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回头,是卫言之。
她手腕一转,轻轻甩开了他的手。
季司越眉头蹙了下,大步迈向他们。
卫言之今天打扮得成熟,身着剪裁合体的西装,头发刻意向后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你去哪?”
安浅对他比了个嘘,小声说:“小屁孩,我还有事,走啦。”
卫言之压低嗓门,“浅浅,我已经成年了。”
安浅嫌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你成年了,也得礼貌地加一个‘姐’字,毕竟我大你四岁呢。”
卫言之:“三年三百六十四天。”
安浅:“随便啦。”
卫言之目光直白,不加掩饰地盯着安浅的双眼,他紧张地搓着手。
“我有话...要跟你说。”
突然,硕长的身影罩了过来,男人搂着安浅的腰,眸光犀利地看向卫言之。
“有事?”
卫言之的神情刹那间变得复杂,他紧抿着唇,双眼直盯着搂在安浅腰上的大手,心脏像是被细针扎了无数次。
“这是双胞胎弟弟,卫言之。”安浅抬眸看向季司越。
卫言之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他认得这个男人!
在去年的综艺里,两人互动频繁,可...他怎么会在这里,甚至搂着浅浅的腰!
他咬紧下颚,声音微哽:“司越。”
“嗯,我男朋友,季司越。”安浅大方的介绍道。
卫言之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话,双眼盯季司越,胸膛剧烈起伏,极力隐忍着情绪。
季司越眼神染上一抹玩味,薄唇轻启。
“弟弟,生日快乐。”
卫言之费力抬眸,双眼染上赤红。
季司越将安浅搂得更近了些,似笑非笑地盯着卫言之。
“我和浅宝还有事,再见。”
“拜拜~”安浅冲卫言之笑着挥手。
季司越搂着安浅的腰离开。
卫言之僵在原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哽噎发出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浅浅,我喜欢你...”
——
季司越载着安浅到他深市的住所。
他抿着唇,卫言之眼神里的爱意毫不掩饰,他的傻姑娘一点都没发现,此刻正乐呵着给朋友回复信息,期间未来岳母给她来了电话。
“妈妈让我一点半前得回去,她为了给我们打掩护,在外婆家待着。”
季司越笑着牵过她的手,“难为阿姨了。”
安浅傲娇地抬起头,“我妈妈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季司越:“也是最好的岳母。”
“反正就是最好的。”安浅的声音里夹杂着甜蜜和羞涩。
到达季司越的住所,他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打开门。
安浅眉眼微弯,张开双臂要抱抱。
季司越弯腰将她抱起来,安浅搂着他的脖颈,亲了下他的下巴,明净清澈的眼眸微弯,嘴角笑意深深。
他低下头寻找她微张的唇,温柔地吻着。
停车场远处有车辆行驶的声音传来,安浅一紧张,从他身上挣扎下来,
“你小心。”季司越紧张地护住她的腰。
安浅笑着说:“没事,快走吧。”
季司越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安浅不矮,一米七的身高,站在他面前,披着他宽大的外套显得有些纤细柔弱。
季司越揉了揉她的脑袋,牵着她的手。
回到家,门一开。
满屋的玫瑰香气飘来。
季司越开了暖黄的灯,蓝色的绣球花瓣从入口蔓延至全屋。
安浅拥有偌大的玻璃花房,她以为她对鲜花免疫了,然而,看到他悉心准备的“花房”,内心很是触动。
季司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冠冕,轻轻戴在她的头上。
“生日礼物。”
安浅双手摸上头顶的冠冕,惊喜道:“桃金娘黄金冠冕,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季司越笑着,“你看到喜欢的东西时,眼里有光。”
“我很喜欢,谢谢。”安浅的声音很软,欣喜的眼眸竟有些湿润。
季司越见她眼眸含泪,将她紧紧抱住。
“浅宝,我爱你。”
“我也爱你。”安浅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侬侬细语。
两人静静的抱着,感受彼此的心跳声。
十二点的时候,季司越点燃生日蛋糕,给了安浅零点的第一声“生日快乐”,然后吻上她的唇。
他越来越会接吻了,激烈中带着温柔,安浅像是中了他的毒,溺在他的气息中,心脏被勾得起伏乱跳。
吻了许久。
安浅清楚感受到他满是浓烈欲望的眼眸。
他轻轻揉着她的背脊,微微叹气。
“抱一会儿,送你回去。”
安浅被他抱在怀里,晕乎地靠着他的肩膀。
——
凌晨1点29分,季司越将安浅送到外婆家。
“阿姨,晚上好。”
安然笑着调侃道:“真准时,也一点时间都没浪费。”
她见过季司越几回,对这孩子也是越看越喜欢,也放心将女儿交给他。
“快回去吧,安浅爸爸要到了。”
安浅:“开车小心。”
季司越不舍得点了点头。
“阿姨晚安,浅浅晚安。”
季司越的车驶出出口,与入口处的车相遇。
江淮年坐在车内,无意间瞥了一眼旁边的港牌车。
Aq 1123
——
翌日。
安浅的生日派对安排在江氏集团旗下的五星级酒店。
每一年生日,江淮年都耗资千万为她办一场主题豪华生日派对。
安浅换上白色的真丝礼服,来到梳妆台前戴上季司越送的冠冕,虽然他的生日派对暂时还不能让男朋友在场,戴着他送的礼物,也算是他陪在身边。
“浅浅,你好了吗?”安然敲了敲女儿的房门。
“好啦。”安浅笑容满面地打开卧室门。
安然的目光瞬间被女儿发顶那抹耀眼的金黄吸引,她细细打量,“这是?”
安浅身上没有堆砌过多的饰品,唯有那顶金黄色的冠冕,在她乌黑亮丽的发顶熠熠生辉。
她轻抚了抚冠冕的边缘,眼里溢满幸福。
“司越送的生日礼物。”
“真好看,很衬你,司越挺大方嘛。”
“上次在干爹家拿了拍卖手册,在司越办公室看的时候,他说我看到这个冠冕的时候眼里有光,猜我喜欢,就给我拍下了。”
“我家小公主有被好好宠着呢。”安然欣慰地笑着,她牵上女儿的手,“走吧,别让爸爸等久了。”
两母女从电梯间走出。
江淮年坐在沙发上,抬头的一瞬,嘴唇抿成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