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织布已经开始在东华大地流转传说,很快就要大肆推广开来,但是有些东西,使用不了机械,只能手动,否则是更加的浪费。
青华没有听到这些东西这么复杂的工艺,虽然觉得好看,但是男人对织物的感觉没有什么灵敏度,本来他穿过的好东西就多。
可他听到这里以后就来了兴趣,等到那两个女的离开,问小彩:“这个布是怎么做出来的呢?”
他只知道这是顾安宁带过来的几套衣裳当中的其中一套。孙琴书每天没什么事干,专门给自家儿女做衣裳做鞋袜。她把青华当成了自己的半子,自然用情至深。
小彩把自己母亲说的怎么样做成这些布料的过程讲了一下:“这个就是将来有机械,恐怕也只能人工捶染,因为它特别光滑不容易上色,要把冰蚕丝线那么细的东西再捶得开叉了,细到肉眼看不见的程度,这个颜色才能吸附上去。冰丝虽然也是白色的,但不是这种雪白色,而是另外一种水白色。
对了我们好像还是有一套衣裳是这个材料的,可能就没有染过,也要经过无数遍的捶打,生丝有点不服帖,有点硬度。这种东西越捶打越牢固,彼此纠缠,连成片,连成块,以后很难坏掉。”
青华听了以后联想丰富,问小彩:“你说两个人成婚了以后,经常吵架,是不是就像这个布料被捶打过一样,互相沉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像那些和彩泥的,变成了不分彼此。”
小彩也想到了这件事情,自己的父母不就是这样吗?现在听兄长说父母已经好起来了,两个人过得很愉快。
她认为这件事确实和这个寒云纱有点异曲同工之妙:“怕是吧。男人的心思拙劣,傻到了极点,如果不揉和女人的细腻,最终会被自己的粗枝大叶给蠢死。
以后当然应该是互相影响,男的变得温柔,女的变得大方,最后成就了一对心心相印的,真正秉持中庸之道的夫妻。
好夫妻成就了天下至美,所以爱情才成为了人类永不枯竭的主题,天天被人津津乐道。人们在夸奖美好事物的时候,爱情第一,鲜花第二,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青华惊呆了,不知道小彩哪里来的神逻辑,比喻男人的那些话,要是让她自己的亲哥哥听到,或者让她父亲听到,也一定会气的三尸神暴跳,七净魄如雷。
没办法和她交流,一旦和她说话,讲到这种要讲道理的事情,总是让自己气得噎脖子,怕是自己不小心就这样一蹬腿死掉了。
青华又沉默不语了,而且丢开小彩的手,也不拉着她。小彩知道刚才说的话得罪了他,这人怎么像个小孩子,动不动就撒气。
这么大的人,和一个小孩子还要计较,完全不知道自我克制,真是越来越像个毛头小子了。
小彩跑上去,十分讨好的抓住他的衣裳,笑嘻嘻的说:“大师兄,我才发现,你的背影比你的前面更好看,又挺拔又俏丽,别人都说戏台上唱戏的有身段,我发现你的身段比他们还好。”
青华更加气了,什么叫身段,男人的腰怎么能让人看呢?男人最出彩的应该是气势,还不是身上的某一处,这不是在取笑自己吗?
不过面前这个人又不是第一次取笑自己,由着她了。不然还能怎么样?又不经打,随便说一说就要生气,脆弱得像琉璃,现在还忘记不了刚刚新婚没几天的时候,把她的腿都给扔断了。
真是个作孽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