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珠冷哼一声,斜着眼睛从她的身边走过,空吐了一口吐沫:“我呸!是谁在搞事情?我看到你那寒酸笑容,全身起鸡皮疙瘩,抖在地上扫都扫不完。”
顾元璐从头至尾站在旁边一声不吭,面容平静,仿佛和自己毫不相干。
她知道小彩这个师姐和小彩一直不对付,这种事情随便打听都会明白。
师姐妹之间,好缘法的比较少,多的是巴不得对方完蛋,倒霉透顶才好呢。
就好比古人经常说的,兄弟盼着兄弟穷,妯娌盼着妯娌怂,这门派师兄弟姐妹之间也经常是这种状况。
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不是同胞胜似同胞,其中当然有很好很好的那种,比骨肉亲情还要好的也有。
顾元璐一直站到蓝家的人走了,方才和小彩说:“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就算她真的嫁给了那个人,以那人自以为是的性情
,最后肯定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小彩笑道:“这一家人长得是不错,只是脂粉味儿太重了一点,男的缺少阳刚之气。按理来说,安国侯应该属于武将之家,怎么会把儿子养的那么细腻呢?”
顾元璐道:“这些人祖上都是边关大将,或许是因为飞鸟尽良弓藏,被杯酒释兵权了吧。养在天子脚下,富贵之乡,首善之地,所有的爪牙都被磨平了,国安了,他们也就安了。”
顾元璐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公主一眼,阿蓠仿佛天真的抬头一笑。
小姑娘们这样闲话国事,一般来说是真的闲话,当中没有带有任何的政治色彩,实在不必过于紧张。
然而王小良还是哼着瞪了她一眼:“你说的什么话?少管闲事不可以吗?我看你是胆子大了,再也没有想过天高地厚。”
她自个儿又笑着叹了一口气道:“不过马上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了,想说什么不高兴的就说了吧,但好歹要给人留个念想,不可好话歹说。”
顾元璐笑道:“二师父教训得是,我们也就是在山里随便说说罢了。人多的地方我也是个好人呢,没那么多牢骚话。”
阿蓠道:“想发的牢骚赶紧发出来,这时候都情有可言,你们就当我是路边上的花花草草。
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会说。就算是说了于你们也没什么影响,阿沫可不是个摆设,确实举足轻重呢。”
小彩笑着把小拳头举到了她的头上:“他们说我捶你一顿也无所谓了,你是不是也要自认倒霉?毕竟我举足轻重嘛。”
阿蓠笑道:“当然。任何时候你想捶我都可以,你是二嫂子吗,权力大着呢。”
说着话,他们已经走进了一片杏林,杏花开的比较早,这个时候已经有快谢的迹象。
阿蓠笑问:“这也是你们小岚山的产业吗?这附近好像没有村子。”
王小良很高兴得意的说:“这个是金华杏,个大汁甜,是我三十年前种下的这片杏林。你们要采杏花吗?这个做成香粉不错,颜色比桃花要淡一点,轻盈浅浮。”
小彩表示可以要一点,阿蓠摇头:“我都淘制不来这种东西,这个好费功夫。阿沫你如果做了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