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姑娘,主动要求带着她往没人的地方去,怎么可能不引人遐想。
刘西思索着,这娘们儿肯定是没安好心,大白天的就想劫个色?
他这种思想单纯的人,心底肯定是拒绝的,但是在行动上却是坚决执行丁秋楠的要求。
也不知道具体去哪,反正就是一路往郊区开,往没人的地方开,直到路的尽头已经没有了路。
一大片绿油油的高粱地横亘在两人的面前,一眼望不到边际。
刘西见此情形,心底激荡,不由得高声唱道: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哇!往前走~~”
突然这一嗓子,吓了丁秋楠一跳,不由得疑惑地问道:
“你还会唱这种小调?我之前都没听过。”
“没看过莫言的《红高粱》吗?”
“啊?什么书?我没看过。”
“那你知道莫言吗?”
“不知道!”
看着眼神中充满不解的丁秋楠,刘西明白在这个时间点上那位大师应该还没有出名,所以这片高粱地也应该无法让其产生共情与冲动。
刘西颇有些无奈,总不能张口直说自己想跟她进高粱地里,玩耍玩耍吧?
踌躇间正不知该如何开口。
还是这丁秋楠比较善解人意,在那里美滋滋地提议着:
“我们去地里找黑天天(龙葵)吃呀?”
“好啊!”
刘西欢呼一声,便拉着她的手臂窜进了高粱地。
本以为她与自己的想法相同,找黑天天只不过是个借口。
却不曾想自打钻进去,她就开始忙个不停,真的就是在各处寻觅着黑天天的踪迹。
不多时就摘了一小把,献宝一般递到刘西面前。
刘西弹了一下她那可爱的额头,随手抓了几颗丢进嘴里,酸甜适中,味道奇特。
有一种叫做“美好”的东西开始在他的心中回荡,一时间竟然冲散了欲望。
两个人就在这高粱地里嬉笑着,追逐着,肆意地挥洒青春。
直到丁秋楠玩累了,玩乏了,刘西为她踩倒了一片高粱杆,脱下自己的上衣铺在上面,让她坐着休息。
丁秋楠俏脸通红,用手抚过刘西那坚实的胸口,两人对望在一起,俱是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浓情蜜意。
此时若是不做点什么,那就真有些禽兽不如了。
刘西扑倒了那美好,两个人仿似在这高粱地里做了一场幻梦,肆意,畅快,欣喜,享受,当然也有着些许痛楚。
毕竟就只有那么一件小衣服垫着,丁秋楠那光洁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鲜红的痕迹。
刘西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疼得她微微一咧嘴:“哎呦!”
心疼地把她揽入怀中。
“疼怎么不告诉我……”
“我刚才哪感觉得到疼啊!”丁秋楠俏脸通红,害羞地支吾道。
刘西邪邪一笑:“不行,不能只让你疼,必须还回来。”
说着便搂着丁秋楠又躺在了那里,只不过这回就犹如烙馅饼一般,两个人翻了一个面。
………………
事后的丁秋楠怎么想,都觉着是自己吃亏了,一脸认真地对刘西说道:
“我怎么感觉还是被你占了便宜呢?”
“别瞎想,肯定不是那样,我只是为了让你心里平衡一些,这人呀,不能永远在下面……”
刘西说着虎狼之词,讲着自己的道理。
丁秋楠又不是个棒槌,心里明镜一般,她伸出手堵住了刘西那满是歪理邪说的嘴,就那么倚靠在他的怀里,眼中微微带泪。
“怎么舍不得离开我?”刘西攥着她的手说道。
那种天生的乐观似乎感染到了她,破涕为笑,伸出手在他的心口一点,傲娇地说道:
“这里呀!一定要装着我,医科大一直是我的理想,就算再不舍,我也得暂时跟你分开。”
“没事,又不是不回来!我心里现在就装着你呢!放心吧。”
“嗯!”
丁秋楠倚靠着他,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假寐着。
就在这二人依然在那里享受着郎情妾意之时,一道惊呼自高粱地头响起:
“卧槽!这是谁的摩托,太特么牛了!”
两人虽然在高粱地深处,但是也听得真切,立马慌张地穿戴整齐,牵着手走了出去。
只见一老农正在那里细细地观察着自己的大挎子。
刘西笑道:
“老大哥,这是我的。”
“小伙子,有本事,这东西可真少见。”
老农不由得朝着刘西竖起了大拇指,随即思索间忽然意识到,这对青年男女是从自家高粱地里走出来的。
而且看着他俩那衣服皱巴巴的模样,显然是没干好事,于是他咧开嘴笑道:
“年轻就是好啊!胡搞得趁早!”
那揶揄的模样,搞得丁秋楠羞愧难当,倒是脸皮厚的刘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放在老农的手里。
“老大哥,刚才我们胡搞,不小心弄倒了一片高粱,这是给您的补偿。”
“这,这,这……太多了,几根高粱倒了就倒了,快把钱收回去。”
质朴的老大哥说着就把钱往回递,刘西又怎么可能去接,拉着丁秋楠坐上大挎子,一溜烟地跑了。
只留下老农自己捏着那钱,在那里不住地赞叹:
“这年轻人,出手真阔绰!”
……
刘西载着丁秋楠回城,没有奔着家里,而是又一头扎进了国营商场。
大手一挥,豪气地购置了各种东西,几件价值不菲的换洗衣物,一些花里胡哨的护肤品,以及住宿需要的所有物品……
直把那挎斗装满,这才算是心满意足地载着丁秋楠往她家的方向开去。
丁秋楠并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只是感受着刘西的体贴入微,坐在后座上把他搂得更紧。
“不进去坐坐吗?”
站在小院子门口,大包小裹的堆了一地,丁秋楠羞涩地问道。
“下次吧!就我现在的这个形象似乎不太好。”
刘西看着自己身上那件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衣服,无奈地说道。
丁秋楠掩嘴轻笑:“嗯!确实呢,那就下次。”
说着便要与刘西挥手告别,却见刘西又从口袋里抓了一把钱,也不知道具体是多少,就那么囫囵着塞进她的手中。
“在大学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别苦着自己。”
说完也不给丁秋楠拒绝推诿的机会,发动大挎子就那么走了。
这时一位长相与丁秋楠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妇女推门而出。
见到堆得到处都是的物件,以及自家眼泪汪汪的闺女安慰道:
“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小伙子吧?”
“嗯!”
“他可真是关心你,等你学成归来,想要嫁给他,老妈肯定不阻拦。”
“谢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