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还在说话,有的时候,就是觉得阿晏小题大做了。
“好好,我不反对,诺诺想做什么就做。”
秦晏投降,他不想诺诺干活,却也不想诺诺不开心。
他开心就去做吧,反正只是晒谷子。
沈诺这才满意。
“这才对。”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之后,秦晏直接就把谷子放到了前院,全都倒在地上,然后让吴柳几人帮着推开。
他直接从空间里买了几把晒谷子的竹耙子,用来翻谷子很有用。
原本准备好晒谷子的沈诺和宋司延,看这这一幕只觉得一阵无奈。
不是说让他们晒谷子吗?怎么现在变成了吴柳他们晒了?
“阿晏!你又骗我!”
沈诺的声音贼大,一听就知道很气愤。
院子里的人都看过来,秦晏立刻把戴着帽子的沈诺抱了起来,去到凉亭里。
“诺诺,别生气,晒谷子也不是一下子的事情,这是一天的事情啊,这一整天都是你们负责翻地上的谷子呢。”
他耐心跟沈诺解释,沈诺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可还没等他想明白,秦晏就在他脸上亲。
“乖,我怎么会骗你呢,待会儿我们都去干活了,你可要看好家里,还要看好谷子,若是下雨了,就要立刻收谷子的。”
“是吗?”
沈诺听着他的话,好像很有道理。
“当然,我家夫郎最厉害了,一定能做好的是不是?”
秦晏的声音低沉,带着安抚的语气,沈诺听着听着就觉得十分有道理。
他点点头:
“行吧,我一定会做好的,你们就去干活吧。”
“好,你在家乖乖的。”
秦晏跟他说完又亲他。
而那边的几个汉子们很快就把所有的谷子都晒到了地上,这地上铺的是地砖。
地方很大,上面还铺着一层油纸,正好可以用来晒谷子。
把谷子都晒下去之后,他们就出门去干活,剩下沈诺和宋司延在原地看着谷子。
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定好了时间,一个时辰过来翻一次谷子就行了。
沈诺还戴着帽子,一点儿都不累。
宋司延一直跟在沈诺后面帮忙,到中午的时候,谷子上的露水基本上已经晒干。
一连五六天,田里的稻子总算是收割完了。
秦晏把脱粒机借了出去,村里的木匠也做出来了一台新的脱粒机,两台一起使用。
这家的借几天,那家的借几天,田里的稻子很快就被收割完。
这还不是结束,而是下一轮种田的开始。
田里重新灌水进去,王大牛和张华赶着牛和驴子去犁田。
秦宅内,沈诺依旧是每天都坐在凉亭里看着外面地上的谷子。
不过今天有秦晏陪着他。
“明天就换一批出来晒,这些大概是晒干了。”
秦晏看着地上的谷子,又要夸沈诺。
“我家诺诺晒得好,这么快就干了。”
“阿晏总是胡说,换作是其他人来也会干啊,这是太阳的功劳。”
沈诺虽然这样说,但嘴角却是弯起来。
秦晏却不同意他说的:
“就算是太阳大,也不也是要勤奋翻谷子吗?还是我家诺诺勤奋。”
“哎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真拿你没办法。”
育秧苗很快,田里很快就又开始插秧。
秦晏并没有跟着去,插秧很快,用不着他去。
而村里有一些借了他们家脱粒机的人家,会主动来帮忙插秧。
说是感谢他们。
自从有了脱粒机之后,村里人还没到七月就把所有的谷子都脱完粒,现在家家户户都在晒谷子。
原本往年要留出人来干这些活儿,插秧的人就减少,速度会很慢。
可今年因为有这个脱粒机,让他们多出了好几个人干活,而且也没那么累了。
沈诺也去看过,田里热闹得很,只是他没有下田,因为某人不让。
只好站在田埂上看一会儿,转身就看见了楚澈也来这里帮忙。
不过他并没有过来跟他们说话,而是弯腰干活。
沈诺看着他这样子,总算是知道宋司延埋头干活儿的样子像谁了。
不过他没有管,想做就做吧。
反正现在余清清还在秦宅住着,楚澈平时送来的银子,沈诺也收下了,用那些银子给余清清买了不少东西。
余清清都知道。
傍晚的时候,楚澈再来秦宅。
门打开的时候,原本以为还是宋司延,可出来的,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楚澈睁大双眼,说话都有些磕巴:
“清清,清清,你愿意见我了?我,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余清清也很久没有看见他了,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哭,而是非常冷静。
“楚澈,我们和离吧。”
余清清穿着宽大的衣袍,把肚子遮得严严实实,他本来就瘦,这会儿六个月了竟然也没看出来。
而原本就以为孩子已经没有了的楚澈,在听见这句话之后,似乎呼吸都停止了。
他慌忙摇头:
“不行,我不同意,清清,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求你。”
“清清,那两人我已经杀了,我全都杀了,是我错了,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的,清清,你不能不要我……呜,我错了。”
楚澈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疼得不行,但他也顾不上,只想余清清原谅他。
不能和离,他不能没有余清清。
“可是我已经不能……”
余清清说着这话,眼里闪过悲伤,这更加刺得楚澈跪在了地上。
“我不需要孩子,我只要你,就算没有孩子,就算一辈子没有孩子那也是我的错啊。
求求你,清清我们以前很好的,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小时候快饿死了,是你给我吃的……”
越是说这些,楚澈脸上的眼泪就流得更凶,他没有办法承受这一切,没有办法接受余清清离开他。
他小心翼翼爬过来,跪在余清清面前,抓住他的衣摆。
“清清,不和离好不好?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以后都陪着你。
你喜欢我考科举我就去考,你让我不去我就不去,我在这里做夫子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