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刮乐?”安然不了解,但听说过。
她唯一一次买彩票也是同学撺掇,两块钱的福利彩票。
随机挑选了一组号码:5.10.19.22.29.31,6
结果中奖号码:6.11.20.23.30.32,7
每个号码只有一步之遥,缺差之千里。
当她还在回忆时,已经站在彩票店内。
冯佳佳也没买过,刷到短视频看别人玩还挺有意思,很快就挑选了500元的刮刮乐。
老板笑盈盈的收钱。
“我就买一张这个吧。”安然看着琳琅满目的刮刮乐,反正都是打水漂,指了张面值五元的。
老板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拿出无人问津的几张放在她面前。
安然随意拿了一张。
冯佳佳看了规则后,聚精会神开启了一轮刮奖。
“不中...又不中...中了20...”刮了十分钟,最后只刮出80元。
事实证明,这玩意儿就是坑人的。
她意兴阑珊的靠着玻璃柜台,玩起手机,“然然,你刮一下。”
安然看到她的中奖率,幸庆只交了五元智商税。
在涂层和刮片摩擦的沙沙声中刮完了。
“佳佳,你看一下,这样有中吗?”
冯佳佳拿过她的刮刮乐,原本精神涣散的双眼顿时一亮,激动道:“靠!中了一万!”
老板顿时伸长了脖子,睁大双眼凑过去,拿过彩票一看,震惊的盯着安然,彩票店开了几年,这款最高也就中过20元。
安然一脸茫然的看着老板,“真的?”
“真中了!恭喜啊!你运气真好啊!”老板很是激动,笑得合不拢嘴。
“然然,你真的转运了!”冯佳佳兴奋的抱住她,不忘转过头对老板说,“老板,兑奖!”
“这个要去发行中心兑换。”老板告诉了详细的地址和注意事项。
“要工作日啊?”安然上班忙得要死,老板又刚给了她这么大的福利,她打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请假去兑奖老板会不会有意见?
冯佳佳看出她有些纠结,直接往她微信转了一万块,“我去兑奖,钱先给你。”
“佳佳,你怎么这么好。”安然一脸感动。
“当然得对你好,不能被江淮年比下去。”冯佳佳挑眉。
“明天请你吃自助餐。”安然笑着给她比了个安心。
“好咧!送你回家,明天吃大餐。”冯佳佳伸手接住‘空气’爱心。
—
兴许是太累的缘故,安然在新家睡得特别踏实,一觉到天亮。
两人吃完自助餐,撑到不行,冯佳佳提议去逛街。
逛到一家奢牌店的时候,安然驻立在橱窗前。
“看什么呢?”冯佳佳朝她的视线看去,是男士领带。
“我给老板买份礼物吧,感谢他的帮助。”安然说。
“应该的。”冯佳佳赞同道。
安然挑选了一条简约的领带,深蓝色的真丝材质,‘大剑’位置印有牌子的logo,低调奢华。
“好看吗?”
“好看!”冯佳佳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麻烦包起来。”安然觉得这条领带就是江淮年的风格。
“女士,我们有为尊贵的客户提供领带背面绣字,彰显独一无二,您需要吗?”导购员说。
安然想了想。
“麻烦绣J.hN,谢谢。”
导购员:“好的,您留地址,待师傅绣好字寄给您。”
随后,安然又去挑选了两条围巾。
“佳佳,这个送你,比老板的贵200元。”安然笑着说。
“果然你是最爱我的。”冯佳佳一副窝心模样。
“另外这条送我妈。”安然让服务员打包。
结账,一共元。
冯佳佳:“你中奖的钱都花光了,还倒贴。”
安然笑了。
“反正都是意外之财。”
离开了奢牌店,安然去楼下商场买了一些做饼干的食材。
深城公寓有个大烤箱,昨晚研究了一下烤饼干似乎挺简单,打算试一下。
回家后。
安然按照教程烤出了香喷喷的曲奇饼干,没想到她没有做菜天赋,做起小饼干却是游刃有余。
把饼干分装好,明天带去公司给同事们尝尝。
周一的清晨,安然拉开阳台的窗帘,对着户外的蓝天白云做伸展操后悠闲的洗漱。
从这里到深城壹品步行仅需10分钟,不再担心堵车真好。
七点四十五,安然走在宁静的富人区街道,鸟语花香,早起的居民遛着狗狗在绿意盎然的林荫大道散步,舒适惬意。
与她居住的城中村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狭窄的巷子里熙熙攘攘,小贩的吆喝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打工人匆匆忙忙地赶着上班,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焦虑。
不得不感叹,简直是两个世界。
—
“张叔,早上好!”
安然在玄关换着鞋子,一抬头就看见张叔脸上挂满了笑容。
“安秘书,早啊!”
安然给江淮年煮好咖啡后,从包包里拿了一袋饼干给张叔。
“我自己烤了些饼干,您尝尝。”
张叔拆开包装咬了一口,连连称赞。
两人坐在餐桌聊天。
“年少爷这几天情绪不高,起床气又严重了,你待会去叫他起床的时候...”
张叔话还没说完,卧室门开了。
“江总,早上好!”安然立刻起身,元气十足的打招呼。
江淮年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走到餐桌慵懒的坐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张叔脸上写满困惑,年少爷起床气又消失了?居然主动起来吃早餐了!
安然则在一旁摆弄着早餐,“江总,吃早餐。”
江淮年端坐了起来,拿起筷子,不紧不慢的夹起眼前的蛋饼。
安然坐在他对面开始吃早餐。
张叔看着眼前的一番景象,在江家服侍三十余年,第一次觉得此刻的自己有点多余。
江淮年瞥了一眼桌上放着与早餐格格不入的曲奇饼干,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张叔是糊涂了?居然把他讨厌的食物放在餐桌上。
张叔似乎感受到他的余光落在饼干上,不动声色的拿进厨房。
安然并没有察觉张叔的这一举动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