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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楚有过给南造芸子舅舅伊藤野望办丧礼的经验。

他依葫芦画瓢,给藤原英藏风风光光地办了一场。

北三道街里,藤原英藏精致的别墅。

精心披上黑纱、摆满白花,哀乐声声,氛围凝重。

李通身穿道袍,像模像样地大作法事。

北川金秀请来上百哭丧人,披麻戴孝,大声哭泣。

大门两边,还打出了两幅大大的标语:

“藤原大雄深切哀悼父上藤原英藏大将!”

“祝藤原英藏大将之英灵早赴靖国神社!”

......

别墅客厅,已被布置成了灵堂。

藤原英藏身着大将军服威严的遗照被千纸鹤簇拥。

项楚和南造芸子、余晓婉身穿黑色和服迎接来宾。

毕竟藤原英藏是鬼子大将,人品也不差,来吊唁者络绎不绝。

连关东军司令官植田欠吉和新晋参谋长山下奉武也从长春赶了过来。

植田欠吉关切地说:“影竹机关长!请节哀,藤原大将生前提出申请,给你一个联队进攻支那抗联为他报仇,丧礼结束后,你就可以带部队出征了。”

项楚知道他把部队缩水了,藤原英藏绝对不可能只让自己带一个联队。

不过他可不想打抗联,部队越少越好,点头道:“谢谢叔父!父上的遗言也是要让大雄领军出征支那抗联,为他报一箭之仇。”

植田欠吉点头道:“非常好!另外,因诺门罕作战不力,原参谋长矶谷连界受处罚离职回国养老。

他的儿子小川易良也将带领一个联队为他将功折罪,特地与你比试一番,看谁能战胜支那抗联,胜出者奖励百万日元。”

既然是比试,那么必定要有奖励。

这百万日元是他和山下奉武定的。

项楚惊道:“原来小川易良是矶谷连界的儿子!”

植田欠吉点头道:“是的!小川易良人品太差,你与他一同出战,千万当心。”

项楚感激地说:“谢谢叔父提醒!”

山下奉武送上一个大大的盒子,感激地说:“贤侄!感谢你助力,才让叔父当上了这个参谋长,晋升为大将军衔。

这盒子里面是叔父的一点心意。”

项楚接过大大的盒子,感觉很沉。

他打开一观,果然竟然满满的金条,惊道:“叔父!您送的礼品太贵重了。”

山下奉武不以为然地说:“贤侄!这不过是叔父跟随尊父上行动,抢夺支那百姓财富的几十分之一而已,请收下吧!”

“真是丧心病狂!”

项楚内心暗骂,面不改色,躬身道,“谢谢叔父!”

山下奉武亲热地说:“大雄!叔父给你挑一支装备最精良的联队,你一定要将小川易良比下去,获取百万日元的奖励。”

“大雄一定努力胜出!”

项楚毕恭毕敬地点头。

一场丧礼,项楚收了数不清的礼品。

为了多收点鬼子们的礼,藤原英藏摆了3天才火化,将其价值利用到了极致。

丧事毕,项楚取出一盒金银首饰递给南造芸子:“阿芸!父上奖励给你的,还托梦让你赶紧放了咱们家在嫩江的商队。”

南造芸子接过金银首饰盒,疑惑道:“大雄!父上还托这样的梦?”

项楚点头道:“嗯!说你要不放,就把你带到靖国神社。”

“行!马上放。”

南造芸子迷信,忙不迭地进书房发电报去了。

余晓婉贴项楚耳边低声道:“楚哥!我接到孔姐姐的电报,说最高统帅部让我们必须在汪伪大会会场重光堂制造爆炸,我告说她我们早就行动了。”

项楚点头道:“嗯!你做得非常好。对了!山下吉秋还没有消息?”

余晓婉摇头道:“没有!会不会已经死了。”

此时,南造芸子走出书房,不高兴地说:

“婉子!你和夫君又嘀嘀咕咕什么?”

余晓婉毕恭毕敬地是说:“大夫人!婉子和夫君在说土肥原咸儿的事。”

此时,书房的电台响起电讯声。

余晓婉急道:“我去抄录电文!”

项楚将母老虎南造芸子拉到身边走下,笑问:“阿芸!已经通知了?”

南造芸子靠进他怀中,点头道:“嗯!不过告诉咱家商社那些人,商队尽量别往抗联的地盘走。”

项楚摇头道:“关东军都不清楚,商队哪知道哪里有抗联?只要有人买货物,能赚到钱就行。”

南造芸子嗔道:“大雄!你还是改不了贪财的心。对了!父上除了让你进攻抗联,还有什么遗言?”

项楚苦笑道:“他让你给大雄生个儿子。”

南造芸子摇头道:“不!阿芸必须等帝国全面占领支那才生孩子。”

这女人的心愿跟余晓婉完全相反,一个要把鬼子赶出中国,一个要全面占领中国。

项楚深感无语,想让她赶紧离开,岔开话题:“阿芸!你在长春的机关不忙吗?”

南造芸子摇头道:“不忙!阿芸要陪大连进攻支那抗联王镜山所部,这支支那部队武器先进、弹药充足。

而且有大量索伦三部和锡伯族的精英勇士,战斗力十分强悍,给关东军带来了重大伤亡,特别不好对付。”

此时,余晓婉拿着电文走了过来,躬身报告:“夫君!大夫人!上海紧急来电,影佐真昭及上海特高课多名精锐特工,在重光堂被支那特工安置的炸弹炸死。

请大夫人带南造机关全体回上海,主持上海特高课工作。”

“太好了!”

南造芸子高兴得跳了起来。

她一把抢过余晓婉手里的电文,兴高采烈地说,

“哟西!阿芸又可以跟大雄在一个城市工作了。”

项楚笑道:“嗯!这影佐真昭死得真是个时候。”

余晓婉担忧地说:“夫君!万一上面追究,在我们的重光堂发生了爆炸,你会不会受到牵连?”

项楚不以为然地说:“重光堂又不是我的,再说是土肥原咸儿借给影佐真昭,又不是我借的。”

南造芸子嗔道:“大雄!你就耍赖吧,土肥原咸儿3人已经被支那讷河九道沟子的女土匪一枝花绑架了。”

“被绑架了?!”

项楚和余晓婉惊呼出声。

南造芸子不好气地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土匪索要百万日元,谁去救他们,等死吧!”

此时,李通到了门口,大声报告:“机关长!关东军司令官来电,支那抗联到了讷河普度寺附近,让您马上带联队前去围剿,顺便上讷河九道沟子救出土肥原咸儿等3人。”

李通的声音里透露出了欢喜,九道沟子正是其师弟王友明的家乡,期盼跟地主的小女儿来一场邂逅。

项楚吩咐道:“东乡君!通知联队做好出战准备。”

“哈咿!”

李通急忙领命。

南造芸子扑进项楚怀中,难舍地说:“大雄!阿芸不能陪你上战场了,必须先回长春,然后带手下去上海。”

项楚点头道:“去吧!咱们上海见。”

南造芸子期待地说:“好!上海见。”

项楚无奈地说:“一起出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