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封好了帛金之后,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完成了参加许大茂葬礼的任务。
他不敢赌,也不想赌,当即便决定送佛送到西,做事做全套。
也不顾及别人的目光,冲进灵堂便开始干嚎起来:
“大茂哇!你咋就走了呦!留下我一个人,可叫我怎么活呀!你那么优秀老天爷怎么那么不长眼,年纪轻轻地就把你给收走了……”
一阵情真意切的表演,震撼了在场众人,那可真叫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这死掉的是他的手足兄弟。
就连许父也再一次被震惊在了当场,他也没听说过自家儿子与这刘西关系多么密切,怎么今天前来吊唁的属他最伤心呢?
正当他准备以死者家属的身份走上前安慰一下的时候,刘西又走了过来,冲着许父许母深深地鞠了一躬道:
“许伯伯,许伯母,节哀顺变!”
“好孩子!我是真不知道你与我家大茂关系这么好,没有通知你,还请不要介意。”许父拍着刘西肩膀满脸愧疚的神色。
“没事,无所谓!”
自以为走完了全部流程的刘西直起了腰,脸上带着笑意,哪还有半点伤心。
只不过他刚打算走,突然一拍自己的脑门儿,喃喃出声道:
“卧槽,差点给忘了,我还没瞻仰遗容呢。”
他一边说着,便一边朝着许大茂的遗体走去,随后绕着冰凉的许大茂口中念念有词,是左看三圈,右看三圈,这才满意的走出了门。
到了门口还兴奋地高呼一声:
“哦耶!完成任务!”
刘西说着便一蹦一跳地离开了此地。
许父看着他那离开的身影,望向许母满脸疑惑地问道: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这离开的时候我看着他那样子好像还挺开心!我不会是看错了吧?”
许母闻言,拉了拉他老伴儿的手,脸上挂着泪水,一字一顿地说道:
“老头子啊!刘西才是咱家大茂的真朋友,他这是接受不了咱儿子的死讯,精神上受刺激啦!唉!他可真是个好孩子!”
“老婆子,你说得真对,咱们之前一直误会人家孩子了,以后有机会咱们老两口一定要弥补弥补他,咱俩这年岁没了儿子,也算是后继无人了,莫不如?”
“老头子,你是不是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许母拉着许父的手,激动地问道。
“老婆子,你说,你是什么想法?”
“不,还是你说!”
“你说!”
“我看呐,你们老两口还是一起说吧!”三大爷阎埠贵把所有帛金收拾妥当,交到了许父许母的手中,建议道。
“好!”两个人异口同声,随即望着彼此,二脸认真地说道:
“把刘西当亲儿子待,到时候把家产都留给他。”
两个人说出了心底的话,没想到二人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
意外听到这话的阎埠贵差点被惊掉了下巴,他可是知道刘西与许大茂素来不和,就连刘西今日能来吊唁都让他深感意外,在他看来刘西得到许大茂的死讯是应该放鞭炮庆祝的主儿。
只不过他也不愿意过多参与别人的事情,在许父许母给了他两块钱工钱之后,他便在院子里随便找了张桌子继续吃席。
刘西当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对准备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他的“爹妈”,此刻的他走在回娄府的路上,总是有些担心自己还没有达到任务要求。
他在脑子里反复细数着,最终确认在许大茂的葬礼上他该走的流程都走了一遍,已经算是万无一失,这才放下心来。
顺手在路过的稻香村糕点店,买了一些糕点,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娄家。
他的任务一前半部分现在已经完成,至于后半部分他就只能被动地等,毕竟这玩意儿他也没有办法主动出击,鬼知道敌特组织藏在哪,通过王局长与这伙儿人纠缠了那么多年还没有将其彻底拔除,便能看出来,这个敌特组织也不是什么善茬。
而且他的任务要求也仅仅是阻止敌特组织对娄家的破坏,那么他只需要守着娄家,必定能如愿以偿完成任务获得奖励。
“刘西,你可算回来了,还给我带了京八件!你可真有心。”
迎接刘西归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对他心心念念的娄晓娥,见其手上拎着的糕点袋子,便开心地说道。
“正好路过,上次你说过爱吃,就顺手给你买了点。”刘西彬彬有礼地笑着说道,又冲站在娄晓娥身后的娄父点了点头,不敢露出半点马脚。
“你真好!”娄晓娥看向他时,已经难掩爱意。
刘西怕再这么下去会被娄父识破,便紧忙从她身边掠过,来到娄父身前小声说道:
“娄伯伯,咱俩得去一趟你的办公室,我有些事要跟你谈谈。”
“好!没问题。”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客厅。
娄晓娥盯着刘西离开的背影,呐呐地说道:
“果然,就像我妈说得一样,刘西就是怕自己配不上我,所以才不敢对我爹说,一心扑在工作上,急于在我爹的面前证明他自己的能力。”
还好刘西没听到这些话,不然非得啪啪地打她的脸不可,若不是怕与娄父撕破脸被赶出娄府,耽误到自己的任务,他才懒得隐藏,早都把事情摆在明面上了。
…………
娄父带着刘西来到了办公室内,
“刘西你是有什么新发现吗?我闺女她到底是不是敌特,我看你俩的关系现在是越走越近,敌特组织不会把你也给腐蚀了吧?”
娄父到底也是觉察到了一些异常,不由得纳闷地问道。
闻听此言,刘西一脸严肃地答道:
“你闺女依然没有排除嫌疑,我最近跟她接触的比较密切,那实际上是我的伪装,我想钓出她身后可能隐藏着的大鱼。”
“唉!我这闺女,可惜了,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似乎因为自己的闺女还有嫌疑,娄父显得有些失望,情绪上也不太高涨。
“配合我的工作就行,记住别太关注娄晓娥,免得引起她的怀疑!”刘西又煞有介事地提醒了一番,随后便走出了办公室。
只剩下娄父一人坐在办公椅上,哀叹一声道:
“晓娥呀,晓娥,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一定要通过组织上的调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