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突然就走了?”
“你觉得那样的舞蹈,在中秋宴上,我可以跳?”
想起刚刚红伊姑娘魅惑的样子,巧巧立刻摇头。
“所以,不走难道留下来吃饭?”
巧巧立刻再次摇头。
刚刚说完话的两人,刚刚转身便看到了骑着马的周云启。
看男子的方向,应该是回将军府的方向。
安浅立刻转身,拉着巧巧往反方向走去。
“小姐,你为何拉着我走这么快。”
安浅听着巧巧的话,立刻堵上了她的嘴巴。快步离开了那里。
本来觉得两男子为何会如此眼熟的男子,从刚刚的一声小姐,便确定了两个人的身份。
他抬头看了看两人刚刚出来的地方,周云启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女子到底是想干嘛,竟然女扮男装跑到青楼里去。
而且她刚刚明明也看到了自己,却没有像往常那般,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经过,而是拉着她的婢女跑得无影无踪。
心里空落落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回到丞相府的安浅,让巧巧立刻去成衣铺定制了中秋宴上跳舞的衣裙。
自己则开始设计中秋宴上的舞蹈,一个舞蹈,怎样才可以勾引到周云启这样的和尚呢?
好像确实不怎么行,毕竟是六根清净的人。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庸俗不堪。
而且中秋宴上可不仅有周云启,还有那么多了文武百官。如果自己真的跳那样的艳舞,丢的也只会是丞相府的脸。
算了算了,得改变战术才行。不如找世家公子里面会舞剑的,来一个剑舞,把这个欲擒故纵的把戏演绎到极致。
如果周云启但凡对自己有一点点的心动,在见到自己与别的男子情谊浓浓之时,定会醋意大发,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如果周云启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那自己就真的放下,再也不把精力放在这样的人身上了。
自己则可以重新选择攻略的对象,只要能够帮助他们楼家,她也愿意。
决定好的安浅,开始设计舞蹈,设计完成后。便开始在自己的小院中练习起来了。毕竟穿越到这个地方也有几个月的时间,对于舞蹈也是有些许的生疏。
中秋宴前一日。
“哥哥,今日怎么回来得如此早。”
“嗯,今日营中无事,所以回来得早了一些。”
“哥哥,你与婉婷如何了?”
“什么如何了?”
“哥哥这是什么态度?是觉得人家姑娘不好?如果不好,早些说明便是。不要给了人家希望再让人失望就不太好了。”
听着安浅的语气,安阳知道自家妹妹是生气了。
“我有时候有点怀疑,到底婉婷是你亲妹妹?还是我才是你亲哥?”
“到底谁是亲的,你心里不知道就算了。”
“妹妹今日是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
“明知故问。”
“我就一句什么如何?你就这么生气?还说没人惹你?”
“难道在哥哥心里,觉得我们这些女子喜欢你们,你们就得高高在上了不是。完全不把我们的真心放在心上。”
“对我们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一会亲近,一会不知所踪。合着我们似乎是非你不可。”
“婉婷条件是差了一些,她是庶出,她配你确实不太妥帖,可是她没有办法决定她的出身,况且喜欢一个人,你根本就不会在意她的过去,在意她的出身,在意她的身份。”
“你在意的永远是她好不好,她开不开心,她会不会幸福。”
“别以为曾经喜欢你,以后就会一直喜欢你,没有谁会在原地一直等着你。”
“我告诉你楼安阳,这世上,就没有谁离不开谁?我能够离开爱了十年的赵少川,婉婷也可以离开你。”
“停,楼安浅,你今日到底发什么疯?说话如此冲?我说了什么话?让你说出这些?”
“是我平日里对你太过放纵,所以你现在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说话也这般没大没小了?”
“你以为谁稀罕管你似的,你的事情谁爱管谁管去,以后别来找我。”
“好,不找就不找。”
说完话,楼安阳冲出了安浅的小院儿。
一旁的秀儿,刚刚真的被自家小姐给吓到了。平日里挺好的两兄妹,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想不明白。
因为她家小姐是把对周云启的不满,发泄到自家哥哥身上了。
而且这火气,连安浅自己也觉得,来得莫名其妙。
离开丞相府的楼安阳心情特别不好,他在京都也没什么朋友,于是跑到了将军府,找周云启喝酒。
“安阳,你今日怎么来了?”
“我今日是来找你喝酒的,走去天娇酒楼喝酒去!”
听到这话,周云启知道这楼安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才会来借酒消愁。
“不如就在将军府上喝如何?”
“会不会打扰到周老将军与夫人?”
“没事儿,去我院里。”
“好吧!”
周云启的小院。
“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跟安浅吵架了!”
“跟安浅吵架?”
“准确的是无缘无故被安浅骂了一顿。”
听到此处,周云启把酒给楼安阳满上,才缓缓开口说道。
“说来听听!”
“事情是这样的……”
“你说她是不是发神经,我什么都没说,她就劈头盖脸的把我骂了一遍。好歹我也是丞相府的少爷,还是这楼家军的统帅,我不要脸面的吗?当着丫鬟的面儿说骂就骂!”
“我能不生气吗?还不管我了,让谁爱管谁管去。我是她哥哥,她竟然不管我!”
听了整个过程的周云启心里也开始难受了,这楼安浅的每一话,不像是骂楼安阳的,反倒全是骂自己的。
听得周云启真的是心里发颤,字字句句都是说自己,她不会等他,也不会一直喜欢他。
男子想起那些话,心里更加酸楚,本来想安慰楼安阳的自己,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唯有一杯又一杯的酒似乎才能让那颗心没有那么难受。
可是酒过三巡,看着已经醉倒的楼安阳,周云启却没有任何醉意,本想借酒消愁的人,现在心里却更加愁楚了。
那只捏着酒杯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像要把它捏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