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火纪元,4年5月31日,夜。
欧洲,某着名高校幼师府中。
小格蕾修拿着自己的小小画板,用手中的黄色蜡笔,一笔笔的涂画着星空的色彩。
“怎么了?格蕾修。”
耳边传来的,是保姆关切的声音。
是的,由于崩坏肆虐,痕身为逐火之蛾的作战部队长,自然需要顶起天大的压力来。虽说不用像爱莉希雅那样每天都奔走在崩坏的第一线对抗尤为危险的帝王级崩坏兽,但痕对崩坏兽群的清扫日常也绝对不能是轻松。
布兰卡作为痕的妻子,以前在研究所的时候忙得不可开交没心思管也就算了,但现在她既然有时间了,她自然也放心不下自己的丈夫一个人奔走在前线。因此布兰卡会时常调用各种身份关系,获得逐火之蛾的卫星调配权,以此来为痕提供远程战术支援。
夫妻二人的合力,痕的力量加上布兰卡的头脑,可谓是让他们的战斗无往而不利,就是苦了小格蕾修……在被安排好了在欧洲大陆的就读学校后,就被爹娘扔在了这里,活像一个爱情的附属品。
虽说布兰卡在临走前为格蕾修请了整个欧洲大陆最好的保姆,但……小格蕾修不在乎那些。
她只想让自己最亲爱的人多陪陪自己。
而在那天到来之前,她发现自己,好像除了绘制一张又一张的涂鸦……已经别无选择。
保姆理解小格蕾修的心情,所以她在发现小格蕾修又在描绘夜晚星空的色彩后,倒也没有多言,只是默默搬来了凳子,并为格蕾修递送新的蜡笔与画纸。
“唔……”
这时,小格蕾修咬了咬笔帽,身在别墅阳台的她抬头看了一眼夜晚的星空,目光有些许不解。
“怎么了?”
保姆察觉了小格蕾修的异常,便关切的询问道,
“还有……格蕾修,蜡笔的笔帽不可以咬,会生病的。”
“唔……”
经此一言,小格蕾修果然松开了手中的蜡笔,却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着天上的星空说道,
“金色的……不再火热了……”
“什么?”
保姆不解其意。
而小格蕾修依旧是执拗的伸着手指着天空,自顾自的说道,
“像是繁星……黯淡了的……”
保姆循着格蕾修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一颗金色的流星!
随后,那颗流星……轰然下坠……
……
逐火4年6月2日。
梅比乌斯研究所联合神州天氏集团,对外发出高达五个亿的寻人启事,并且并不限制一定是要把人带回来,只要能够提供相关线索,便能收获一笔绝对不菲的报酬。并且这个报酬的数字还在持续上升中。
然而在这天价悬赏之下,真正能够提供有用情报的……却是寥寥无几……并且大部分都是目击那场流星坠落的目击者,而非真正看到了那个人的人。
梅比乌斯尝试调取卫星录像,查看当时的流星所坠之地……然则在哪一天,仙鹤与神明的战斗所掀起的巨量波动早就让全世界的卫星都出现了雪花失灵,卫星在最近被修复好,那也是最近的事情了……并且事发当时的卫星录像也早已丢失。
地外监控失灵,地上监控大都不准确……据克莱因的亲口所言,那几天的梅比乌斯几乎是强硬的入侵了整个世界的监控系统,最终她成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那颗流星在坠落到一半,就在悄然间消失了。
是的,就像是有某种存在,刻意隐去了他曾存在的证明。监控录像中,他的存在犹如橡皮略过纸笔……悄然消逝了。
而更加让人胆寒的是……那个人留下是萨姆强袭机,居然也在这要命的关头,向梅比乌斯提出了要带她和她们撤离太阳系的要求……
根据那个人走之前向萨姆下达的指令……这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身为贴身助手,克莱因本以为梅比乌斯会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陷入疯狂,甚至就此一蹶不振。但事实却是……她冷静的面对了这一切。
是的……面对萨姆机甲与驾驶员信号断开,全球卫星失灵的情况下……梅比乌斯选择冷静的面对这一切。
冷静到……让克莱因都有些吓人……
维尔薇尝试呼吁自己在全球各地的粉丝提供相关情报,甚至还联系了美洲大陆的普罗米修斯调配力量专门去寻找那个人的踪迹,可惜收效甚微……
爱莉希雅听闻此事后还专门回来开导了一次梅比乌斯,可惜她尚未得到梅比乌斯的回应,便又要投入到下一场针对崩坏兽的战斗当中……自从大崩坏爆发后,想要救下所有人的她,时间永远都是不够用的。
而后,彻底冷静下来的梅比乌斯带着由萨姆装甲带回来的五颗核心,把自己关在了研究所的最深处。
就连身为贴身助手的克莱因,除了每天送板的时候,也很少能看到梅比乌斯了……
维尔薇更是有心安慰,却无力开口。只有偶尔梅比乌斯会发送给她一些研究项目让她去攻克的行为,维尔薇才能断定梅比乌斯没有寻短见,而是真的在策划一场前所未有的恐怖计划……
……
逐火4年,7月。
亚洲大陆,苏国,西伯利亚的无垠冻土,某处大山之中。
“嘿!老杰克,怎么今天不见你提着你那老猎枪了?改钓鱼了?”
“哼!杰夫,你这该死的土豆脑袋若是再敢嘲讽我,我发誓我一定会把我腌了十年的酸黄瓜拍到你的脸上!提着枪上山打猎容易空军……我这次改冻湖钓鱼,难道还能空军吗?”
“这……好像还真说不好……”
“哼!说不好就对了!你个大山里的土豆脑袋懂什么??我看那什么因什么网是总是说……钓鱼佬绝不空军!”
“额……不好说……先不说这个了,老杰克,你刚从村里出来,那个怪人还活着吗?”
“哼!当然还活着,也不知道那个怪人是怎么长的器官,放血都放了那么久,都还能还端端的活着……但这不是村里人都知道的事情吗?你突然问这个作甚?”
“倒也没什么……只是前几天跟我的小儿子一起走大山去城市里的事后,看到了好多寻人启事,只要能提供一点情报,他们给出的报酬就足够让我的小儿子彻底走出大山,前往城市生活了。”
“哼!所以你就怀疑村头的那个怪人就是寻人启事上的那个人?别白日做梦了!那张寻人启事我也看了,画的分明是一个娇娇滴滴的姑娘!和村头的哪个哪个冒着火焰的怪人有半条鱼的关系吗?知道你想让你的儿子走出大山,但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那种好事就算真有也落不到我们头上!”
“唉……也是。”
西伯利亚的某处大山村外,一位刚从城市回来的父亲和一位老猎户交谈着,不一会就又分开了。
来得急去的也急的他们,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在这一望无际的冻土山原当中,还有那么一抹金色于悄然间闪过……