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济张大了口,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这是真的重开佛道了”
此刻,道济的心绪很复杂,对于金蝉子的无上智慧和行为,既是佩服又是心悸,他佩服的是金蝉子的果断,心悸的是看不见的灵山佛之怒火。
“我佛你真的是错的吗?”
“师傅,道济修的佛是正确的吗?为何此刻看到金蝉子的果断,道济心中的佛心动摇了”
道济沉默,眼中有一些迷茫。
参悟自我佛谛,这一刻的金蝉子更强了,无尽佛法威能展现强横无匹的一面,即便是黑袍大护法准圣巅峰的修为,面对金蝉子那无可匹敌的佛力都是心中大惊失色。
“果然是大争之世,少年王横渡,这金蝉子已经是真正步入了少年王层次了,就算是那准圣王境界也不过临门一脚了。”
步非凡轻叹,其实他心中对于金蝉子和济癫的同世他还是颇为觉得怪异的。
毕竟,若按前世来说,济癫是南宋时期的人物,而金蝉子就算不算前九世,但就第十世唐僧玄奘来说,他至少也是唐朝时期的人。
两人不应该有交集,至少现在不应该有交集。
“看来这个世界不可以用我前世的所知来推断了,万界争渡,皆为搏那一线生机,我隐隐有感这个世界的真相,将在百年之后一步步揭开”
就在步非凡在远处感叹时。
黑袍护法已经和金蝉子杀到狂暴,佛力和魔气对轰,两人从地上打到天上,每一击极道力量的对轰都造成了空间大大范围坍缩。
大地崩溃,被绝世无匹的力量打穿,道道恐怖的裂缝遍布在大地上,形成恐怖的深渊裂缝。
整个大地都是像被荒古蛮牛犁地般摧毁过,地表层被打穿,蜿蜒曲折的恐怖沟壑,像是一道道天堑。
浩瀚的佛力中有无数玄奥无比的神秘符文在流动,那是一行行佛法经文,有无上的真谛,流动着金光。
滔天的魔气像是一头灭世狂龙不断地朝着金蝉子发出的佛力对撞。
两人的力量将天地分割,一般是金色的佛光,一般是黑色的魔渊。
像是极乐与地狱。
就在这时,下方的道济也是发出低吼,他的身躯内佛光辐射散开,形成金色的气浪,将身边的无数魔兵震开。
虽然道济的对手不是黑袍护法,不像金蝉子一般需要面对同层次的准圣战力,可是他的压力也不小,魔兵的修为是普遍不高,但胜在人数众多啊!
同时这无数魔兵气息相互交融和影响,隐隐有种合二为一,大道相融的意味。
这不是一加一这么简单,几乎所有的魔兵力量都被增强了数倍。
且这些魔兵的修炼方式单一,攻击手段并不多变,却是能在人数众多的情况下产生极强的叠加作用。
这样一来,道济的压力可想而知。
“嗯?这样的作战方式,有点像是凡间军中的战阵。同时还兼具了魔道的秘法,和巫族的阵法。”
步非凡观察战场的局势,终于明白为什么系统发布的任务里会有让济癫避免被灰飞魄散的命运了。
步非凡踏出一步,正要提前一步出手,避免济癫魂灰魄散的命运。
却在此时,又有人来了。
“真是热闹啊!魔教,禅宗,还有一个太学,吕洞宾再加上你,可是儒、道、释、魔四教全齐了。”
一个戏虐的声音传来,随之两道身影映入步非凡眼帘。
步非凡抬眸,只见来人一袭紫衫清贵高华,皓皓银发似青丘冻雪。
英挺的容颜,银白色的长发,当真是丰神俊朗。
步非凡再看另一人,只见此人白衣如雪,背负一柄绝世仙剑,黑色发丝垂落,气度亦是不凡,颇有剑仙气质。
待注意到步非凡的目光,立刻与步非凡对视。
这人看清步非凡的面貌后,立刻瞳孔一缩,露出强烈的杀气——正是吕洞宾。
“步非凡。”
吕洞宾一字一顿的吐出三个字,牙齿里的寒意让人心惊。
“哦!你认识此人,此人看来是你的敌人了?”
银发的俊朗青年轻咦一声,颇为古怪了瞥了吕洞宾一眼。
他对步非凡产生了一丝兴趣。
步非凡看都不看吕洞宾,目视银发青年,“你又是何人?!”
“三清幻境——东华。”
“什么?东华?!”
步非凡不得不惊异,这个洪荒并不如步非凡所想的那般纯粹,反而怪诞众多。
如果只是单纯的东华这个名字,步非凡倒也不至于讶然,但东华二字再加上三清幻境这四个字,那此人就只有一个身份了。
东华帝君,曾经的南方天庭之主。
这至少又是一尊准圣王的存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和人教的上洞八仙吕洞宾走在一起,但以步非凡和吕洞宾的恩怨,那么此人将是一个大敌。
就在这时,吕洞宾却是冷淡的打断了东华帝君,直接说道。
“不用,此人是我的仇敌,无需旁人出手!”
吕洞宾的冷漠,让东华帝君一笑,他似乎并不在意吕洞宾的冷漠,而是说出了一句若有深意的话。
“你的仇敌,你自己来斩,这话你要是对旁人来讲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可是你不要忘了,我就是你啊!”
东华帝君无所谓的笑了笑,虽然这么说,却没有要帮手的意思,而是双手抱胸靠在一颗树上,嘴角弯起一道弧度。
他对这个太学更感兴趣了。
就在这时,吕洞宾终于和步非凡站到了一起。
两人相对而立,眼中冷酷辉映,浓烈的战火气息交织。
“吕洞宾,你倒也算上一个对手。”
步非凡说道,上洞八仙是人教太清圣人的势力,虽然是记名弟子,但也具有无比的潜力。
不过说来,他和这上洞八仙却是死敌。
先有韩湘子被他所杀,帝陵界一战,何仙姑再次步了韩湘子后尘。
今日却是不知这吕洞宾是否能逃的了他剑下的无情。
虽然步非凡表现冷淡,但对于吕洞宾这个人却是并不如表现得那般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