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西就那么闭着眼睛,依靠着灵敏的听觉感悟着藏在被子中的娄晓娥。
可能是闭眼时间过长,他的脑中竟然开始浮现出画面,只见那娄晓娥,藏在被子里,正在一边窃笑一边往下拉着自己的袜子。
这种情况是刘西以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为了验证心中所想,他皱着眉头尝试性地问道:
“晓娥,你是不是正在偷笑?而且正在脱左脚上的袜子?”
刘西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娄晓娥的耳中,她迅速地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带着些许娇憨生气地说道:
“刘西,你怎么可以偷看?”
只不过她一抬头身边哪有人,刘西依然乖乖地站在原地,背对着自己,在那里无辜地说道:
“我可没有偷看!”
“行,算你蒙的对,你也真是奇了!连我脱哪只脚上的袜子你也能听出来,现在别动,你接着听,我就不信了,你的听力真的有那么神。”
娄晓娥说着又把被子盖在了身上。
只不过她的话却在刘西的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猛然发现自己似乎领悟了什么了不得的能力,正在他在那里震惊的时候,娄晓娥已经藏在被子里悄然地动了起来。
刘西也随着她的动作,在那里同步说道:
“现在是胸衣,又到内裤了……啊!不行,你快撒手,不要揪毛啊!”
说到此处,刘西睁开眼睛奔着不远处的床冲了过去,一把将藏在被子里浑身上下脱得光溜溜的娄晓娥给拉了出来。
只见这女人正一脸惊愕地看着他,手上还抓着几根刚揪下来的头发,在那里讷讷地说着:
“刘西,你真是神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缓过神来到娄晓娥激动地跳入刘西的怀中,刘西闻言则一脸傲然地说道:
“我就是你的神,女人!现在快来膜拜你的神吧!”
娄晓娥看着在那里自吹自擂的刘西,还真就十分配合地伏下身来,面上带着揶揄的笑容,一边做拜服状,一边大惊小怪地说着:
“哇噻!刘西大神!你可真是厉害,快把这招传授给我吧!”
刘西看着她那模样,一时间有些意动,向着这只赤裸的羔羊便扑了过去。
“好!我现在就用我的方法把这个神通传授给你!”
“不要哇……”
两个人立即在床上滚做一团,霎时间共赴巫山,坐看云雨。
正当他俩在这屋内郎情妾意,热情似火之时。
娄家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位来客福伯本是不想放他进屋的,但是他带来的消息又不允许自己私下决断,于是他把这人让到了屋内。
就连闻讯赶来的娄父看到他都是一脸的不悦,满脸寒霜地说道:
“你怎么来了?”
“许大茂咽气了,今天一早的事情,你家晓娥跟他到底是夫妻一场,所以我来通知一下。”这个意外来客正是许父,而且他来到这里是来报丧的。
听到这个消息,就连娄父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一时之间也是不知该如何处理。
虽然娄晓娥已经与许大茂离了婚,但那个混蛋毕竟做了自己两年的女婿,虽然不是多么亲近,但也谈不上有多疏远,而且那个坏胚也算懂事,逢年过节的也知道哪些个礼品,到娄父来拜访拜访。
今日听到了他的死讯,娄父只感觉恍如隔世,拍了拍对面的许父说了一句:
“老许,节哀!”
“老娄,谢谢,你能对我说一句节哀,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就是不知道晓娥她能不能……”
许父满脸沧桑,话语间有些愧疚之感,毕竟他也知道自家儿子之所以会离婚,那也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现在人死了,他心底的这个要求,也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娄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只需要与老许说上两句话,便明白他这是想要做什么,于是他站在那不置可否地说道:
“孩子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你心中所想我已明白,但这还需要看晓娥的想法。”
“唉!”许父叹了一口气,他明白自己的想法确实有点自私,也有一些强人所难了。
此刻在二楼窝在刘西怀中温存着的娄晓娥,自然也是听到了楼下的嘈杂。
私以为家里来了客人,怕是自己熟识的那个姐妹,再上楼来撞见这不堪的一幕,便急急地穿戴整齐,朝着一楼赶来,走到楼梯的时候正好听见了娄父与许父的对话。
虽然心底有些惊讶于许大茂之死,但是依然是脸上布满寒霜果断出言道:
“许伯伯,你回去吧!我不可能以死者家属的身份参加他的葬礼。”
闻听此言娄父无奈地看着许父,那脸上的表情就仿似在告诉他,事不可为。
许父倒想在争取一番,毕竟他的老家有习俗,男人的葬礼上若是没有一个女人替他披麻戴孝是不吉利的,不利于后世子孙。
可是他刚要出口,娄父就仿似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十分严厉地抢先说道:
“老许呀!现在这种情况,有些话要是还打算说出口的话,可就有些不妥了。”
“唉!那我走啦!”
许父又叹了一口气,他明白无论如何娄晓娥都是不可能同意的,自己还不如就这样体面的离开,免得被拒绝后再丢了人。
刘西是最后知道这个消息的,他才不管娄家来了什么人,也不会凭借自己敏锐的听觉偷听他们的谈话,他只是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意犹未尽地等着娄晓娥回来,看看能否再来上一场二番战。
等到最后,娄晓娥确实回来了,只不过那情绪却有些不太对。
她低着头,脸上看不出表情,就那么面沉似水地来到刘西的身边随即趴在他的怀中。
刘西轻抚着她的肩头柔声问道:
“晓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娄晓娥抬起了头有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只听得她说道:
“许大茂死了!”
“什么?许大茂死了?”刘西复述了一遍,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娄晓娥则再一次把头埋进了刘西的怀中:
“是啊!他死了。”
“你这是难过了吗?”刘西搂着她安慰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受,不是亲人逝去的悲伤,不是仇人暴毙的快乐,而是……”娄晓娥想了半天,却依然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
“爱过?恨过?茫然?”刘西看着她,眼里有些心疼,这娘们儿这状态可不咋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