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地点,中荒最强的国家,这里集结诸子百家各大杰出传人。
所有人都在看步非凡,虽然没有人见过步非凡,但一直以来,这个人的声名却一直从张良的口里传出来。
不说秦国尽皆知晓,但至少在秦国内,在这座权利中心的殿堂内,时时流传。
吕不韦身为秦国丞相,可谓权倾朝野,若论对秦国的掌控,权利还在秦王嬴政之上。
如今中荒纷争,七国战乱,故此——谓之春秋。
洪荒之中,以三教为最。
其余教派皆为下乘,三教曰:儒、道、释。
中荒七国之战,诸教宗门插手,左右战局。
以三教门人为首,各大教派的传人纷纷出世,于是各派学说兴起,在中荒七国兴起了一个百家争鸣的洪潮。
如此一来,中荒自然就有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之说。
三教为超凡,不可动摇。
余下者,又三教传人开辟和衍生出了九流,九流为诸子百家中的代表,分别为儒家、道家、阴阳家、法家、名家、墨家、纵横家、杂家、农家。
吕不韦此人可谓老谋深算,眼光毒辣,年轻之时就有奇货可居之举,以秦庄王作为叩开秦国大门的敲门砖,从此扎根立足,走到今天,一步步完成了只手遮天的局面。
此人是杂家的代表人物,学术纷争,各家所学,互较长短,七国纷争,百家争鸣,各家都有自己的对策与治国主张。
为了打败其他流派,各学派或多或少的吸收其他流派的学说,或以攻诘对方,或以补自己学说的缺陷。
然而,任何一个流派也都有其特色与长处,但吕不韦却另辟蹊径,博采各家之说,以兼儒墨,合名法为特点,故此有了杂家。
而杂家便是充分的利用集思广益这个特点,博采众议,成为一套在思想上兼容并蓄,却又切实可行的治国方针。
何谓杂家?
于百家之道无不贯通。
杂家,以道为本集合众说,兼收并蓄,然而通过采集各家言论,贯彻其政治意图和学术主张,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所以这便是杂家。
秦王嬴政少年落魄,境遇坎坷,然却十三岁登基,文韬武略,更有旷世胸襟。
可因为吕不韦的存在,纵有滔天雄心和气魄,奈何处处受制。
秦国虽强,但嬴政是被动的,他无时无刻不在积蓄实力,怀着势必剿除吕不韦之心,方可心安。
吕不韦此人却有才华,一手开辟了杂家,一身修为已至亚圣极限,更是妄想以整个秦国为根基,冲击圣人之境,企图成为前所未有的杂家圣人。
秦王嬴政虽然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但吕不韦根基如网,可谓遍布秦国,更是聚揽三千门客,效仿昔年孔圣人之路,以众人所学,编辑《吕氏春秋》一书。
《吕氏春秋》此等着作,已经超越了步非凡目前所作的所有诗词品级,此着作包罗万象,无所不含。
虽不为圣人品阶,但具备圣人威能,已算的上是半圣人品阶,有此着作为法器,吕不韦几乎立于不败之地,这是才秦王嬴政藏匿锋芒的真正原因。
如今的张良今非昔比,以小圣贤庄所代表的儒家行太学道学说,谋略过人,天下局势尽在谋算布局之中。
是真正的执棋人。
“步先生!”
秦王嬴政高高坐在王座上,虽然看不见王冠珠帘后的面目,但通过他的笑声,可以听到他笑的很开怀。
对于步非凡,他已经听张良不知多少次说起过他的名字。
自己的雄心,自己的霸业,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懂,直到他遇到了张良,张良懂了。
而张良告诉他,有一个人是他的引路人,正因为有他,他张良才会懂得。
这在嬴政听来,不可谓不震惊。
步非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脸上带着淡然笑意。
他很能明白秦王嬴政的心情,嬴政是一头猛虎,绝不甘心像其他的庸碌无为的君主一般做一个明面上的傀儡,他要的是开创自己的千秋霸业。
“见过秦王。”
步非凡平平拱手,并未参拜。
“先生免礼!”
嬴政摆了摆手,似乎并不在意。
但是吕不韦却是眸光冷冽无比,冷冷的看着步非凡。
“大胆,见大王竟然不拜,你可知罪!”
吕不韦雷厉出口,果然是权威日重,一开口就是声如天威,整个大殿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在回响。
随后,吕不韦对着嬴政随意的拱了拱手,转身对着步非凡说道:“此人行径,目无君主,老夫身为大王仲父,怎能容忍此人如此蔑视礼法,来人给我拿下!”
吕不韦这一手出其不意,一下子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转眼就剑拔弩张起来。
立刻,大殿外进来一队禁军,手握长戈将步非凡包围起来。
张良和韩非等人立刻神色大变。
步非凡还未说话,嬴政却是面色先一步难看起来,在嬴政的心里,步非凡是他的人,嬴政向来是一个唯才是用,心胸慷慨的人。
在嬴政看来,步非凡是一个十分有才学的人,自古以来,但凡有才学的人都有傲气,毕竟人无完人,有些缺点却是可以原谅的。
再说步非凡有什么不是,眼下自己的幕僚皆在,就算是处罚也自有他这个大王来论处。
可是吕不韦竟然越俎代庖,扬言就要拿下步非凡。
口中甚至言会仲父名衔,在嬴政看来分明就是警告自己的意思。
此刻一幕,在吕不韦看来或许理所当然,在他的心目中,嬴政不过是个孩子,孩子长大了翅膀自然就硬了,身为他的仲父,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他,这个秦国他虽是名义上的大王,但还不是他在做主。
甚至吕不韦想当然的认为,如今七国纷争,秦国独大,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若非他把持朝政,亲力亲为,秦国在嬴政的手中很可能就没了。
嬴政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些入殿的士卒,心里怒气滔天,杀吕不韦之心难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