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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年深深吸了一口烟,眼睛透过烟雾,有着淡淡的忧伤。

“她本来可以是一个优秀的芭蕾舞者,皇家芭蕾舞团的offer已经到手,是因为我她才不能继续跳舞。”

“那是意外!而且我敢打包票,进入娱乐圈这个名利场她一点都不后悔,甚至享受着被追捧的虚荣。”卫景深的笑容里带着几分不屑,继续说。

“如果她知道你背后有江氏集团,你猜她还会选择永富金融那小子?”

“够了,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些。”江淮年拉着脸。

抽完了一根烟,江淮年往别墅里走。

“今晚我找了不少美女过来,要不要找个人陪你?”卫景深挑眉,往他裤裆瞧了瞧,“你这样一直憋着,我怕你憋出病啊,我的纯情小年年,都这年纪了还是个童男。”

江淮年若有所思的瞥了他一眼,慵懒说道:“你明年想过忌日了?找了这么多脏东西,把生日派对弄得像个窑子。”

卫景深笑道:“一夜夫妻百二蚊,走肾不走心,给你留了个极品。”

江淮年淡淡道:“你自己留着吧。”

“特意给你找的,干净的大学生。”卫景深挑眉。

江淮年:“我把夏芮叫回来?”

“靠!你恩将仇报啊!”卫景深瞪了他一眼,无奈道:“她要的,我给不了”

“我卫景深是一只没有脚的小鸟。”

“坐等打脸。”江淮年道。

两人一路说着走回了大厅,大多数人已经消失。

“还能喝吗?”卫景深撩他。

“来,看谁先趴下。”江淮年抬眼。

坐在角落的清纯大学生被赵芊芊踢了一下脚,示意她过去。

赵芊芊已经拿了色盅和酒走过去,笑着问:“大话骰还是幸运骰?”

赵芊芊和大学生分别坐在他们旁边倒酒。

“大话骰。”卫景深睨了赵芊芊一眼,“跟你们说啊,别和这家伙玩幸运骰,分分钟输到底裤都不剩,他可是得到江爷爷真传。”

赵芊芊了然的笑着。

女大学生则是一脸疑惑。

江淮年看了一眼手表,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到家了吗?】

对方一秒回复。

【到了。】

【明天早上不用锻炼。】

【好的。】

“磨磨唧唧。”卫景深已经摇好骰子盯着他。

“输唔切啊。”江淮年把手机放进口袋,熟练的摇晃着色盅。

凌晨四点,别墅依旧灯火通明。

“你输了。”江淮年撑着桌子,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

卫景深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酒水从喉咙滑过,带来一丝辛辣和苦涩的味道。

强撑着他终于萎了,蕨在垃圾桶前要吐不吐。

“认输了吗?”江淮年撑着几乎掀不开的眼皮说。

卫景深抱着垃圾桶,摇摇晃晃的举手投降。

“继续抱垃圾桶,走了,我还要上班。”江淮年看了一眼赵芊芊:“你照顾他。”

赵芊芊点头。

江淮年摇摇晃晃的从沙发起来。

赵芊芊瞥了一眼女大学生。

女大学生立刻会意去搀江淮年的胳膊:“江总,小心。”

江淮年抽出自己的手臂,沉声道:“不用扶。”

女大学生顿了一秒,小步跟着摇摇晃晃的江淮年走到别墅门口。

江淮年上车,女大学生跟着挤了进去。

软声说:“江总,我陪您。”

“我对你没兴趣,你去找别人。”

“我就想陪着您,让我照顾您好吗?”漂亮的女大学生软声哀求着。

女大学生第一次参加这种派对,收了五万块。

抱着豁出去的心思赚钱,可当她看到江淮年的第一眼,一切都变得心甘情愿。

江淮年突然酒劲冲了脑门,胃一阵翻滚,他的喉结上下滑动。

他沉默了片刻。

女大学生见眼前的男人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自认自己长得漂亮,没有男人在喝酒的情况下能把持得住。

江淮年终于抗住酒意,掀开眼皮。

突然,女大学生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脸搭在他的锁骨上,含情脉脉的凝望着他。

江淮年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到,嫌恶的别开她的脸。

冰冷的说道:“给你三秒,消失。”

女大学生错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眼神冷得骇人。

“三”

“二”

“一”

女大学生被吓得微微颤抖,身子完全动弹不得。

“把她拖出去。”江淮年对司机说。

司机立刻下车,把女大学生从后座拉出。

关上门。

女大学生站在空旷的别墅门口,头发被微风吹得有些凌乱。

江淮年一只手揉着突突的太阳穴,一只手放在大腿处摸到口袋凸起的一块。

他翻出,一颗橙子味的糖。

在洗手间门口,安然塞在他口袋里。

拆开包装,丢进嘴里。

一股橙子的味道迅速在口腔散开。

他笑了笑,真难吃。

靠着座椅,阖上双眼,舌头轻轻的搅动着嘴里那颗橙子味糖。

当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江淮年强撑着身体回到深城壹品,解开衬衫几颗扣子,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七点。

安然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昨晚回到家一夜辗转难眠,基本是眯到天亮。

洗漱完,她走去深城壹品,途经便利店的时候,安然伫立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身为秘书,有些事还是该做,虽然不知道用不用得着。

“麻烦给我解酒药。”

深城壹品。

安然走进客厅,只见熟悉的人躺在沙发上,是江淮年,还穿着昨晚的那身衣服。

她走到沙发边上,拿起一条毛毯给他盖上。

靠近了些,安然眼尖。

几乎一眼就看到衬衣上的一抹红色,是口红印。

脑海中出现了昨晚别墅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

心底一沉。

把毛毯丢在江淮年身上,起身去拉开窗帘。

金黄色的光线照进了房间,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与幽暗。

江淮年缓慢睁开双眼,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他看到摊在身上的毯子,揉了揉太阳穴坐起来。

“江总,你是要回房间继续睡还是?”安然淡淡开口。

“我去洗个澡,张叔来了你先吃早餐。”江淮年拉开毯子,迈步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