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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顾安安倒是不觉得奇怪,张家要是想保住儿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孙迎娣娶了。

当然事情闹大了,进去蹲两天吃点苦头也是肯定的。

“难过?”

王小娟摇头,“没让我哥动死手,就是为了让他俩在一起,有什么好难过的。”

“他不是想将孙迎娣养在外面,让我替他伺候一家老小,我让他们做那春秋大梦。”

王小娟恨得牙痒痒,如今只等看戏了。

“昨天张元和孙迎娣刚被治安队带走,孙家就打上门了,话里话外都是让张家出高彩礼才愿意将这事平了,要不然非得弄到张元吃枪子不可。”

张元最小嘴巴又甜,一直都是张家长辈的心头好,哪里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实在没办法,只能按孙家的意思办,谁让人家只认钱,根本不将亲生闺女放眼里。

孙家收了钱,倒是没继续再闹,欢欢喜喜给宝贝儿子置办了一堆东西。

至于孙迎娣,人还关在里头,又得和张元一起被送到农场改造,当然是一个子都捞不到的。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张元刚刚大出血完,张父和张大哥就因为偷窃公家东西倒卖被查了。

还没等张母为他俩奔波,张老二对象听说张家这些事选择了分手。

见状。

张老大媳妇不顾张母的哀求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短短几天,张家已没了往日的热闹。

张母想不到任何办法解决现在的困境,只能将自己关在家里发疯、胡思乱想。

她不会怨自家儿子,思来想去罪魁祸首就成了孙迎娣和孙家。

孙迎娣她看不到,那就只能找孙家,打不过她就骂,将孙家那点子破事翻了个底朝天,可是让公社的社员看了好一阵子笑话。

王小娟状态调整的很快,还有空去关心这种八卦,但凡听到点消息,就得跑来跟顾安安聊聊。

“我看你还挺有劲。”

王小娟将小下巴一抬,“那当然,要不是当面看笑话影响不好,我恨不得住公社去。”

不过就算没住也没事,她小叔小婶最近一两天就得回来一次,就为了将一手瓜带回来。

有这样的家人,有顾安安那样的朋友,丢个把子渣男渣女有什么。

两人正聊的开心,突然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地头。

“狗剩,妈的狗剩,你去哪了?”

几分钟前还在地头玩泥巴的孩子,如今却看不到人,当妈的肯定急。

而且这块地旁边就是河,要是孩子掉进去,那真是想也不敢想。

狗剩妈显然也想到这种可能性,拼命往河边跑,腿却开始发软。

好在地头上工的人多,有那年轻腿脚快的已经朝河边狂奔,绕着河边仔细查看。

“狗剩掉水里了。”

一声喊后,众人只见一个身影扎进水里,陆陆续续又有很多人跑到河边,有人直接下了水,有人拼命将锄头柄往河道伸。

几分钟后,所有人都上了岸,狗剩妈看着没有动静的儿子,直接晕倒在地。

“怎么办?狗剩妈也晕了,赶紧将人送到公社去吧。”

“来不及了,狗剩脸色都青紫了。”

“完了!之前我娘家就有个孩子和狗剩一样掉进河里几分钟没救上来就没了。”

顾安安听到声音也急着往这边走,看着几个下河救人的围在狗剩身边拍拍打打,手法错误,根本起不到救人的效果,再这样耽搁下去狗剩必死无疑。

因着周玥和村里孩子关系好,连带着她出门都颇受孩子的欢迎,狗剩就是其中一个,虽然年纪小,但胜在嘴巴甜。

四岁的奶娃娃,要是能救而不救,以后想起来终究有些不舒服。

这一刻顾安安觉得自己变了,没有末世时的冷漠,或许是被小王村的人给治愈了?

顾不得想那么多,顾安安推开人走了进去,“让我来看看。”

见来人是她,就有人阻止道,“顾知青,我们知道你很厉害,但这关乎性命,你别冲动。”

就连王小娟也冲她摇头,但不是觉得顾安安乱出头,只是怕她沾了手狗剩还是没了,到时候狗剩一家会不会将事情怪到她身上?

“对呀!你又不是医生,哪能随便逞英雄,要是原本能救的,最后被你害死了可咋整?她家可就剩狗剩这一个孩子。”

几乎没有人支持顾安安插手,虽然有那几个挑事的,但大部分人都是真关心她,谁让人家是真真实实为村子干了实事的。

顾安安还没说话,村长媳妇就赶来了。

“让她来!”

“安安,狗剩就交给你了,你......”

顾安安点头,“我尽力。”

“秋菊婶。”

狗剩妈睁眼就见顾安安双手放在她儿子胸口处不停按压,想也没想就要爬上前将儿子抢回来,却被村长媳妇一把拦住。

“婶,快送我儿子去医院,快送他去医院。”

这年头的人医疗知识、急救知识匮乏,只相信权威,往往浪费了挽留生命的机会。

“送公社肯定是来不及了,想救你儿子就别打扰顾知青,当然,万一狗剩......你们也不能将事情怪在顾知青身上。”

村长媳妇眼神严厉,大有一副护顾安安到底的架势。

狗剩妈看看被顾安安一下一下按着的儿子,再看看一旁的村长媳妇,最后只憋出一句话。

“婶,我就这一个儿子啊。”

村长媳妇当然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更别提狗剩还只有四岁。

“死马当活马医。”

安安那丫头连瘫痪在床十几年的人都能看好,一定也能救回狗剩。

这话她没直接说出口,只是默默在心里说给自己听。

狗剩妈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没再一直往前蹭,坐在田埂上静静看着,眼泪不停往下落。

就连其他围观的人也都屏息凝神,生怕自己的呼吸会打搅到顾安安。

“来个人对着他的嘴巴吹气,这样做,有人会吗?”

顾安安示范了一遍,狗剩妈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用,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蹭了过去,“顾知青,让我来,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