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一惊,连忙捂住季司越的嘴。
“妈妈...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会儿。”
“好,醒了就让酒店送餐,或者去餐厅吃饭,别饿着。”安然温柔说道。
季司越嘴角勾了勾,伸手握住门把。
“嗯!”安浅吓得不小心加重了语气,连忙攥住他的手腕。
他打开门,岂不是被妈妈看到有男人在她房间!
她瞪大双眼警告他别乱来。
季司越松开握住门把的手,转而搂着她的腰,低头像只小猫一样,用额头亲昵地蹭着她的额头。
安浅僵住,脸颊滚烫得快烧起来了。
门扉外安然说:“妈妈和爸爸去餐厅吃饭了。”
“好...”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只有季司越听得见。
几秒后,门外似乎没有声音了。
安浅挣脱开他的怀抱,眼睛贴在猫眼上。
安然已经走远。
安浅额头抵着门,整个人松了口气。
季司越抿嘴笑着,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低声说:“怎么不让我见岳母。”
安浅转过身,瞪着他。
“岳你的头,我都还没消化你是我男朋友这件事。”
季司越看着她,手温柔地顺着她的头发。
“127天了,还没消化?”
安浅语塞。
季司越一脸委屈地捏了捏她的脸。
“我真可怜,一觉醒来,女朋友就不见了,一点资料都查不到,要不是有影像证据,我都以为,你是我想象出来的人了。”
安浅听着他的话,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小声反驳。
“我是有想迟一些找你的。”
季司越顺着她的长发,问:“什么时候?”
安浅抬起头,“农历新年后...”
季司越气笑了。
“为什么是农历新年后?”
“我怕...你对我只是一时冲动。”
季司越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也不是...哎呀,我那会儿喝了酒...脑子不是很清醒...”安浅揪着他的衬衫,眨着眼吞吞吐吐地说着。
季司越无奈地揉着她后脖颈。
“现在清醒了吗?”
安浅没有回答,只是松开手,衬衫上被她揪过位置起了皱褶,她轻轻抚平,感受着他猛烈跳动的心脏。
蓦地。
她踮起脚尖,快速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脚跟着地时,她轻声说了“嗯”。
季司越笑意染起,垂眸凝视着她的脸。
在节目里,第一次见到她。
厚重的刘海和大框眼镜遮挡了她大半张脸,能看得出是个漂亮的女生。
但在娱乐圈里,他见过太多漂亮好看的人,她其实并不算太出众。
可就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牵引着他。
对她的情愫从好奇逐渐变成到心动。
从那时起,这个女人就在他的心里扎根了。
现在才看清她的五官,美得如此耀眼,连海城的阳光都不及她夺目。
季司越紧紧地抱紧她,下巴轻轻搭着她白嫩的肩头上,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
“不准再跑了,我的心脏会受不住的。”
安浅被抱得呼吸困难,笑意却在唇边漾起。
忽然。
她感觉锁骨处传来一阵阵酥麻的触感,温热的唇瓣带着极尽轻柔,轻轻地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
“你...干嘛...”
她惊觉发现他正在嘬着她的几乎,惊慌推开他,跑到落地镜子前查看,是明显的吻痕。
安浅瞥向他。
“你疯了!”
季司越嘴角难掩笑意,走过去一手搂着她的腰,看着镜子里的她。
“我得赶飞机回港城,怕我这一走,你又耍赖。”
他点了点她的鼻子,轻抬眉头。
“毕竟,你有前科。”
安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你去港城干嘛?为什么退圈了?”
季司越歪头看她,轻笑着。
“你酒量这么差,以后不许喝醉了。”
安浅轻哼了声,“头不对马嘴。”
季司越无奈摇头。
“我跟你说这事的时候,你醉倒在我怀里。”
安浅心虚的“哦”了声,随即娇滴滴道:“你再说一遍。”
季司越微微叹气,牵上她的手走向沙发,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把自己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安浅眨了眨眼。
“所以...你是要回家继承家业了。”
“嗯。”季司越把口袋里震动不停的手机掏出来,拒绝来电后把手机递给安浅,笑着说:“我还没有我女朋友的电话和微信。”
安浅在他上手机上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微信添加好友。
期间,季司越的电话一直响,眼里满是无奈。
“我真得走了,晚上和政府高官有个晚餐会议,明天合同一签完,我第一时间就飞过来找你。”
安浅理解地点了点头。
季司越伸手解衬衫的纽扣,吓得安浅迅速抓住他解纽扣的手。
“做...你做什么。”
季司越噙着笑,反问:“你认为我要做什么?”
安浅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讲话了。
明明她是能一拳打断别人鼻骨的人,这时抓住他的手腕却软绵绵的,使不出劲。
季司越笑着继续解开第二颗纽扣。
“这点时间,也不够做什么。”他加重了“做”字,眼里染上狡黠,“你要是想...”
安浅窘迫地松开他的手,红着脸气呼呼地转过身背对他。
季司越取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戴在安浅的脖子上。
带着他体温的玉佩落在她胸前,安浅垂眸盯着。
季司越柔声道:“这是我戴了17年的玉佩,它陪我走过人生最低谷的时期,就像是我的护身符,给予我幸运。现在,我将它送给你。”
安浅回头,指尖摩挲着玉佩。
“对你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我...不太合适吧。”
忧伤悄然爬上季司越的眼眸。
“爸妈举行法事那天,我不想哥哥担心,一个人躲在角落哭,是一个路过的小女孩安慰我,还将这枚玉佩交到我手里,说可以保平安。”
他温柔笑着:“那个小女孩就像一束温暖的光,照亮我的世界。”
听完这个玉佩的来历,安浅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赌气道。
“既然她是你的光,你就该找她啊,找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