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会你就替我照顾婉婷,我们打算去城外的寺庙求姻缘。”
安阳完全没有想到自家妹妹,这说干就干,这约人的任务一完成,就马不停蹄的打算去求姻缘了。
“楼姐姐,是打算重新开始了吗?”
“嗯,我今年已经19了,过了年就20了,也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那婉婷与姐姐一同前去吧!”
“不用,今日我家哥哥好不容易有时间,而且今日是乞巧节,是两个相互喜欢的人要在一起度过的。”
“楼姐姐………”
“不可以害羞哦!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意。”
“安浅,路上注意安全。”
“放心,哥哥,又不是去很远的地方。”
安浅今日之所以会有此行程,并不真是因为真的去求姻缘,而是去膈应周云启的。
因为秀儿打听,这周云启也会在这一日陪着母亲前往城外的静安寺。
“小姐,我们为什么不一早就去?”
“以哥哥的性子,我不帮忙,你觉得他会有多主动。”
“说得也是,不过刚刚少爷还不错。”
“确实,只要遇到自己喜欢的,直男也会变暖男。”
“小姐,什么直男?什么暖男?巧巧怎么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因为得知周云启会陪着母亲在寺庙待一天,所以安浅也不着急。
这一日的静安寺庙人来人往,安浅来的路上,遇到了许多上完香都香客。下了马车,也有不少的人往外走去。
安浅本来就生得美丽,而且从这马车以及衣着也能判断出这位女子非富即贵。
女子一身白衣,整个人看上去温婉动人,哪怕是同为女子的姑娘们,在看到安浅后也会驻足停留。
安浅来到寺庙内,直接去了求姻缘的姻缘阁。今日这里的女子还真是不少。
如若不是安浅下午才来,怕是要等上许久。
安浅在姻缘阁外看了一下,没有找到周云启的身影,想来以他母亲的性子烈怕是早就已经来过了。
安浅今日也不是非得堵他,只是来碰碰运气罢了。
因为她听说,这周云启与顾砚书也没了后续,想来当初周云启应该是拒绝了吧!
不然也不会有周母这静安寺一出,所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只是自己不想立刻低头,她打算用自己的方式,让周云启试着低头。
“小姐,不如我去瞧瞧周公子现在何处?”
“可以!”
“小姐,一会儿我试着把周公子引过来,你看到我便做好准备就是。”
“好的。”
在巧巧离开半炷香后,终于看到往回走的身影。
安浅几步上前,跪在菩提之上,几个叩拜结束,才缓缓起身。
“不知女施主今日所求?”
“回大师,今日安浅想求姻缘。”
“平僧看姑娘满面春风,面带桃花,想来好事将近。”
“真的吗?大师,安浅喜欢之人皆不喜安浅,安浅……”
女子的眼中有蒙蒙雾气,带着浓浓的忧伤。
“女施主何必执着过去,过去的已经过去,向前看,你的命中之人正在等待施主的出现。”
“我的命中之人?”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谢谢大师点悟。”
透过门窗,安浅还是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
“小姐,你真的打算放弃周公子了吗?”
“已经做了一次让人生厌之人,不想再做第二次罢了。”
“何况,我明年就二十了,也是时候定下来了。”
“夫人提的那些世家公子,小姐觉得如何。”
“都挺好的,只要他们不嫌弃我,待我好,其他的便不重要了。”
“小姐,你何必这般委屈自己?”
“不委屈有什么用呢?我心悦的人,永远都不心悦我!”
“会不会是周公子,太过迟钝,不知道小姐对公子的心意?”
“我表现的还不明显吗?巧巧。”
“小姐,之前您送的那些东西,可能周公子真的不知道是您送的,所以才不知道您的心意!”
“难道还要我像对待赵少川一般,追着喊着说喜欢他吗?”
“巧巧,不是这个意思,小姐。巧巧只是不想您与周公子错过罢了。”
“巧巧,周云启能够喜欢顾砚书那般,我不相信,他不清楚我待他的不一般。”
“可是,万一周公子常年潜心修行,斩断尘缘,真不知道您的心意呢!”
“说明我们真的如哥哥所说有缘无分。”
“可是,小姐不是说事在人为吗?”
“他若心中真有我,便不会什么也不做。”
“或许是因为周公子太忙了。”
“嗯,太忙了,所以抽不出时间,来关注我这个毫无关系之人。”
“小姐,怎么会是毫无关系之人呢?要是没有小姐,周公子怎么可能这么快重掌三军?”
“我帮助他,并不是为了他回报我,他能有今日这般成就,全是他自己的能力决定的。”
“何况,为了感激而选择我,那不是我要的感情。”
“巧巧,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不愿意接受我这样声名狼藉的女子罢了。”
“小姐,我不许你这般说自己,你与梁王曾经虽然执拗了些,可是你们之间清清白白,怎么会叫声名狼藉?”
“好了,小姐,既然你决定重新开始,巧巧定会义无反顾的支持您。”
“我家小姐,是这京都最漂亮的女子,是丞相府的嫡女,拥有至高无上的身份,定能遇到真心待你之人。”
“嗯,一定会的。”
安浅与巧巧一路说着出了姻缘阁。还在外面聊了许久。
而站在一旁的周云启却一直没有离去。
楼安浅来姻缘阁,已经让他非常震惊了,可是刚刚他们之间的谈话,让他更是坐立难安。
她打算放弃自己了,就如那天晚上她在御花园中对赵少川所说,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她最终还是选择放下自己,果然是验证了那一日的担忧。
可是,本来应该高兴的男子,在听着安浅的话,心里却难受的紧。
似乎她真的会从自己生命中消失一般,不再在意自己,不再接近自己。
这股难受从心里蔓延到了全身,让周云启周身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