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宫女怕把这个小人冻坏了脱不了干系,所以她坐下来大概过了两分钟,看见她脱了鞋就知道她要久坐,赶紧的抬了一个火盆出来放在前面。
沉鱼落雁她们都在,这几个人平时也熟悉她的性格,但是现在看上去,好像更加悲伤了,比小时候还要可怜。
几个尚宫相互看了一眼,在心里暗暗的叹气,不是说现在那边除了一个女仙,并没有多余的人吗?为什么现在看这样子好像更糟糕了。
青华晌午的时候没有回来,不过发消息来问了她在干什么,她连手都没有抬一抬,看都没有看一眼。
青华见无应答,本来要和自己的父亲用饭的,最后推脱说:“阿沫昨天晚上没有睡,认床了,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我现在过去看看她。”
所以青华回来看到的就是小彩在那里呆呆的坐着,他进门的时候,小彩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还是原样。
他很纳闷儿,自己并没有好好的得罪她,正经话都没有说过几句,怎么会这么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
头天晚上他已经感觉到了小彩没有睡好,不过他懒得问,想着可能就是因为换了地方,有个认床的坏毛病了。
往日如果不是太累的话也会这样,她自己实在是疲惫就会睡过去,因为要在这里二十多天,不可能一直不睡东宫的床。
青华心里有点气恼,想睡就回去睡,为什么要坐在这个地方,这么阴冷的天气,就算是旁边有个火,前面暖和了,后面也跟水浇一样。
他有点严历的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又把你给得罪了?跑到这里来这么坐着,昨夜没睡好今天不能好好睡吗?”
小彩瞥了他一眼,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能不能不要管我?我在这里坐一下怎么了?我就喜欢在这里坐,凉凉快快的,清醒清醒一下头脑,别搞不清楚自己是谁。”
青华听了后面一句,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到底在生什么气:“你是不是还在说那件事情?我告诉你了我没有。送走了就送走了,哪来的再接回来?人家都已经举行了大仪,祷告了天地,是正儿八经的夫妻,虽然只是个次妃,比我国的良娣高贵无数倍。”
小彩本来现在没想这件事情,但是突然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带着几多讽刺:“这样啊!看来你不能给她的有人给她了你现在心里不平衡了,很难受是不是?”
青华终于没了耐心:“神经病你。你今年都大了一岁了,也算是个小少女了,不能扒开你的脑子好好的想一想么?我杨青华是谁?为何要受这种委曲?
行昼,上膳。”
他已经进去了,实在不想理这个小糊涂,不过等到菜上齐了,他在里面叫:“你到底要不要吃饭?”
小彩没有吭声,他又问了一遍,第二遍问过的时候,行昼在他的耳边小声说:“在那里哭。”
他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三步并两步地走出来,直接走到小彩的身边,弯腰把她的鞋拿起来给她穿上,一边穿一边小声的说:“不气了行不行?我做错了什么事情晚上你告诉我,不要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闹,传出去不好听,现在去吃饭,抱你进去。”
他真的把小孩子抱进去了,去了四季如春的暖阁,然后摆方正,又把碗放到她的手上:“吃吧,心里有再大的气,这个时候还是不能生气,吃饱了才有力气咒骂我。不要闷着,想说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