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时候,江淮年接听了一通电话,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神情:“好的,我知道了,爷爷。”
江淮年挂断电话后,叹了口气对安然说道,“爷爷又给我安排保镖了。”
安然愣了一下,一双明亮的眼睛瞪得溜圆,不解道:“为什么要给你安排保镖啊?”
江淮年苦笑一声,“我们小时候读书的时候,爷爷就一直安排保镖跟着我们,说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直到我们长大后,多次和爷爷据理力争,他才同意取消保镖。没想到现在又...”
安然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又开始安排保镖?”
江淮年摇了摇头,轻笑了声,“虽然我家没有皇位继承,但毕竟也是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怕会发生九子夺嫡这样的事吧?我的能力越突出,受到的忌惮也会更多,我能理解爷爷。”
安然吸了吸气,道:“你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在这样的家族中长大,江淮年承受的压力和困扰远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
更何况,江淮年的父亲与两位兄弟是异母同胞。
这种血缘关系上的微妙差异,更是加剧了家族内部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
江淮年轻轻握住安然的手,轻声道:“放心,我不会有事。”
安然温柔道:“注意安全。”
吃过早餐,下到车库,杨司机和五名训练有素的保镖已经整齐列队,静待出发。
一名身材魁梧的保镖迅速走到江淮年的座驾旁,利落地打开车门,随后恭敬地退到一旁。
另外四名保镖则分别上了另一辆轿车,他们眼神锐利,时刻保持着警惕。
安然和江淮年相继上车,坐定后,身材魁梧的保镖坐进副驾驶,江淮年对杨司机点了点头。杨司机心领神会,发动了车辆,缓缓驶出车库。
两辆轿车一前一后,悄然融入城市的车流之中。
车内,江淮年微微闭上眼睛,安然轻轻地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无声的安慰和支持。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江淮年很忙。
他正在谈一项很大的合作,这项合作一旦成功落地,将会在全球范围内引起极大的关注和震动。
江宏羲留在集团的时间也变得多了。
江淮年大多时间都在董事长办公室,与江宏羲一同商讨这项的重大决策。
多日后的股东大会。
江淮年站在会议桌前,目光坚定,手中握着一份沉甸甸的商业计划书。
安然操作着ppt,江淮年开始了他的演讲。
“各位股东,今天我提出一项重要的商业决策——我们准备投入千亿美金与InAI合作,打造超级AI,建造一台名为‘宇宙钥匙’的AI超级计算机。”
江淮年阐述着他的计划。
他详细解释了AI技术的发展趋势,以及公司在这一领域的潜力和优势。
话音刚落,会议室内立刻响起了不同的声音。
立刻提出了质疑:“江总,这个投入太大了,风险也太大了,我们没有必要冒险!”
“花这么多钱弄这个无法预估收益的项目,还不如投入到传统业务上。江氏是靠传统业务起家,这些年虽然利润下滑,但起码稳定。万一这个AI项目失败了,我们怎么办?你得为我们这些小股东负责啊!”
江淮年微微皱眉,他理解股东们的担忧。
“各位,我知道这个计划听起来很冒险,但我要告诉你们,这个冒险是值得的。AI技术正在改变世界,如果我们不跟上这个趋势,就会被时代淘汰。
至于传统业务,我们当然会继续投入,但AI技术将是我们未来发展的关键。我们不能只满足于现状,必须要有前瞻性的眼光。”
江宏羲看着在座的股东们,缓缓开口:“我相信江淮年的判断。作为公司的大股东,我支持这个计划。”
江宏羲的话让会议室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股东们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江柏赫道:“江董,我们理解您的想法,但这么大的投入,万一失败了,后果不堪设想。”
江宏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江宏羲一生行事,从不因小利而失大局,更不会因为害怕失败而裹足不前。这次的投资,虽然风险大,但收益也将是巨大的。我们江氏集团想要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中立足,就必须要有前瞻性的眼光和敢于冒险的勇气。”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当年我放弃澳城的一切,回到这里创立江氏集团,那时候有多少人看好?但我坚信自己的判断,最终将江氏集团带到了今天的高度。如果因为害怕失败而不敢尝试新事物,那么江氏集团就永远只能停留在原地,无法取得更大的成就。”
江柏赫被江宏羲的话说得哑口无言。
江宏羲的话也让在场的股东陷入了沉思。
他们开始重新权衡利弊,思考这个计划是否真的值得一试。
最终,经过激烈的讨论和投票,这个计划以三分之二的赞成票通过了。
***
江家老宅。
灯光昏暗,气氛沉重。
粱淑宜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眉头紧锁,手中的茶杯早已冷却,她的脸色苍白,眼里满是愤怒与怨恨。
“羲爷,你疯了吗?居然要投入这么多资金去搞一个毫无保障的AI项目!”粱淑宜的声音颤抖,她的愤怒几乎要溢出胸膛。
江宏羲转过身,看着粱淑宜,“我们必须要有前瞻性的眼光,这个AI项目对公司的在科技行业的未来发展很重要。”
“前瞻性?我看你是被那个私生子的儿子迷昏了头!”粱淑宜猛地站起身,指着江淮年,眼中充满了怨恨,“你居然要为了他牺牲整个江家!”
粱淑宜不再伪装对江淮年的慈爱。
江宏羲道:“我相信他能够带领江家走向新的辉煌。”
“新的辉煌?我看是新的灾难!”粱淑宜冷笑一声,“江宏羲,我告诉你,我不可能让他继承江家的一切!”
突然,江宏羲突然感到一阵心绞痛,脸色瞬间苍白,他捂住胸口,身体颤抖着,汗水从额头滑落。
粱淑宜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淡淡地问:“羲爷,你怎么了?
江宏羲的意识开始模糊,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