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确实伤得很重,而且似乎伤到了脑子,对平时来探望他的人总是不搭不理。
直到这一天,屋内只剩下了他与聋老太太。
“中海呀,没有外人了。”聋老太太轻声呼唤道。
“老太太,还是您有智慧,一眼就看出来我是装的。”
虽然易中海已经能随意讲话,但是身体还是不能活动一丝一毫。
“说说吧,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装?”
“老太太,我觉着可能是有刁民想害朕。”
“哦?”
“您老想想,从最开始的栽赃,到后面道哥不讲道理地打伤了我们,这件事处处都透着诡异。”易中海侃侃而谈道。
聋老太太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是啊,你已经按要求带了光天过去,可这结果……”
“所以呀,他就是故意的,不仅想弄死我,还想戏耍我!”易中海恨得牙根痒痒,言之凿凿地说道。
聋老太太轻轻地拍了拍他,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
易中海躺在那里,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对了,这件事没报警吧?”
“海中家那口子要报警来着,被刘光天这小子给拦下了,说是道哥不能得罪。”聋老太太照实回答道。
“他的选择是正确的,那个道哥确实势力太大,咱这边也不能报,要是报了警不知道还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易中海眼珠乱转,打定了主意,要暂时隐忍。
“后面有什么打算?”
“我必须接着伪装,除了我家那口子,还有您老人家,我谁都不敢相信。
现在我也只能请求您老帮着使使办法,查查这件事。”易中海请求道。
“行!”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顺嘴应承了下来。
随即就那么佝偻着身子,昂着头走了出去,那形象,那气质,还颇有一丝社会豪杰的风范。
……………
不同于病房的冷清惨淡。
轧钢厂的盛大联谊会正举办得如火如荼。
由于场地有限,所以能坐在现场观看节目表演的,也就只有少数的一些工人代表,还有就是各级领导。
站在后台的刘西,心底有些忐忑,毕竟他之前没有任何演出经验。
哪怕是他玉树临风,丰神俊朗,身体强悍,文采斐然,才貌双全……此时也不是“紧张”二字的对手。
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站在场中的。
一道灯光打来,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没有伴奏,没有伴舞,甚至都没有报幕。
刘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底默念“我叫不紧张”
然后他高举着话筒,大喊了一声“爱我中华”。
一股叫做畅快的感觉,随着这声呐喊,自胸中喷涌而出,自信的笑容重新挂在他的脸上,按照记忆中的旋律把那首歌曲唱了出来。
一曲唱毕,台下观众无不目瞪口呆,台上的刘西则是因为这种反响,羞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直到霎时间场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和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刘西明白他成了,于是鞠了一个躬后,便走下了舞台。
没想到他才刚步入后台,却惊讶地发现早有一位姑娘,就那么轻笑着坐在那儿等他。
这姑娘正是与其有过一面之缘的丁秋楠。
最开始还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来这里,只不过一瞬间刘西便恍然大悟,她应该也是兄弟单位的工人代表之一。
但是她来找自己干什么呢?
“秋楠?”刘西很主动地打了一个招呼。
“刘西,没想到你歌唱得这么好。”丁秋楠俏红着脸。
“还行吧,都是踩着前辈们的脚印,摸索着前进。你找我有事?”
刘西恬不知耻地把这功绩承认了下来,随后又问道。
“呃!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问问你,怎么之前答应得好好的,却没有去找我。”
其实丁秋楠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了,毕竟这话的意味在那里,颇显得她一个大姑娘有些急不可耐。
刘西这才想起来,丁秋楠之前还在自己的面前毛遂自荐过,想要跟他处对象,自己也有答应过要去找她。
但是由于身边的莺莺燕燕实在是太多,就把这位给搁置了。
于是刘西找了个借口说道:
“实在是抱歉!我最近工作太忙啦,没空啊!”
“没事,那你现在有空吗?”丁秋楠歪着脑袋盯着刘西。
毕竟是美人相约,刘西刚想张嘴答应,后台就冲过来一个人朝着刘西大喊道:
“刘西,有大领导要找你。”
“好!知道了!”刘西应承了一声。
又转过身无奈地看了看丁秋楠,只能无可奈何地说道:
“抱歉了秋楠,现在又没空了,下次我一定找你。”
“行,我明白,正事要紧,但是要记得下次一定哦!”
丁秋楠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于是通情达理地说道。
而且今天她之所以能来单独找刘西,那也是因为身边实在是没有更好的选择,想要再争取那么一下。
“嗯!下次一定!”
两个人约定好后,刘西便随着来人离开了后台。
由于刘西本就是在汇报演出的结尾上场,又与丁秋楠聊了一会儿天,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前面的宴席已经开始了。
大厅内的工人们仿似过大年一般的快乐,轧钢厂的伙食也不可谓不豪华,那是猪肉管够,饺子管饱,白酒任喝。
见到刘西经过,也不乏一些与其热情打招呼的,只不过刘西哪有心思在此逗留。
就那么跟着来人,左拐右扭闪过人群,来到了一个颇为静谧的所在。
只见这房门之前竟然有着两名持枪守卫,可想而知屋内之人的身份是何等的不凡。
刘西安静站在那儿任凭对方搜遍了全身,在确定安全之后,那守卫轻轻地打开了房门,把他放了进去。
本以为这么高级的安保规格,这房间得牛逼到什么程度呢。
却不曾想,刘西一进门便发现这屋子朴素至极。
没有任何摆设,四周是光秃秃的墙面,只有一方小小的餐桌放在当中,其上摆放着一些寻常的菜品,桌边则坐着五位耄耋老者。
哪怕是杨厂长这种级别的人,也只能侍立在一旁与其他几位喊不出名姓的领导,靠着墙站在那儿,立立整整。
“来!你小子过来,还认得我不?”
一位精神矍铄,满头白发的老者站了起来,冲着刘西招了招手笑道。
“啊?叫我?”
刘西不禁心底纳闷,这老登是谁呀?瞅着确实是有几分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