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层次分别就是这样的,韦琴儿不知道这一伙儿小姑娘根本就看不上她,从内心深处就觉得她是个很作的人。
虽然她的打击乐敲的不错,对颂钵有一套自己的理解,而且也确实能助长别人的修为提升,说出来是一件了不起的秘密一样,实际上在小彩看来,这不过就像平常人准备了一种打击乐器,敲出了让人平静的音乐而已,真的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连最想学习这个的杨小牧在听顾小彩胡乱的敲过一次以后,也发现了是这个原因,任何只要可以敲打出声音的东西,只要你愿意,都带有安定人心的功能,比如木鱼声,早上的鼓晚上的钟声。
这些敲钟打鼓的程序,肯定并不完全是为了按时向城里的人通报时辰,大约也就是为了安定人心,意思是该起啦该睡了。
寺庙里有敲钟诀,每敲一声就要念一句,打鼓也是一样的,边打边念,以此来控制自己的节奏,不管熟不熟练都要念。
所以每一个寺庙的钟声和鼓声,节奏都差不多,没有快慢多少。
韦琴儿那一手惊动九华的颂钵,说白了就是音乐,只要懂音韵的人练一练都能成,但是很多人不懂得,还是对她很尊敬甚至像先前杨小牧一样的崇拜着她。
偏偏这几个人是真的不将这件事情当一回事儿,周南方这个人性格诡异,又见多识广,尤其又有些嫉妒韦琴儿的有钱高调和目下无尘那种态度。
周南方是个吃过苦头的姑娘,现在差不多就是一个小小的富一代了,这一两年得到了太多,奇怪的是突然就对财富嗤之以鼻了。
过去对灵晶的崇拜现在完全的一扫而光,就对恃晶扮尊的人更加的反感,因为她现在彻底的意识到,只要自己能干,有聪明有勤快,每个人都会有钱,不一定非要仰望着别人。
正是因为这种思想根深蒂固,导致她现在看人的态度,觉得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人可以在别人的面前拽起来,所有拽的人,都是在自不量力。
没有见过命运给人带来的悲伤,那是努力也改变不了的问题,所以拽的人,说白了就是无知无识,没有见过世面。
另外几个都还是小孩子,心里哪有一点敬畏之心,对韦琴儿更是不屑一顾,在她们几个看来,她用这种音乐来骗钱,已经是弟子们对她的最大的宽容和敬重,虽然她混得好,那是所有的弟子们愿意给她一口饭吃。
李明仙甚至还很开心的打个招呼:“韦师姐哦?你是来买绸缎还是来买成衣的呀?你买到了没有,选择了什么料子什么款式?”
韦琴儿不便这么硬邦邦的离开,只得硬着头皮说:“没有看上,这一家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小彩很惊讶的问:“韦师姐要买什么好东西?这个是万霞的店啊,你听说过万霞吗?她原先和我大师兄好得很,海誓山盟的那种。后来发生了大变故,没能在一起了,这件事其实非常的遗憾。
不过你听说过没有,她开这个绸缎铺子第一笔钱还是我大师兄拿给她的,她现在很富裕了,这里面的东西应该都是高档货……连这里的东西你都看不上,是不是因为在方舟国待的太久的缘故,那里的纱丽不错,等我有钱了也去那里见见世面。”
韦琴儿有点冷漠的说:“去不去是你的事情,你在这里啰嗦什么呢?”
她以为说了这个话小彩会尴尬,结果顾小彩笑嘻嘻的说:“我很快就要成为太子妃了,到时候出行是个麻烦事,所以我现在考虑的特别的多。”
韦琴儿一脸震惊,之后整张脸都发白,很快眼角堆上了冷笑:“开什么玩笑,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