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静和韩晓东两个人一声不吭地站在河边,轻飘飘的飘在雪地上,看着对岸。
那条河只有两丈宽,因为河道崎岖不平,山水哗哗的响,有些地方深,有些地方浅,倒是个漂流冲浪的好地方。
顾安静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韩晓东:“这两天应该不会行动吧?他们那边过来大概要两三天,不像我们这边说走就走。”
韩晓东阴沉的说:“什么时候过来,有什么好怕的?就你胆小如鼠,每天都要往这边跑几转。”
顾安静道:“要是真的被那个毒虫咬了,到时候万一随便打几个人。以我们的修为,迷糊起来,抓住自己人乱打一顿,别的不说,以后还好意思见人吗?”
韩晓东睥睨道:“既然信不过我,你们还请我来干什么?把孙老五叫回来就行了。”
顾安静道:“又不是我把你请来的,你别忘了请你过来的是你的姑婆。别做出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又不是个女的,不惯你的脾气。”
两个人看着对面很安静,顾安静也没有瞧出来有巫修活动的痕迹。
他是白天看到了人家,对面有人拿着那个钵盂,心里有几分喜欢。
那个非铜非铁,非金非银,竟是个蓝晶钵。
顾安静有心想过去把这个东西偷来,哼唧了半天才问:“你说他那个钵盂有什么用处?是不是可以把东西装进去?比如兵器,或者能把我们的兵器收了,像混天挪移伞一样?”
因为他拿着望远镜看出去,透过人家的帐篷,发现那个人用那个蓝晶钵吃饭,用完了以后洗的干干净净的,手腕一翻转就收了起来。
如果光是能够吃饭,白天他托着干什么?肯定准备打起来的时候当兵器用。
他如是和韩晓东说:“我想要那个玩意儿。但是想一想被他用来吃饭了,心里很不滑爽。”
韩晓东嘲笑他:“你缺一个饭碗吗?不说金的银的,玉石的都不计其数。人家用过的你都想要?你知不知道他们国家有多穷?搞不好晚上还用来当夜壶。他们修行又不像我们,吃喝拉撒睡一样不缺。”
顾安静打了个寒颤,特地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发现那托钵人要睡觉的样子,跑到后面的树林里去放水,方才狠狠的瞪了韩晓东一眼:“你都在想些什么?就你全身上下这个样子,就是不拉撒,想起你身上的虫子都恶心。”
韩晓东终年带着一副鹿皮手套,除了那张脸,别的地方别人都看不见。就是吃饭的时候也带了一层薄薄的手套,可能是习惯成了自然,那双手从来就不露出来。
刚认识的时候,顾安静很不习惯,经常翻着白眼看他。现在两个人相处了差不多十来天,都不喜欢结交别人,所以不论去哪里他们都在一起。
当地的守将孔元良已经四十多,有点像顾安堂想当捕快那样,对当兵有着迷一样的兴趣。最喜欢的就是带兵,迷恋一呼百应的感觉,所以已经在这里驻守了好几年。
他对顾问一般配备的仙修弟子是尊重之中带着点点鄙视,虽然也听说这些人曾经立下过赫赫战功,总觉得他们是因为跟上了太子殿下混水摸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