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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栾纵添和蒋五星在大门过道画画,温鱼压低声音跟栾惟京说了蒋五星家的事。

“有人看见他舅舅金旺偷偷摸摸躲在田埂那儿了,是他没错。”

栾惟京给小媳妇儿摇着蒲扇,“嗯,我知道了,这事你别管了。”

言罢,老男人凑近小媳妇儿,吻了下温鱼的唇,“温温真厉害~”

他的人基本上不在皇子村活动,贸然生面孔过去打听,反而起反作用。于是温鱼说她找季华西的时候,他就没反对。

季华西那帮子人,到底年龄小,早前就是在周边几个村子小打小闹的活动,四处乱窜,不会引人怀疑。

亲一口不够,栾惟京索性站起来,弯腰抬着小媳妇儿的下巴亲。温鱼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偶尔满足他的小需求。

岂料,狗男人不知道哪儿会错了意,吸着温鱼的嘴片啃,蓦地手挪到了心心念念的位置。

温鱼当即瞪大了眼睛,要推开他!

栾惟京不依,他素好久了,拿着蒲扇的手早就空了,改为扣着温鱼的后脑勺,“阿鱼~很快……”

快个头!

温鱼内心咆哮,“栾惟京!你别抽风!”俩孩子在外头呢。

她往后倒的,小椅都要翻了,栾惟京才停下来。

那吃不到肉可怜巴巴的模样,温鱼瞧了难受,“去去!你赶紧自己解决去!”

从小椅跟前逃离,躲到了书柜旁。

是她不想吗?是条件不允许啊!

栾惟京满眼的欲火难平,每个汗毛孔都在叫嚣着被压制的生理反应。他从后圈住小媳妇儿,鼻腔里发出不清不楚的话。

“迟早被你折腾死。”

正这时,小冤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这么热的天,你跑啥?”

不多会儿,屋里就听到了小冤种的喊声,“鱼姐!白白姐来找你啦!”

温鱼顿时看向立起来多高的栾惟京。

老男人哀怨看了小媳妇儿一眼,抓着衣裳套上,快步出了屋子。

在家他就光穿个背心,去外头会加一件半袖衬衣。

“京哥!”

白白如常招呼人,栾惟京看都没看‘嗯’了声去墙边推洋车。

正巧错开,白白直接进了屋,“鱼!睡了没?”

推了洋车的栾惟京骑上去,出了院子。

大门过道足够宽,都不用挪桌子,小冤种头都没抬,继续画他的。

小后妈在家,轮不到跟他说去哪儿了。再说了,他问,他爹也不会跟他说,多没面子。

屋里头,温鱼还在心跳加速,庆幸着小冤种喊的及时。

好特么的惊心动魄!再晚一点,她就要心软答应速战速决了!!!

就差那么几秒钟。

她是不是不要命了!

“鱼!想啥呢?”

白白说了半天,没见温鱼吭声儿,这才歪着头认真观察起她的脸色。

这一看不打紧,白白拖着尾音‘哦’了起来,“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轻轻碰了温鱼肩膀下,白白低声打趣,“你俩倒是胆子大。”

没脸了,温鱼没脸了,“少说混话,我跟你说正经的。”

想起来姚子恒母亲的态度,温鱼就控制不住多想,“白白,你老实说,姚子恒他妈现在是不是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有了事干之后,白白每天都很充实,她都不在乎了,“她能搞什么幺蛾子?不过是叫我多洗两件衣裳,多砍柴罢了。”

眼珠子一转,白白抱着温鱼的胳膊笑着说,“可是她忘了,恒哥最近在家呢!她只要叫我洗,我就拉上恒哥。砍柴恒哥更不叫我干,但是他妈就那个样,恒哥叫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和我一起出门,趁着他在家,多砍点柴用。”

婆媳关系自古就是一大难题,真心未必能换来真心。

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几个字说的轻巧,那是没落到头上!想起来后世被家暴的女人被劝说为了孩子别离婚的新闻,温鱼就怒火中烧。

“白白,我不拿你当外人,跟你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

现实中太多闺蜜被渣,劝闺蜜分手后人家俩人如胶似漆的例子了,温鱼只说这一次。

“鱼你说,我听着。”

以前白白虽然有娘家人疼,可她也知道,她终归是嫁了人的,娘家往后还要给哥哥娶媳妇。

如今她不但不需要依仗着恒哥,她甚至能有自己的小金库!

底气是谁给的?说句直白的,底气就是钱给的。

她从温鱼这里不但学会了怎么做内衣,她还从好姐妹身上学会了要自爱要自强自立。

栾惟京都那么大本事了,鱼还要自己搞事情,真的很厉害!

她爱恒哥是一回事,容忍婆母是另一回事。

其实现在对她来说,已经算不得在容忍,更多时候,是她在无视婆母敷衍她的种种要求。

她就权当图个家和万事兴,恒哥耳根清净点。

温鱼对白白说了她今天去找她时的情况,“在我看来,她打心眼儿里没拿你当那个家的一份子来看,我喊了姚子恒,她立马就小跑着出来了。”

白白的神情有些落寞,随之是看淡了的豁然开朗,“这有什么啊,我跟你讲,还有更有意思的呢。恒哥跟着京哥干活儿,我不是也替你跑腿儿了嘛,从前那些对恒哥家避之不及的亲戚们都开始重新来往了。有人舍得下血本,送了烧鸡,你猜怎么着?”

温鱼睨着她,白白笑着道,“我婆婆藏起来,还怕我看见,吃饭的时候都不往外拿,就趁我出门的时候,和恒哥偷偷吃。”

她笑得前仰后合,温鱼却觉得不可思议,“那你是回家碰上了?”

白白摆了摆手,“不是,恒哥跟我说的。”

温鱼,“……他给你留肉了?”

“没有,我婆婆盯着他呢!牙缝儿里的都要给他抠干净,我服气死了。”

温鱼,“我也挺服气你的,咋没把桌子给她掀喽?”

白白的笑容里裹着苦涩,“鱼,说句不好听的,她还能比我活的时间长?我现在也不是啥善男信女,她欺负不到我头上,我不稀罕她那点东西。只要恒哥心里有我,他向着我,这日子我就能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