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旁有窸窸窣窣动静起,五星就醒了。
这会儿,双手轻轻揽着珍珠腰胯,逐渐适应黑夜,五星反问她,“做梦了?”
珍珠摇头,眉宇间满是懊恼。
她俯下身体搂住眼前人的脖子,“你都没有再和我行夫妻之礼。”
只有在那种时候,珍珠才能深切感受到,她跟五星的关系,是和别人不同的。
只有他们俩,可以去做亲密无间的举动。
血气方刚的年纪,五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美人在怀,还委屈巴巴对他倾诉着不满,五星抬手轻轻顺着珍珠的后背。
“你不害怕疼了?”
那晚的销魂磨合仿佛就在昨天,五星察觉到珍珠这会儿不太清醒,淡笑着道:“等你休息够了,咱们再……”
“我不。”
珍珠前所未有的坚持,坐起来,怨念看向五星。
虽然刚开始有点难受,忍受不了,可是五星很在乎她的感受,只要她稍微不适些,他就会停下来。
也正是因为那样,初夜的小两口花费了不少时间。
事后他还贴心给她用冰凉的毛巾减少疼痛,初经人事的姑娘,相较于那点凉,火辣辣的疼更折磨人,那时的毛巾就显得至关重要。
能让她舒服很多。
羞赧带怯,珍珠往后挪了些,“是这里吗?”
天知道,五星感受到了什么。
本来她坐的位置就敏感,位于髋骨前下部,小腹偏下,大腿内侧位置,这会儿还乱动……
五星手臂上的青筋都爆发了出来,“你别使劲儿。”
虽然珍珠不知道其他新婚夫妇是怎么度过最开始这些天的,可是她的内心深处,是想和他靠的近一些,再近一些的。
纯盖被子睡觉,都让珍珠觉得自己是个女流氓,总是在对五星想入非非。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借着酒劲儿,珍珠低声问道。
五星被珍珠给逗笑了,“我没有。”
“那你为啥只亲,剩下的就都省了?”
抚摸、缠绵,亲近,她想要很多很多……
五星都无奈了,翻身把新婚妻子放到床上,贴着诱人的粉唇,不知不觉间,手移到了女人的腰上。
——
进州
彦姝做了一个梦,梦里还是她没跟栾援朝分开的时候。她刚发现栾援朝在外面有女人,闹过,恨过,歇斯底里过!唯独没有跟栾援朝离婚。
因为舍不得,对他还有感情。
但是她也不想让栾援朝和那个女人好过!
那女人可不无辜,明知道栾援朝有妻子孩子!故意在彦姝的面前出现,穿和她一样的衣服,用同样的包和首饰,引导她去发现栾援朝的不忠。
彦姝对栾援朝发疯发狂,说着最狠的话要和他各奔东西!
实际上梦里的她没有真的要和栾援朝分开。
真的看见彦姝那么大的反应,栾援朝吓得魂飞魄散,恼怒开车撞向那个女人!那女人当场就被送去了医院,宣判了不能再用双腿走路的消息。
从那里往后,栾援朝规矩多了,还把赚到的钱全部给了她。不管是家用还是养孩子,或者挥霍,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天色微微放亮,彦姝从梦中惊醒,口干舌燥的,下床去找水喝。
这是老天爷对她的暗示吗?
不奢求那点爱,有个男人无条件给你赚钱花,绝对是很享受的一件事。
可是啊……
说什么都晚了,想到独占欲极强的洛谨谦,彦姝摇了摇头。
在她的认知里,爱情就是自私的,只能容得下彼此。
洛谨谦有过之无不及,有时候彦姝会反省,是不是当初的她,就跟现在的洛谨谦一样,才导致性格差异和自己很不一样的的栾援朝烦不胜烦?
更何况,他是个很自负心高气傲的男人。
电话铃声突然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来,彦姝吓得一激灵,过去接电话。
这会儿还不到六点钟,彦姝刚接起电话‘喂’了声,电话那头儿的洛谨谦便带着浓重的鼻腔音说:“我做梦了,梦到你不要我,没原谅栾援朝,却也没有和他分开。”
透过听筒传过来的话太过匪夷所思,彦姝都要惊着了,“那,你有没有梦见和栾援朝在一起的女人?”
洛谨谦认真回想了下,“没有~”
那是彦姝潜意识里的心魔,而洛谨谦,只担心彦姝和栾援朝旧情复燃。
“阿姝,我搬去和你一起住可以吗?”
盼盼现在住校,洛谨谦开始耍赖,“我这边空荡荡的,说话都有回音。”
彦姝提醒他,“你可以搬回去和你爸妈一起住。”
小男人的心思藏不住,“我饿了,去找你吃早饭。”
见了面,那就由不得彦姝了,亲亲抱抱贴贴,再软硬兼施,他能颠来倒去不厌其烦,直到得逞。
彻底将梦里的栾援朝赶出去,彦姝问洛谨谦,“想吃什么?我开始准备。”
与此同时的桂林,珍珠全身无力软在五星的怀里,互相在彼此的行为中获取了某种信号,双双陷入被原始欲望拉扯的漩涡。
如果没有新婚夜,珍珠会觉得五星像看上去一样,是个冷冰冰,脑子里只有学习的家伙。任何欲望都不会出现在他纯洁的大脑里。
可是,被他牢牢拥抱狠狠亲吻的时候,珍珠就特别好奇,这之前,他有没有跟她一样对她产生过幻想。
“呜~~嗬呃!!!”
五星的眼底闪着饿狼般的光,“抱歉,我慢下来。”
珍珠完全不知道,日出的光芒照进来,五星的瞳孔倒影中,她的模样有多诱人。
好像是困到睁不开眼睛睡了两次,五星似乎还抱着她去洗漱间冲了澡。
断断续续的记忆,让酒精散去的珍珠无地自容。
半夜穿在身上的睡裙退至腿根,歪歪扭扭的衣领处展露的风光,以及上面她肌肤上的斑斑点点,全部令五星心急如焚。
从前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致命妩媚,偏偏她脸上满是单纯,仿佛着急的只有他一个。
“啊!!!”
‘撕拉——’
脖子下的布料被一分为二,纽扣散落在地上,弹起来落下去的声响传到耳中,珍珠仿佛沉溺到了海水中,又像是入了云端。
家里头,小犟种体验了好些天爹妈不在跟前,爷奶也不管他的好日子,一觉醒来,还有点短暂的迷茫。
栾三军洗了脸进屋,见侄子醒了,去穿衣裳,“院儿里拿你自己的。”
光着屁股露着鸟儿,小犟种穿上小拖鞋就跑到了外头。
三叔懒,给他换衣裳不勤快,不过当天穿的,夜里就给随手洗了。
够不到晾衣绳儿,小犟种吭哧吭哧搬个小椅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