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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西心不在焉地在院里吃了个晚饭。

秦家姐妹也是看得出来,他的兴致不怎么高,似乎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趁着京茹去收拾碗筷的时机,秦淮茹问道:“刘西,你是不是还在担心易中海那件事?”

“嗯!”

“唉!怪我,要不是当初我与他们合谋,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后果。”秦淮茹一脸黯淡。

刘西又哪能怪她,而且这件事压根也怪不到她的身上,于是安慰道:

“淮茹,这事怪不得你。”

“要么我回乡下去躲一躲吧?”秦淮茹尝试着建议道。

“没必要!”刘西直接出言否决了这个提议。

在刚被易中海发现的时候,刘西就有考虑过再买一套房子,把秦淮茹重新再藏起来。

可即使那么做了,依旧是治标不治本罢了,说不准哪天,便又被老易寻到了方向。

有句话说得很好,解决不了问题本身,那么我们就得尝试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带着这种想法,刘西决定今夜不在院内留宿,而是赶回了南锣鼓巷。

他这才刚走进院门,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阎埠贵,只见平日里当惯了守门神的三大爷,今天却慌张了起来。

挡住他焦急地问道:

“刘西,这两天去哪了?院里出大事啦?”

“我去朋友家了!发生啥大事了?”刘西有些疑惑。

“哎呀!老易被抓起来了!”

“什么?”

刘西不禁纳闷,就扒个墙头至于被关这么久吗?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也该被放出来了。

“刚才院里来了一群警察,说老易是个惯偷儿,还在他家搜出来一堆赃物!”阎埠贵只当刘西不了解情况,便解释道。

闻听此言,刘西更加疑惑了,下意识地说道:“不可能啊!易中海怎么可能是小偷呢?”

“可不是嘛!街坊邻居地住着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谁啊?谁又不了解谁?

老易可是八级钳工!他那工资足够他胡吃海喝了,怎么可能去当小偷?”

其实阎埠贵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凡事都讲究个证据,赃物确实在他的房间被找到了,而且老易也确实是在扒墙头的时候被抓住的。

虽然时间可能会还给他公道,但是显然不可能是现在。

刘西明白,这其中必有文章,或许有着其他人也在对付老易。

他不禁在心底暗喜“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个优秀的人,替自己出的这口恶气呀!”

结束了与阎埠贵的简单交谈,刘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让自己无从下手的事情,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解决了。

此刻那易中海必定是焦头烂额,哪可能还有心思寻秦淮茹的麻烦,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就已经不错了。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当那满满一大包赃物被丢在易中海面前的时候,他愤怒地砸着审讯室的桌子。

高声地喊着:“这是栽赃啊!这是陷害!这些东西绝对不是我的。”

负责审讯他的警官,一脸不耐烦地对他说道:“我知道这些当然不是你的,我是想问你,这些东西你是在哪偷的?”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小偷!”易中海是绝不会承认的。

看着那死鸭子嘴硬的老登,负责审讯的警官明显地失去了耐心。

冷冷地说道:“你这号人我见得多了,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没事!我现在有得是时间陪你耗着,我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铐子把老易的两只手拷在了桌腿上。

审讯室里的桌子都是被固定在地上的,椅子也是固定的,由于他是嫌疑犯自然他的腿便被固定在了凳子上。

手又被拷在了这儿,那么他就只能歪着身子,坐也坐不好,趴又趴不下,就那么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撅在了那里。

那年轻警官把他拷在这里之后真就那么走了,丝毫不理会他的死活。

老易撅累了想睡觉,可这个姿势实在是做不到,实在是乏得不行,刚一闭眼,却又被手腕处传来的剧痛折磨醒。

直到翌日清晨,负责审讯的警官精神饱满地走进了审讯室,这才解开了他的手铐。

老易就那么双眼通红,疲惫不堪地趴在了审讯桌上。

“想好了吗?”警官摇了摇手中的铐子。

“让我想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老易这一夜是彻夜未眠,滴水未进,整个人已经处于虚脱状态,但是依然嘴硬地说道。

“看来还是不打算坦白呀,正好我白天有事,你就接着在这屋撅着吧。”

那人说着便走上前,想要用昨晚那个姿势再把他拷住。

老易哪受得了这个,他怕自己熬不住再死过去,于是只好求饶道:

“同志,我说,我交待,你就饶了我吧!”

“早有这思想觉悟不就好了吗?哪用得着遭这份罪!”只见那同志拿出了纸和笔打算着手开始记录。

可是易中海压根不知道自己需要交待什么,于是在那里拧着眉毛无奈地道:

“那个,同志,我这困了一夜,脑袋昏沉沉的,劳驾您提点一句。”

“行!看你那岁数也不小了,我就提醒你一句,你就说说,那一包东西你是怎么从娄半城家里偷出来的吧?”

小同志用笔敲了敲桌子冷笑着说道。

这对易中海来说真就是一场无妄之灾,可是他又实在是熬不住,便只能假意承认,然后谋求一些其他的方法,以期得救。

于是他顺嘴胡诌道:“我首先使用的是一招飞檐走壁,进入娄家,然后又使了一招隔空取物,把宝物弄出了保险柜……”

他本以为自己如此行径又会惹这位年轻警官生气。

却不曾想人家听完他那鬼扯一般的叙述之后,竟开始给他复述道:

“哦!用飞天爪上的二楼,然后又用撬棍打开的保险柜,行了!都对上了!”

闻听此言易中海一脸懵逼,自己是那么说的吗?发生了什么?你就对上号了?

只不过他也就只能在那里无声地控诉,那年轻警官早已经拿着笔录走了出去,只留下他一个人依然在审讯室内。

按照程序,他下午基本就会收押,毕竟流程已经全部走完,证据确凿,事实清楚。

等待着老易的只有判刑这一条路。

却不曾想,一个人的到来又给他带来了希望。

来探望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轧钢厂的厂长老杨。

二人是在拘留室碰的面,杨厂长握住了易中海的手疑惑地问道:“老易啊!这是怎么回事?”

毕竟是八级钳工被抓,这种顶级技工哪怕是偌大个红星轧钢厂也找不出几个,所以杨厂长这才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而他的职位又在那里摆着,再怎么说也是位厅级干部。

哪怕是公安局长见了都要给他三分薄面,更不用说一个小小地派出所所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