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簌簌,黑夜漆漆。
兰若寺,后院山林。
“刘兄?!”
步非凡看着自金云走下的刘彦昌,略显惊讶的问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刘彦昌并没有回答步非凡的问话,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转即,瞥了眼还躺在巨坑里的千年树妖后,径直看向了普善大师,问道,“大师,情况如何了?!”
“阿弥陀佛!”
普善大师双手合十,沉声道,“蜀山派的人被玄心正宗的宗主救走了...不过,老衲之前使用‘佛门天音’倒是从蜀山派的人身上问出了一点线索,从中推测,这蜀山派和玄心正宗此行应当是另有所谋,而非发现了兰若寺的秘密...”
“哦?!大师问出了什么线索?!”
刘彦昌眼神微微一凝,好奇问道。
普善大师低声回道:“七世怨侣...”
“七世怨侣?!那是什么?!”
刘彦昌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的看着普善大师。
“这个‘七世怨侣’老衲也只是略有耳闻罢了,详细的信息还需得回天音寺查阅古籍资料方可得知。”
普善大师眼中异光微微一闪,沉声回道。
“看来,我得跟大师一同去一趟天音寺了!”
刘彦昌眼中神光微闪,若有所思道。
转即,他抬眼看向了步非凡,戏谑一笑,道,“不过,在此之前,却是该先了结我与步兄的因果才是!”
“嗯?!”
步非凡闻言,瞳孔一缩,神情不由的微微一凝。
因为,他从刘彦昌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异常。
再结合刘彦昌刚才没有回应他的问话的举动。
一时间,步非凡心头不禁闪过了一丝不祥的预兆,暗自警惕了起来。
“不知刘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下,步非凡凝视着刘彦昌,沉声问道。
刘彦昌微微一笑,道,“步兄可知在华山别苑里,你可是坏了我的大事呢?!”
“坏你大事?!”
步非凡微微一怔,有些茫然。
他昨天傍晚才在华山北苑醒来,之后与刘彦昌也只有过一番交谈罢了,记忆里跟本就没有刘彦昌口中的‘坏他大事’一事的任何印象!
一时间,步非凡满头雾水,不解的盯着刘彦昌,沉声问道,“不知刘兄所说的大事是什么?步某又是何时坏了你的大事呢?!”
刘彦昌见状,眼中精光闪烁间,轻笑道,“看来步兄是无意间坏了我的大事的了。”
说着,他话锋陡然一转,接道,“不过,无论有意还是无意,步兄终究是坏了我的大事,此因果却是需要了结一番才行!”
“嗯?!”
步非凡闻言,心下一沉,眼神微凝,盯着刘彦昌,沉声问道,“那不知刘兄想要怎么了结呢?!”
“为了这件大事,我可是付出了许多心血的...”
刘彦昌神色陡然一沉,目露凶色,道,“眼看就要有所收获了,却被你无意间给搅和了,不仅使得我的一番心血谋划白费了,还让我师尊得证圣道之期给搁浅了...此等因果,若不杀你,何以了结?!”
“阿弥陀佛!”
这时,普善大师突然低声开口,提议道,“尊者,刚才那首‘七品圣诗’正是出自此人,如此大才,杀之可惜,不若收为‘文奴’,以助尊者的太学道修行之路?!”
“嗯?!”
刘彦昌闻言,眼神微微一亮,瞬间充满了贪婪的异彩,直直的盯着步非凡,神色欣喜道,“没想到步兄竟有此大才!”
“既然如此,那我便给步兄一个机会,只要步兄服下这佛蛊,做我的文奴,此事因果,我可以既往不咎!”
说话间,刘彦昌右手一翻,一条白绒绒的怪虫笼罩在一层金光之下,正盘旋在他的手掌心上。
“文奴?!佛蛊?!”
步非凡闻言,眉梢下意识的微微一皱,有些不解。
刘彦昌见状,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放声一笑,道,“又忘记步兄原本非是儒修之人,不识得这些东西。”
“还是由我来给步兄解释一下吧。”
说着,刘彦昌开始就‘文奴’和‘佛蛊’,解释了起来。
片刻后,通过刘彦昌的解释,步非凡这才知道,这佛蛊乃是常年听得高僧诵念经文而开了灵智的蛊虫,他若是服下了它,便需每月听一次为这蛊虫诵念经文的高僧诵读一篇经文,否则,将会食不下咽,睡不成寝,浑身无力剧痛,五脏六腑遭其啃食,生不如死...
而这文奴,实际上就是奴隶。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儒修会暗底下用一些手段控制住一些拥有大才的文人或儒修,让他们的文采为他们所用。
这些被控制的文人或儒修便是‘文奴’了。
至于,那些儒修怎么让被控制的文人或儒修的文采为他们所用,实际上,也是很简单。
例如:诗词一道,那些儒修可以通过控制手段,让被控制的文人或儒修将他们想到的‘诗词’分解成一个个字,在字典上一字一字的指出,再由那些控制者将这些字连接起来,然后,通过书写或诵读,窃取成为他们的首创诗词。
其他诸如‘琴棋书画’等几道亦是差不多,他们也都是可以通过一些特殊手段,从而窃取被控制的文人或儒修们的作品,成为他们的首创作品的。
整体上来说,‘文奴’就是一个源源不断为其‘主人’提供诗词歌赋等作品的奴隶!
而这‘佛蛊’,很显然,就是刘彦昌想要用来控制步非凡乖乖成为他的‘文奴’的手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