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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陵抖了抖身上的积雪,默默的感受着自己现如今的状态

从月球中坠落的第五周,距离系统杀毒完毕还有29天。

历时一个月的时间,徐子勉强算是把自己原本残破的只剩下个大脑与几根断骨的身体修复于好,从自己坠落的这片雪原雪窟中爬了出来。

“系统沉寂…元帅的力量无法调用……但其她角色的能力还可以……是这样的吗?”

徐子陵很快就梳理好了自己现在的状态,华元帅的那份灭星之能似乎统括者的入侵或是系统的沉寂也一并沉寂了下去,但其她角色的角色能力不受影响。

也是因此,虽然时间过去了一个月,但对徐子陵来说,那日与统括者的战斗的确就砸昨日,因为他开启了黑塔的角色能力,“人偶少女不会受伤”,通过将自己的身体人偶化的方式,来大幅度减缓疼痛的同时,跳过那些不必要的时间。

不然的话……光是在雪地里什么都不做,干趟一个月,徐子陵哪怕不会无聊死,也会心急死。

因为他在将自己的身体人偶化的同时,特别开启了对周遭事物的侦测提醒,如果有东西向他靠近,他会立即察觉的,他想用这种方式等到自家博士找上自己。

但是很可惜的是……这一个月以来,徐子陵见识了不少雪狼,雪貂,甚至还有西伯利亚大仓鼠,但唯独不见自家的蛇博士找过来。

按理来说……流星坠下的痕迹还是很明显的,自己从天空中坠落,梅比乌斯必然是第一个找上自己的,自家博士虽然嘴硬了一些,但她对待身边人的感情是绝对做不得假了。

可事实就是这样,徐子陵在雪地中干等一个月,愣是等到自己的身体都修复好了也不见自家博士的踪影。

唯一的解释就是……梅比乌斯遇到了某种突发情况,她找不到自己,或者干脆就是不能来找自己。

这无疑让徐子陵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添了一份焦虑。他现在必须,尽快、立刻、马上,前往一个有文明科技的地方,并尝试与自家博士连线,确认梅比乌斯的情况才行。

与自家博士的安危比起来……自己一个月前在那虚数之树的根须下看到的那什么“逐火纪”,什么“星神纪”,还有那劳什子的“统括者”,都是次要的,都可以先往旁边放一放。

尽快确认梅比乌斯现在的情况,弄清楚对方究竟是为什么一直没来找自己,这才是徐子陵现在最该关心的事情。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指定简单实践难。虽然已经确认自己现在的首要目标,但扫视了一圈周围一望无际的冻土荒原,徐子陵颇有一周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

好吧……看来在确认梅比乌斯的情况之前,自己还必须先走出这片荒原,抵达文明城市才行。

直接硬着头皮走出去是不可能了,虽说黑塔的角色能力让徐子陵的身体得以人偶化,从而免疫绝大多数负面状态,但徐子陵现在的状态摆在那里,极度虚弱的他碰上这种冻土荒原,一天能前进个十多公里都算是不错了。然而根据徐子陵的记忆,苏国西伯利亚的面积可是有足足一千三百万平方公里,真让徐子陵徒步走出去了,恐怕大崩坏都结束了。

不过也还是有好消息的。

比如说,在昨天,尚未完全修复好身体的徐子陵,从路过的两个村民口中,得知了这附近有山村坐落,这是好事。

这是好事,因为有山村就代表着有人烟,而只要人在,就不愁没有将自己送回文明世界的办法,届时他就能给自家博士打通讯报平安了。

而且……根据那两个山民的话语,他们口中的那个“被绑在村头放血”,“浑身冒着火焰的怪人”,极有可能就是未来逐火十三英桀中的第六位,【鏖灭】之千劫。

听名字就知道他是一个很霸道的主,但看过剧情的徐子陵知道,千劫虽然手段凶残行事火辣,但只要你能获得他的认可,那么你便能体会到鏖灭狂王所带来的安全感,甚至还能看到一个傲娇的翘臀狂王也说不定呢。

总之,千劫绝对是一个非常值得深交的朋友。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徐子陵倒是不介意带着对方一同离开这片雪原。

至于冰之律者?

在见识过统括者那样的存在后,徐子陵早就不把律者放在眼里了,伴随着剧情的不断偏移,律者的存在俨然是从剧情大boSS变成了路边的精英怪。不是他们太弱了,而是统括者这个最终boSS太强了,与之相比,其它的一切都显得有些黯然失色。

徐子陵四处搜寻了一番后,果真在自己当时倾听山民声音的方向找到了一条山路,顺着山路一直向下,应当就能抵达千劫所在的村落了。

……

西伯利亚。

某山村。

“冬天冷,雪原寒,撒谎的舌头……全冻烂!嘿嘿~”

几个衣着毛绒的孩子正在村头处玩耍,玩的游戏也都是像真心话大冒险,一二三木头,还捉迷藏之类的简单游戏。一眼看过去,倒是颇有一种童心烂漫的感觉。

但……如果加上那被一众孩子围在中间,捆绑在木桩之上,身体不断流淌鲜血的焦黑男人,那画面感可就完全不同了……

试想一下,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围绕着一个浑身流淌鲜血的男人,并以此作乐、欢笑……这画面多少有些诡异了。

而村落中的大人对此也已是见怪不怪,或者说是早就习惯了,那男人不知是从何时出现在了村落,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被放血,他好像就是一直存在在那里,鲜血一直流,都快成村里的风景线了。

因为他一直流血却又一直不死,村里的一些曾有幸走出大山念过书的人便一口断定,男人绝对是代表不祥的妖魔,不然普通人怎么可能在流出那么多血的情况下还能好端端的转脑袋?

这个想法得到了山村村民的一致认同,于是他们将男人绑起来,囚禁在村头,通过不断放血却又不杀的方式,象征战斗民族对妖魔的侮辱与无畏。

年年如此,季季如此。

久而久之,人们便也习惯了。

就连男人自己……也习惯了。

即使……他可以毫不费力的挣脱这些对他形同虚设的缰绳与囚笼。

“那个……怪哥哥……”

黄昏时分,村中一个小女孩找上了男人,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后,说道,

“可以麻烦你生个火吗?妈妈临走前嘱咐我要看着火炉不要让火炉熄灭……可我还是因为贪玩忘记添柴,如果向邻居借火的话他们一定会向妈妈告状的!呜呜呜,我不想被妈妈训,可以麻烦怪哥哥帮我生一堆火吗?帮我点燃这根干柴就可以了!”

说着,可怜巴巴的女孩拿出了一个干柴,递给了男人。

而面对女孩可怜巴巴的诉求,男人只回复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滚。”

“呜呜呜……”

女孩哇哇哭着跑开了。

留下男人一个人纳闷。

如果他的理解能力没错的话……“滚”这个字的意思难道不是对待亲朋好友才会说的“友好词汇”吗?为什么自己一对这些人说滚,他们一个个都要露出一副跟食了雪一样的表情?

还是说他们不喜欢听一个字的回复?喜欢听三个字的那种?

男人不明白。

从来都不明白。

待到天完全黑,又有一道陌生的声音自男人的身后传来:

“那个……你还好吗?”

听着这道自己完全没有印象的上一,男人刚想回复一个“滚”,又想到黄昏时女孩的反应,便是改口道:

“滚犊子。”

徐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