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男主人不在,所以良宝娥故意抽空来,要是真正青华在,她肯定反而不好意思。
女人在男人面前要脸,在女人面前有时候就经常无所谓。
小彩磨蹭了半天,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好在因为修仙者不需要洗漱,直接自洁了事。
她到这里以后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每次都是很晚了才起来,偏偏青华又必须起早去朝堂应卯上朝,再也没有功夫伺候她,所以这几天的头都是木槿梳了。
手脚还没有青华快,打理的也不够好,勉强还成。
这种头发自己不好动手梳,哪怕是这些宫女都是别人帮梳的。
小彩曾经异想天开:“要是能够摇一摇就摇出一个发形样式,该有多好呀这个东西一个人还麻烦,辫两个大辫子或者一个大辫子都可以,要梳成插花戴朵的样子就不太可能。”
也不是故意要这么慢,等到梳完了头,收拾完毕,又要吃饭了。
不过可以边吃早饭边叫这个人进去,所以,这个新良娣进来的时候,看到小彩正在吃东西。
小彩刚刚拿起筷子,抬头看着她笑了一下,然后问:“你用过早膳没?”
肯定是已经吃过了,她心里的话是,睡到这个时候问人家吃过早饭没有,还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想睡到几时睡到几时。
但是心里的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温文尔雅的回答:“已经用过了。早上不用去伺候娘娘么?”
其实她心里难过的是为什么不能去敬茶,不能去拜见姑舅。
明明已经心里有了准备,但是不是太子殿下自己答应了吗,答应纳良娣,起码表面的过场应该走一走,结果一走也不走。
小彩一边吃东西一边说:“在宫里可能是要这么做的,但是我一向不在宫里,平时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娘娘从来没有叫我早上过去,如果她想见我,会找人来叫我。”
这样的吗?这样人家不来叫我不是不能过去了?只好闷在自己的屋里,就因为是新媳妇,不好四下里到处乱走动,简直要闷出毛病来。
还好这个姑娘是偶尔进宫,现在对宫里的风景还很新奇,哪怕就是一塘光光的冰水,她也觉得有意思,出来之前还看了一会儿。
小彩很快的把早饭吃了,然后等着人收拾完毕,再拿出针线来慢慢的做,绣着一对枕头套子。
绣的是金鱼戏水,金鱼已经绣好了,现在正在绣着水草和水纹。
这上面没有画出来,也没有贴上花样,就是这么空空的一个圆圈绣绷,小彩随便起针,想往哪绣就往哪绣。
良宝娥感觉自己有些尴尬,这样坐在这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对方又不和她说话,手脚非常的快,一下子就绣出好几根水纹,一看鱼就像在水里游着一样活了。
良宝娥没事找事的说:“殿下绣的真好,你怎么也会学这个呢?”
小彩抬着头水汪汪的眼睛,看了她一会儿才问:“你说我应该学什么?我也不知道,要不你教教我?”
似笑非笑的模样,一看就是在调侃,一个九岁的小孩儿,这种神情让人觉得诡异,不是应该再纯粹地道一点么?这么呛人是个什么意思。
良宝娥道:“殿下又何必笑话我呢?我根本不会这个,所以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