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美再一次选择和刘西同住一个屋檐下,并不能代表什么,她本就是一个矛盾的个体,因为好奇她想靠近刘西,但是又因为对方的滥情,她想与之保持合适的距离。
今天晚上的这种选择,只是因为晚宴的时候她受到了郭绿帽的骚扰,有些担心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不安全,所以需要一个相对熟悉而又可靠的同伴。
洗漱完毕,姜大美赤裸着身体站在镜子前,欣赏着自己的美。
哪怕是她自己,也会为镜中的自己而着迷,浑身上下任何一处,都没有一丝瑕疵的。
就像一座精雕玉琢的雕塑,没有折断手臂的维纳斯,令人窒息的线条,完美的比例,结合东方人特有的那种精致,再辅以超然物外的气质,她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唉!若美丽也是一种罪,我可真该被千刀万剐!”
姜大美是骄傲而又自负的,这一点其实和刘西很契合,毕竟这家伙也经常自恋。
水声停止了许久之后,还不见姜大美出来,刘西有点着急,他可一直憋着尿呢。
便不耐烦地走前拍了拍门。
“喂!你好没好?你再不出来,我可进去了。”
“别!千万别!我还没有穿衣服。”
“老子数到三!”
“别数!我这就出来。”
姜大美慌乱的声音自内传出,刘西则露出了一脸诡计得逞的笑容,果不其然不待多时姜大美穿戴整齐一脸怒容地走了出来。
只是还不待她发作,刘西把她往旁边一把拉冲进了卫生间,也不关门,就在那里开闸放水。
姜大美骂了一句:
“流氓!”随后自己走到了床边,也不知道在哪里弄了条干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
待到刘西洗漱完毕,姜大美已经闭着眼睛躺在了床上,并且把被子掖得严严实实。没留下一丝一毫缝隙,很明显她这是防着自己呢。
刘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后很自然地躺在了她的身旁。
闭着眼睛的姜大美瞬间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刘西,你要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我要睡觉呀!”
“睡觉你去椅子上睡呀!跑床上来干什么?”
姜大美抬起一脚,朝着刘西蹬去,刘西什么身手,一抬身子就那么把她的小腿压在了身下。
“混蛋!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姜大美把自己裹得太严实,一时间拿不出自己的手来,奋力地拉着小腿,也同样拉不出来,羞愤满面通红骂道。
“得!别挣扎!我放开你还不行吗?别一激动把被子弄开,我再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刘西说着抬起了自己的身子,姜大美的小腿终于获得了自由,只是她的眼神中依然带着愤怒,刘西纳闷儿地问道:
“喂!我已经放开你的腿了!还那么看着我干什么?”
“下去!你睡椅子!”
“唉!好吧!”
刘西哀叹一声,悻悻地翻身下了床,把几张椅子一组合,躺在了上面。
姜大美好像还是有些不放心,与他再三确认着:
“咱们说好!你可不能半夜再上床!”
“行!放心吧!我是那种人吗?”
有了刘西肯定的回答,姜大美这才安心地睡下,刘西不屑地朝着床上瞥了一眼,撇撇嘴嘀咕了一句:
“切!你请我上去老子都不去,老子的女人多着呢!”
二人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各睡各的,突然间晚风顺着窗户缝吹了进来,深秋的夜风有些凉。
刘西下意识地紧了紧怀中那个温润的身子,姜大美也似乎感受到了这丝凉意,一头扎在那个温暖的怀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却是尴尬的,刘西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打着赤膊,低着头规规矩矩地站在床边。
姜大美则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指着刘西的鼻子骂道:
“混蛋!背信弃义的小人,食言而肥的坏蛋!说好了不上我的床,昨晚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我睡觉比较认床吧?”怎么说刘西也是犯了错误,一觉醒来他在床上不说,还是像上次一样搂着人家,姜大美不怒才怪。
“那我的上衣怎么回事?我睡觉之前记得清清楚楚,我是穿着的,现在怎么就给脱掉了?”
“我也不知道啊?”
面对姜大美的质问刘西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连怎么上床的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姜大美的上衣是怎么没的呢?
他倒是觉得那是姜大美自己脱掉的,但是此情此景他也不敢这么说呀!怕是这话说出口之时,便是姜大美忍不住泪崩之时。
刘西最见不得女人哭,也不敢刺激她,两个人便在这屋内,一个骂,一个听,还真有几分小两口过日子的吵闹感。
他们在屋内是小吵小闹,虽然刘西又搂着人家姜大美睡了一整夜,但是终究是没有发生什么。
此时的县委大院却发生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昨夜郭魁郭政委终于知道了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实,也知道了儿子于小宝不是自己亲生的。
他醉了酒,举着枪一路冲回来家,即便随后李局和王县长带着人追了过去,但是已经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郭魁到家便开始质问自己的老婆,却不曾想他的老婆也是个敢作敢当的荡妇,当即便承认她的出轨对象不止一个,给郭魁戴的绿帽子也不止一顶。
要知道此时郭魁醉了酒,他还在战场上杀敌人,都不用做心理建设,当即便开了枪,三发子弹分别打中了她媳妇的眉心,胸口,以及一处不可描述的地方。
于小宝是在场的,这小子不愧是野种一个,本就不和郭魁一条心,在厨房里掏出把菜刀,便砍在了郭魁的后背上。
郭魁吃疼,当即还击,“砰砰砰!”又是三枪,他的这个非亲生的儿子也是一命呜呼。
郭魁站在血泊中,看着毫无声息的娘俩,只觉得满心都是郁闷和愤慨,一时间想不开,抬起枪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