹道:“我还以为我就聪明能干了,为什么你比我还心灵手巧?”
小彩得意的笑着,这时候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王小良抱着手在一边看,直到东西彻底的做好,让人拿去试过,说是可以用,她才会正儿八经的上手。
吴缘芳总是说自己的这个师妹:“胆小如鼠。除了会干个直头路的活,一点灵性都没有。简直憨不伦敦的。”
因为头一年也种了冰粉,深春的时候,小彩就想吃了。
她让人去打了一桶清澈冰凉的山泉水来,把冰粉放在瓦盆里,放一点水开始搓揉,直到把冰粉里的粉质都揉了出来,倒进桶里搅动,再加上一点点生石灰水,一瞬间冰粉结块。
每做一次就做一桶,再放半桶金边玫瑰花蜜酱在哪里。然后几个人围着那只桶,你舀过来,我舀过去,生生的把一桶冰粉都干完。
小彩比别人吃的都少。
每次她都只喝一碗,然后满脸鄙夷的看着桶边的人道:“不就是一桶凉水吗?你们就这么一碗一碗的喝下去。提上一桶山泉水来,放上玫瑰花酱,也是一样的好喝呢。”
顾元璐会做冰粉,然而那是她二十岁之前的事了。
小时候精神好,只要一说弄吃的,跌破脚趾头的跑。
长大的人越来越安静,别说自己去弄那些吃。就是别人弄好了,未必愿意去吃。
她把做冰粉的程序给忘了,要兑多少石灰水也记不得。
如今在这里抢着吃。十家锅灶九不同,小彩做的冰粉和玫瑰花酱和她们做的都不是一个味道。
王小良道:“你的手是被神仙点化过的,为什么做饭做这些冰饮都那么好吃?
把你手借给我用吧,我真不是懒,我做出来的就吃不成。白白的浪费材料。浪费的太多了,别说别人看不起,自己都问心有愧啊。
暴殄天物,你说我还怎么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